他不想离开他(中)
别赵婶后,景焱一个人不紧不慢地朝外走去。过了一会,他突然停驻脚步,淡声道:“赶紧出来吧,你打算偷偷摸摸地跟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一只赤红色的小狐狸猛地从一堆草垛后面蹿了出来。他的动作轻盈且矫健,奔跑跳跃间,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球。
这只小狐狸,正是时泽。因为大姐的缘故,这几天他一直有点做贼心虚,不敢出现在景焱的面前,却又忍不住靠近,只能鬼鬼祟祟地暗中尾随。
很快,时泽就顺着景焱的小腿一路攀爬到对方的颈间,最后还一屁股坐在了景焱的肩膀上,蓬松且柔软的大尾巴高高翘起。凑近后,他先是用毛绒绒的脑袋讨好地蹭了蹭景焱,还伸出舌头,飞快地舔舐着对方的侧脸。
没两下,景焱就伸手推开了时泽的脑袋,嫌弃道:“别舔了,全是你的口水,黏黏糊糊的。”
闻言,时泽嘤嘤嘤地哼唧了两声,不高兴地甩了甩尾巴。
一时间,一人一狐谁也没再说话,默不作声地朝村口走去。那里,已经有陛下派来的侍卫和马车在守着了。
不知多了多久,沉默了许久的小狐狸突然开口,怅惘道:“景焱,你说,狼妖他会死吗?”
景焱转过脸,看着这只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小狐狸,诧异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只狼妖来了?他不是你的死敌吗?”
时泽低着头,盯着自己的爪子,闷闷地说道:“我、我就是好奇”
景焱抬眼看向远方,只道:“他当然会死。这世间万物不论是草木,还是动物;不论是人,还是妖,终归都是会死的。没了妖丹,再过不久这只狼妖便会变成一只真正的狗。同凡间的其他家犬一样,他最多也就剩下十余年的寿命。”
听到这些话,时泽不由回想起在洞府时,狼妖为了尽快将陈三旬救活,不停地将自己所剩无几的修为源源不断地输注给对方。那副执拗近乎于疯狂的模样难免叫他感到心惊和动容。
这一刻,时泽难免升起了些许“狼死狐悲”的伤感,他突然想开口问问景焱:“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可是话到嘴边,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更加紧密地靠在景焱的脖颈处。
“好了,赶紧下来吧。”
还未至村口,景焱就抓着小狐狸的后颈,将时泽从他的肩膀上拽了下来,顺便提溜在手里抖了抖,迫使这只火红色的小狐狸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化成了人形。
“啊啊啊啊——”
时泽下意识地叫出声。虽然他们所在的附近并没有人,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他浑身赤条条的被景焱提在手里,只有脚尖能勉强着地,还是让时泽感到羞赧万分。于是,他赶紧化出几条尾巴,将私密处遮挡起来。
景焱松了手,笑道:“我要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闻言,时泽又气又急,也顾不得什么羞耻不羞耻了。他的眉毛竖起,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此刻却凶巴巴地瞪着景焱,不可置信地质问道:“你要赶我走?还是说你要抛下我,独自回皇城?”
景焱唇边的笑意微凝,冷声道:“皇城,不是你这个妖物能待的地方。”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景焱越过挡在身前的时泽,径直朝村外走去。
“大姐能待,我怎么就待不了?!”
看着景焱毫不留恋的背影,时泽愤愤地吼道。随即他便赤身裸体地追了上去,从背后一把抱住景焱的腰,气得咬牙切齿,“景焱,你不是怀疑大姐潜伏在皇城,是为了对陛下图谋不轨吗?!那便让我同你一道回去!届时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景焱脚步微顿,稍稍偏过头。
“更何况,你亲口说过的,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娘子。你、你休想抛下我!”说到这里,时泽不由更加恼恨起来。有关景焱和那个小皇帝的传闻,他如何不知?事到如今,就连他也不得不怀疑起景焱和那个小皇帝的关系来。不管他们两是父子也好,情人也罢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任由景焱抛下自己,独自回到皇城和那个小皇帝在一起!
听到这里,景焱拉开揽在他腰间的双手,转过身深深地看了时泽一眼,略带深意道:“事不过三,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时泽愣了一下,刚要说话,只听一声嘹亮的马嘶,道路两旁扬起了阵阵灰尘。紧接着,一个身披铠甲的侍卫长,手握长刀,英姿飒爽地从马上一跃而下,俯身跪地:
“微臣参见国师大人,谨遵陛下圣旨,恭迎国师大人回宫。”
说是启程回宫,其实景焱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颇有闲情逸致地带着时泽一路游山玩水。虽然小皇帝的身边还潜伏着一只动机不明的九尾妖狐,可实际上他并不担心对方的安危。毕竟早在离宫斩杀双头蛟之前,景焱就在小皇帝的体内下了一道禁制,寻常妖物根本不能近身,更遑论伤其性命了。
这么多年来,时泽一直在山上潜心修炼,很少去到人类聚集的乡镇,所以凡间的一切事物都让他好奇不已。一路上,他和景焱走走停停,逛庙会,观灯赏月,看歌舞杂耍,品尝美食珍馐渐渐的,时泽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无论路人如何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们,他都不再使用障眼法掩盖自己的外貌和性别,而是旁若无人地牵住景焱的手,和对方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一起。
有时候,他们会在城镇的客栈里落塌,偶尔也会睡在马车里过夜。不变的是,他们几乎每晚都极乐双修,灵肉交融。即便是青天白日,时泽这只初经人事的狐狸精也总是按耐不住,不知廉耻地缠着景焱在马车里欢好。这一路走来,时泽竟没有一日是衣衫完整的,亵裤更是早就不知所踪;更没有哪夜,他的小穴是没有含着景焱的阳精入睡的。
短短一月过去,时泽整个人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的身上早已没有了那股不谙世事、超然脱尘的气质。恰恰相反,从里到外,从身到心,他都被景焱操熟了,操烂了。现下,别说是法力高强的术士,哪怕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乡野村夫,都能看出时泽周身散发着的挥之不去的狐媚气息。
正如此时,这辆豪华宽敞的马车还在有条不紊地向前滚动,车轮在沙土的地面上倾轧出两道深深的车痕。可隔着一层薄薄的帷幔,在众侍卫和随从的耳根底下,这只小狐狸就开始放浪形骸地白日宣淫起来。车外的所有人,包括驾车的马夫,都早已习惯了车内的动静,他们纷纷僵着身体,闭目塞听,一眼不敢多看,一点声音都不敢多听。
车内,此刻的时泽几近全裸,浑身上下仅剩一件来不及脱掉的内衫皱巴巴地堆叠在腰间,堪堪遮住他两瓣雪白挺翘的臀肉和股间湿淋淋的穴口。可他胸口上被景焱揉搓得红肿破皮的乳尖,还有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却大剌剌地展现在身前男人的眼前。
而景焱却衣衫完好,仅裤子被拽下去小半截,露出胯下那根青筋虬结的深红色性器,柱身还沾着从时泽小穴内溢出来的淫液,泛着淫靡的水光。今日他身着一套月白色的袍服,领口、袖口和衣衫下摆布满了工匠用金针和银线,一针一阵绣出来的祥龙纹。此刻也被时泽这只骚狐狸蹭得满是皱痕,还沾满了可疑的水痕。
“嗯相公、我快不行了”
时泽仰起头,低低呻吟着。他一手扶着马车壁,一手撑在景焱的肩膀上,双腿分开跨坐在景焱的身上,敞着逐渐被插出水声的小穴,卖力地吞吃着景焱粗硬的性器,极具技巧地上下起伏着。
两人的性器密不可分,时泽每次提臀起身,想要将肉棒缓缓地往外抽时,他都努力缩夹着后穴,用紧致湿热的肠肉全方位地裹挟吮吸着景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