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吧。”冶血盯着凌清故,对楚时月说道。
凌清故手指沾水,在桌上写下“疯子”二字后,冷漠的盯着冶血。
“谢谢夸奖。”
浮现
冶血抱臂站在凌清故面前,他现在有的是时间陪他们耗,便也没有催促楚时月,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如果我赢了,我就可在此进阶,你也会给师尊解掉秘法,对吗?”楚时月问道。
凌清故听出楚时月话中的意思,焦急地看向楚时月,摇着头。
“对。”
“好,我打。”楚时月话音刚落,身上的驭魔绳便消散掉。
冶血冷笑一声,抬手将擂台往上增高了二十米。楚时月也在擂台增高的过程中,被冶血扔到上面。
“生死场,只论生死。只要上了擂台,非生即死。同样站到最后的人,依规矩,本尊会答应他三个条件。”
冶血坐回高位,一摆手,说道:“开始。”
一个长着一身肌肉的彪形大汉,一步一震的走到擂台上,把肩上斧子猛地插在台上。
台子顿时裂开一道大缝,楚时月急忙旁撤,才避免自己被卡在里面。
楚时月甩手,再生召出,身影如箭,迅速跑到斧头所在位置。双腿蓄力,往下一跺,那斧子立刻下沉了几米。
大汉一时拔不出斧子,楚时月抓住良机,再生滑出一道漂亮的剑影,一剑封喉。
楚时月借力,在踢倒大汉的同时,自己凌空翻身,稳稳落在台上。
耳边传来破风声,楚时月挽出一朵剑花,铮的三声,打掉三根全是冲着自己要害来的暗器。
过了不知道多久,场上的尸体已经纵横交错。而在这数不清的尸体中间,一个身着黑衣但仍能看出满身血污的人,剑插入地半寸,手紧紧握着剑柄半跪在地咳血。
凌清故目睹了楚时月每一道伤口在身上划开的过程,隐在衣袖里的双手无意识地收紧,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往外冒着血。
“可还有人要上擂台?”冶血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眼睛扫视着台下所有人。
“你敢上吗?”
“我不敢,太恐怖了。”
“是啊是啊,他杀人的眼神你们看到没有,漠视一切。好像我们在他眼里就跟路边的泥一样,没什么区别。”
场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冶血听了几句,不屑一顾。
“看来是没有了,既如此”
凌清故蓦地屏住呼吸。
“那本尊便当这最后一个吧。”冶血起身整理了整理衣服,徐步下来。在经过凌清故身边时,还特意停了停。
凌清故怒视着冶血,气的身体微微发抖。别说现在楚时月伤的如此重,就算是全盛时的楚时月,对上冶血也最多只有三成的胜算。
“别那么看着本尊,如今你还是想想怎么讨好本尊,本尊一高兴,你的小徒弟也能少受些罪。”
冶血掌中魔气升起,一挥手,将擂台上的尸体处理干净后,走上去。楚时月撑着剑摇晃着站起来,一脸漠然的看着冶血。
“你若现在放弃,本尊可以网开一面放你离开。至于凌清故,他不过就是你的师尊而已。何况他脾气极差,你应该遭过他不少打吧。”
“何必赔上性命,就为了救一个让你天天遭罪的人呢?”
楚时月对着冶血嘲讽道:“像你这种无情无义,视人命如草芥的人,连畜生都不如,又怎会懂。”
“哈哈哈”冶血大笑起来:“你说本尊不懂?两百年前没有人比本尊更明白了!你说本尊是个无情无义的人,那他凌清故呢!”
“你所认识的凌清故,就是真的凌清故吗?若真论这世间谁才是真正的无情无义,那你的师尊,可谓是第一人啊。”冶血没有被楚时月的话激怒,这些小伎俩在他面前就如小儿嬉戏般幼稚。
楚时月握紧再生,朝冶血袭过去。冶血以臂为刃挡住,一掌打在楚时月胸口。楚时月砰的一声砸在台上,呕出一大口血。
“怎么,急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楚时月从坑里爬出来,吐出一口血沫:“我不许你污蔑师尊!”
“呵,那你不妨问一问你的师尊,当年他是如何铁石心肠,将我丢弃在这吃人的魔域,自己离开的。”
“我变成如今样子,全是拜他所赐。”后面几个字,冶血的声音带上了颤抖。
被这小子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呢,啧,有点不爽。
“无论师尊做了什么,都不是你这种人能置喙的。”楚时月怒吼一声,又持剑上去。
冶血轻松应对,在楚时月一剑刺过来时,抓住楚时月的手腕,用力一掰,楚时月的手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弯下去。
接着冶血抬腿踹上楚时月的膝盖,楚时月的身形立马矮下去。冶血挑衅般的看向凌清故所在的位置,果然看到了凌清故对自己的怒火,还有担忧。
冶血脸色瞬间沉下来,抓着楚时月的手往上一拽,楚时月的整条手臂被冶血拆了下来。
凌清故几近疯魔的看着楚时月,体内被封住的灵力开始躁动。
手臂和膝盖的剧痛,让楚时月痛的几乎无法再思考,只能顺着自己的内心所想往凌清故那边看去。
师尊,不要,不要,不要。
一滴泪落下,楚时月从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因为他的无能,让凌清故受到伤害,让凌清故为救自己而废掉全部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