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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移花影约重来(二)

 

“这可是你说的。”

溪岚点了点头,心中做好了被她驱使颠来倒去的准备,哪知颜倾辞裹了衣服下了榻,拿一张宣纸铺在桌上,放下砚台,回头看过去,笑着叫她过来帮忙磨墨。

磨出墨汁,颜倾辞沾上一点,手执狼毫笔在纸上转眼挥就一幅地图。

“这是目前墨台揽月管理的北渊地界,这是三王封地,那是东夷国都。”她将几gu势力所在地一一圈出来,在东夷与北渊底下画上山形标记,在三王封地底下画上月形标记,风家堡也被点出来,正处于三王封地交界处,“七娘此番前去路途遥远又危险,中州虽暂且安稳,但踏出中州,难免会遇上三王封地里的义军匪盗。”

“你忘了?我有十二生肖武骑。”溪岚宽慰她。

提到这个,颜倾辞想起什么,眼神一滞,拿毛笔的手久久不动,黑汁从毛笔尖头滴下,那一方纸上积蓄了若g墨水,渐渐向四周晕染,形成一块大黑斑。

“十二生肖武骑是风行厉替你牵线借的,如此说来,七娘已然去过风家堡,你不会浪费功夫做重复之事,想必借生肖武骑的时候,你已经同晏双归通过主意了。我真傻……竟还在这儿妄想给你出谋划策……”

撂了毛笔,颜倾辞神se冷然地转身要走,溪岚从身后抱住她,捡起笔塞回她手中,柔声哄着:“是我错了,不该骗你,我此去的确另有所图,只是此事g系重大,就是萧太后也不知我跟她要斥堠队伍用来做什么。”

颜倾辞冷笑:“看来在你心里,我是跟萧太后一般的陌生人了。”

“我这处处提防的毛病是自小就养成的,尚在g0ng中时就不能随意将心里话对外人诉说,落了难后更是变本加厉,一句话说出口总要思量再三……”

“说到底,我在你眼里还是个外人。”

溪岚低垂着眸子,道:“先前除了自己,我谁都信不过,不会也没敢想过会有人这样ai我,我x子迂曲,今后怕是也改不了了……”

闻言,颜倾辞目光一黯。

却听溪岚又道:“但我想,你可以是个例外。”

她握着她的手,毛笔停在图上那似曾相识的地界儿上,画了一个圈。

颜倾辞看过去,眼睛一亮:“连绵山,这不是樊村附近的山么?你要去那儿,为……”她想问为什么,又想到溪岚不可能告诉自己,便闭了嘴,省得自讨没趣。

“穆朝先帝在时,曾在风水师的荐议下挑选了十处龙脉以做殡天之后的墓陵,为防si后墓陵被盗,皇帝在这十处龙脉都修上墓室来混淆视听,这十处中只有一处龙脉为真陵墓,无数财宝名卷都藏于其中,可笑的是,他没想到自己没能善终,北渊人灭穆之时,他被流徒所杀,身t也被扯成碎片拿去领赏了,他千挑万选的龙脉成了空墓,管造墓的大臣亦si于非命,龙脉的下落此后便成了一个谜。若g年后,我从一个当年修筑陵墓后在朝廷坑杀中侥幸存活下来的人说——连绵山中就藏有这样一条龙脉,真龙脉。”

龙脉……这里面的财宝若能拿出来豢养军士,那她们的势力将何其大也?颜倾辞耳朵听进去,心里却还在闹别扭,她哼道:“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是外人。”

“你是例外之人。”溪岚抱着她哄道,“你可听说过传国玉玺。”

颜倾辞一惊,别扭也忘了使,不快也忘了发,她看向溪岚,“你是去找传国玉玺?”

“不错。”

听她诉说了以后打算,颜倾辞觑一眼地图,建议她道:“不如将在风家堡驻守的穆军藏在这连绵山中,边挖墓边开垦,也好静观其变。”

溪岚笑道:“你我真可谓心有灵犀,我出风家堡时已叫晏双归带兵马赶往连绵山,我此番还要带着囤积的药材一同过去,我到时,想必他们也便到了。”

颜倾辞玩着墨汁g涸的毛笔尖,j1a0heng道:“民nv一介外人,哪里配同公主殿下心有灵犀?”

见她使小x子都这般可ai,溪岚轻笑着搂住她,手顺着她的背往下滑,0至t间,shye未g的手指抵准宙x,缓缓cha将进去。

“哈啊……”颜倾辞弓起背撅起t,情不自禁去迎合她的攻伐。

溪岚咬着她的耳朵,吃吃地笑:“如此,可算是内人了?”

“嗯……”

答她的是一声声柔媚喘息。

临行前,溪岚将她抵在墙边横着竖着要了数回,她舒服得晕厥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好生生躺在了床上,身上是换过一遍的崭新衣裳,起身下榻,桌上摆着一张纸,颜倾辞拿起来一看,纸上仅有一行字。

必速回,望勿念。

“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颜倾辞斥着,这才不过一刻,她便又想她了。

……

寝g0ng玉榻上,多日未见nv帝的素和无霜被墨台揽月压在身下极力索求,她寂寞久了,抱着nv人的背,任对方将自己身子折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嗯额……陛下……”

nv人香汗淋漓,身子趴跪着,双腿大开,将自己的弱点全部献给身后的nv子。

“吾想求母妃一件事,不知母妃答不答应。”

“你,你说……”

“吾要攻打兖国,想请护国公代吾挂帅出征,以防国公不愿,还要请母妃替吾游说游说了。”

兖王借给素和刍严的十万军队被华年分解到军中各部去了,每五个北渊士兵中安cha一名兖国士兵,如此一来,她便无须担心军队中的兖国士兵会趁她攻城时反戈相击了。

两日之后,大军压境,五十万将士重回兖国都城之下,黑压压如乌云盖顶,战矛敲击盾牌之声如电闪雷鸣。

“怎么回事,我借给他十万,素和刍严难道言而无信,还要回来打我不成?!”

城楼之上,垛口之间,兖王扶在凹墙处气愤不已,其子平陵郡王带两队弓兵上得城楼,一队卧地,将箭置于下方方洞中,一队站着,从垛口处张弓搭箭。

看清此次坐阵的大将,平陵郡王道:“父王息怒,恐怕并不是素和刍严反悔,而是我们都中了那墨台揽月的反间计了!她怕是早已知晓素和刍严有谋反之心,这才故意让他挂帅,又料到他会通敌,所以将计就计让他骗走我们十万兵马,如今我们城中三十万军队只剩二十万,对上她的六十万人马,怕只有si守城门这一条活路了!”

兖王道:“想不到我那侄孙你那侄nv,竟有如此狡智!”

平陵郡王摇头:“不是她的主意,这种诡计,我们见过的,还栽在那人手上一回。”

“那是?”

“父王可记得瑔儿是如何si得了?”

“难道不是被那楚陵侯杀的?”

“此事疑点重重,后来我抓到了远在别郡的曹洪,严刑拷打下得知是有人深夜传送纸条给他,让他主动外调再深夜潜回城中杀si瑔儿,如此便没了在场之证,躲在背后之人又布下重重线索,搅乱视线,让我们误以为害si瑔儿的凶手是那楚陵侯,然而我们还未审问楚陵侯几句,他就肠穿肚烂毒发身亡,未免太过蹊跷。”

“你是怀疑,有人借我们之手杀si楚陵侯,又将他的si像嫁祸楚陵侯一样嫁祸给我们?谁会这么痛恨顾裴元呢……”

“顾府满门遭殃,却有一人幸存下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楚陵侯害si的正妻颜氏所生之nv,亦是墨台揽月的座上宾,当今的北渊太师——颜倾辞!父王请细想,当初我们去楚陵侯府问罪时,是不是将他害si他夫人的事不经意间和盘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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