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味道
喝一杯,余舒想想没有拒绝,先上楼回房去洗了把脸,打理的清清爽爽后,登上三楼,薛睿已经让人布置好椅榻,正在等她。
余舒为图凉快,白色单衣外只套了一件圆领的小袖斜条纹短衫,坐在铺了皮毯的短榻上,风一吹,就缩起了脖子,低头打了个喷嚏。
“夜里风凉,怎么不加件衣裳再出来,”薛睿低声责备,取了挂在横栏上的披风,抖开上前罩在她肩上,手指勾着领绳,弯腰去给她系上。
余舒反应慢了半拍,看他脸庞凑近,只得偏过头去,又不想让他发现她不自在,清嗓子问道:
“备了什么酒?”
“是采自江西的青蒲酒,你闻一闻,是不是很清淡。”薛睿将披风给她系好,便坐在她身旁,长臂一身拿了一支白瓷酒瓶,递给她一小只圆润可爱的花口杯,一人先斟满一杯。
余舒待要往嘴边送,就被薛睿拦住:“等一等。”
说话间,她见他端过酒案上的果盒,递到她面前,余舒这才看清楚,里头装的是十几枚金黄橙橙的小果子,貌似枇杷果,个头却小上许多。
薛睿看出她不认,便笑道:“这是蜀中的金丸,生津止咳,你含一枚在口中,咬破再饮一口酒,看是何种味道。”
余舒半信半疑地捏了枚金果塞进嘴里,刚咬开便被一股独特的酸苦味刺激的皱起鼻子,差点把它吐出来,赶紧将酒往口中送,谁知就在酒浆入口的那一刹那,口齿间便盈满了辣的甜头,很快就流窜到四肢百骸去。
余舒打了个激灵,她敢肯定,她耳朵一定是红了。
咬破的金果还在嘴里,余舒嚼吧嚼吧,方才的苦味却是一丝不见了,留下的只有酸酸甜甜的滋味。
“味道如何?”薛睿问道。
余舒惊喜地点点头:“好酒,绝了。”开头是苦死个人,但为了后面甜头,她宁愿吃那点苦。
薛睿勾起嘴角,仰头望着空中皎皎银月,正经八百地说道:
“那晚我亲你时,心里也是这个味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