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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冲冲孕夫攻

 

大声回道。

柳南青听到噎住,他知道肴难卿适合当一个花瓶。却没想到如此无脑,这让他感到疲惫。

柳南青摇摇头,“这岂是钱能比,夫人还是太天真了,不知外面的险恶。”

肴难卿低着头还在哭,柳南青也是难得在这时候哄肴难卿,平常都是一走了之。“夫人,你觉得现在的皇帝好吗?”

“不好。”肴难卿闷着鼻音回道。

皇帝现在沉迷追寻长生和女人,根本不顾百性苦难。

柳南青按着说道:“现在朝廷分为两派,你也知相公我是站丞相队,丞相也老了,他老人家时日不多。”

肴难卿惊呆抬起头。

“怎么会…”

柳南青对上他那哭得红肿的眼睛继续说道:“丞相要趁着现在他老人家还在,誓要皇上明四皇子为立太子,我们才会赢。”说着说着眉眼之间竟染了几分狠戻。

柳南青说完见肴难卿已脸色死白,全身透着一股绝望,嘴里还在念叨,柳南青会唇语,他说总该来的,躲不过……终究躲不过……。

柳南青蹙着眉,问道:“什么躲不过?”

“嗯?没没事。”

肴难卿回神,擦去眼角的泪水,似想到什么,鼓起勇气,“相公可以答应妾身件事吗……”越说越小声。

柳南青唉了口气,今日都不知唉了几声,“说吧,只要不是什么大事。”

肴难卿欲言又止,蜷了蜷手中的衣角,把它拧皱,颤着声音说出:“我想相公不要丢弃我,好吗。”

“好。”柳南青松了口气,还以为什么大事吗,就这小事。

见时日不早了,唤下人来伺候更衣,把夫人扶回去,他在坐上半时辰就得上朝了。

宫宴摆在金堂殿,肴难卿随柳南青而来,见除了主座还有北域使臣没来,其他人来的七七八八,柳南青自然坐在老丞相的下列,任谁看了都知是接班人。

终于老皇帝来了,带着他端庄貌美的皇后。跪完等老皇帝喊起,赐座,才纷纷入座。

过了半时辰,使臣来了,带着自国的公主,老皇帝赐座。

公主自然有着精致完美的脸蛋。让在场的男人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几秒,连柳南青也不例外。

宫宴结束,肴难卿脸色手中苍白拿着圣旨,柳南青同样也是脸色不好。

在上马车前同时和公主相遇,柳南青被叫过去聊了几句。

正好旁有小湖边,肴难卿走过去,看着湖面,湖面在这月光下隐隐反射出自己现在的表情,进宫前还是正室出宫后却成侧室,肴难卿想扯出点表情让自己的脸不至于这么悲伤,却扯不出一点点。

明明说好聊几句,为什么还不回来。肴难卿蹲在湖边手往水里点,荡起波痕。

终于等到柳南青回来了,肴难卿高兴喊:“相……公。”见他脸色不好。

柳南青回来见肴难卿蹲在湖边不雅的姿势,黑了脸,“起来。”

肴难卿跟做错事的小孩乖乖站起,两手在互相蜷着,小心翼翼抬起眼看柳南青。

柳南青甩袖转身就走,肴难卿静静在身后跟。

马车里两人沉默了许久,肴难卿用手扯住了他袖子。

“相公……”这沙哑的声音都不知道哭了多久。

柳南青暗地唉气,递个眼神给肴难卿。

肴难卿抬起着头,哭泣着问:“可,可以不娶她吗?”

柳南青望着肴难卿颤动的睫毛和抿得没有血色的嘴,坐过去点挨着他,伸手一点一点擦去肴难卿脸上的泪水,他的手劲大,把肴难卿脸搓得泛红,“圣上一言,重逾千钧。是公主,不得无理。”说完。

肴难卿白了又白,呆如木板,大脑一片混沌,静默了片刻。

“那你喜欢她吗?”

柳南青听不明白肴难卿的意思,“什么?”

肴难卿故作轻松,“公主呀。”

“……”柳南青也不知道,见她第一眼,好像属于他心里的人回来了。

肴难卿脑子中的一根弦一下就断了,他几乎是阴鸷地“啪—”的一声,清亮巴掌响,肴难卿打完就怕了,梨花带雨起来,泪水盈睫,他颤抖起来,不住地摇头祈求起来。“我错了,不要离开我,相公,我害怕,不要不要。”

“你别离开我,我害怕。”肴难卿伸手想要拉住柳南青的衣角,却最终落了个空。柳南青用舌尖抵了抵被打痛的面颊,额角的青筋隐约暴起来,脸上看不出神色。

“夫人该要好好休息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禁足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肴难卿放声大笑出来,笑得吓跑停留在马车顶上歇息的小鸟,笑得崩溃无助。

柳南青放任他疯狂大笑,到了柳府,下去吩咐下人看好夫人,别让他跑出来。

肴难卿又被禁了,这不是一次二次了,唯独这次不一样,圣旨从他手边滑落,内容划出一点,稀见得兹特以指婚状元丞相之子,命择吉日完婚。

柳南青现在一直在准备他和公主的婚礼,公主是下嫁于他,他不能忽略任何一点细节。在过3天,就是他们的好日子。

现在里里外外挂上斑斓的红,除了他这间屋子,冷清的很,东西都被他摔的稀巴烂,下人们都被他叫滚了出去。

为什么……肴难卿两眼发空躺在床上,身体如枯木般僵硬,像被掏空了灵魂的木偶,留下苦涩的泪水,顺着脸颊低落而下,漫过嘴角,尝到泪水苦咸,颤抖着身体中透露着麻木与绝望,他发出呻吟般地呢喃,他食言了……。

弹指之间。

柳南青大儿子柳永凡过来请问,看他俩正好恩爱,暗紧了拳头,临走前说了句:“父亲,您该看望母亲了。”

柳南青听到大儿子的话,一瞬间没想起是谁,拧着眉头。

汉柔兰轻笑了一声,上前轻轻抚平眉头,当解语花,轻声对着自家夫君笑说:“是您的正妻,您已一年没去看了,儿子们当然有意见了。”

柳南青刮她的鼻子,“吃的什么醋,现在你才是正妻。”楼着汉柔兰的腰,“先用午膳,我未时在去看他,赶在晚膳回来好不好。”

肴难卿要是在这,准是看傻了,原来柳南青也有示弱的时候。

柳南青在走去途中,感叹时间竟过的这么快,在这短短的一年,和汉柔兰成婚,将四皇子推立成太子,他继承丞相之位。竟都没想起肴难卿。

柳南青再次踏进他的屋子,竟觉得这屋格外清冷。

下人正在喂肴难卿喝粥,见是丞相,啰嗦跪下请安:“相爷!”

柳南青挥手让他起来,见他一直护着手中的粥,说:“本相只是来看看,你无需太过紧张,你继续喂。”

“是。”下人仍是瑟瑟发抖站起来,拿着勺子的手更是抖得可怜。

柳南青只看了肴难卿两眼便拧着眉头,这也太瘦了吧,面容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病态,肤色略显苍白不说,两片蝴蝶骨就快要从皮肉里面凸起来,平时在他身穿得刚刚好的衣裳竟现在显得格外空荡。

“肴室怎么瘦的如此可怕?”

“啊,奴,奴才该死。”下人立马跪下嗑头。

柳南青想起肴难卿出了名的难伺候,“起来吧,无事,不怪你。”

说着说着摸了摸在数银票的肴难卿头。摸完之后正要收回手。

突然纤细的手抓住他。

“摸了要给钱!”

下人听到又是吓到跪下,解释道:“不知从何时起,小主被碰哪哪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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