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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弟弟魔爪时隔一年之后再见

 

“离开我,你自己还能勃起吗?”

黑暗中,易生止的脖颈一阵疼痛,他眼角被泪水洇湿,借着月光,垂眸看到易知正埋在自己的颈间舔舐,还时不时地咬上一口。

察觉到他兴奋,易知忽然抬头看着易生止,手不安分地游离到了某个部位。

“哥哥,你骗我,”易生止看着易知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抹坏笑,“你明明很喜欢的,对吗?”

易生止不想说话,他用手臂遮住眼睛,以为这样就能眼不见心不烦,可他的手刚放好,就被一阵大力给拉开了。

“为什么不看我?”易知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忽然收了笑容,脸上满是痴狂,“还是说,你觉得我很恶心?”

性器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握住,易生止开口,声音中不自觉地带着哭腔:“易知,你放过我吧。”

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易知笑着用拇指摁在易生止性器的顶端,他拿起手时讨乖般伸手到易生止面前:“哥哥,你都这样了,还说对我没感觉?”

看着自己弟弟手上粘稠的液体,易生止认命地闭上了眼,易知轻嗤一声,将手指插入了身下人的嘴中。

“我说过的吧,哥哥,”易知看着易生止的脸,手中搅动的动作没停过,“你不要离开我。”

不要。

离开我。

易生止从梦中惊醒,额头处还带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距离他离开易知,已经过了快一年了。

为什么会忽然梦到?

还不等他想清楚,卧室门口传来“咚咚”两声叩门声,易生止起身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汗走过去开了门,看到是季夕,他脸上的凝重瞬间消散了几分。

“哥,我要去学校了,”季夕脸上露出几分纠结,平日里能说会道,这会子倒是开始扭捏起来了,“就是……嗯……”

“怎么了?”易生止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

季夕见状连忙去端了杯水过来,趁着易生止喝水的时候,她才试探般开口:“就是哥,我们班主任说有个家长会,需要家长全部到场,嗯……我知道你忙,如果你不想去也……”

还不等她说完,易生止简短答:“我去。”

季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登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凑到易生止面前:“真的吗?”

易生止被她这表情逗笑了,嗔怪道:“这还能有假?”

余光瞥见桌角放着的台历,易生止像是想起了什么:“今天去吗?”

“嗯对,今天下午两点。”季夕高高兴兴地跑到客厅去拿书包,全然没注意到易生止忽然沉默了下来。

今天是四月十五,一个他在日历上根本没有标注出来的普通日期。

不标注,是因为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好。”易生止隔了很久才慢慢地回答,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台历不放。

季夕高高兴兴地出了门,易生止转身回了房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几张纸。

纸面泛黄,最顶上是“收养协议书”五个大字。

摩挲着上面的陈年字迹,易生止心口一阵抽痛,温热的感觉滑过嘴唇,血液不停地从他鼻子里流出,滴在了收养协议上。

易生止赶忙找了几张纸胡乱擦了擦,这是他这几个月以来不知第几次无缘无故开始流鼻血了。

最初他还以为是因为天气太干,但流鼻血的频率太高,他才想着哪天要去看看医生。

一拖就拖到了现在,看着手上和纸上斑驳的血迹,易生止将纸团扔进了垃圾桶,桌上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

他走过去一看,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

看到陌生号码的第一刻,易生止打心眼里抵触。

三年前也是这样,下着小雨的天,他离开了易家,在外面找好了工作,刚回到自己找好的出租屋里,以为自己就会这么过一辈子。

一通电话打进来,比易知来得更快的是他的保镖。

易生止不记得当时是如何被他们带走的了,他的记忆中,只有接下来两年易知对他的暴力行径。

两年,那么久。

他的身体早就被烙上了名为“乱伦”的痕迹。

再次看到陌生来电,易生止心中一颤,他没有接,而是一直看着手机震动,直到电话那头自己挂断。

他这才拿起手机,同时收到了几条信息。

宋怀喻:【今天有空没,我有个局,你陪我一块去。】

宋怀喻,宋氏现如今的掌权人,从前圈里人多多少少会因为她是个女人而看不起她,但宋氏能在今天这个位置屹立不倒,没人敢说不是她的功劳。

易生止从前在易氏有一定话语权的时候,恰巧帮过这个女孩,如今他落到这个地步,朋友都像避瘟疫似的避开他,唯独宋怀喻没有。

离开易知后,他丢了用过的手机,去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干的工作都是尽量不那么起眼的,后厨刷碗,网吧开机他都干过。

最后是宋怀喻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亲自来请他去宋氏工作。

想着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还要去参加季夕的家长会,易生止斟酌了下,最后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句话。

【今天可能没时间,抱歉。】

宋怀喻没回信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易生止接通,就听对面道:“忙什么呢?居然没空陪我吃饭。”

“我父母的忌日。”易生止言简意赅,这回轮到宋怀喻说不出话来了。

当年那件事许多人都有所耳闻,易氏夫妇带着大儿子参加了一场晚宴,却在回程的路上出了车祸。

原本车祸还不那么严重,可谁知路段监控里拍到有人在他们的车附近鬼鬼祟祟,最后竟然放了把火进去。

易母拼死将儿子护在怀中,易生止这才得以存活。

车祸过后,他在床上躺了不知多久,醒来后却发现父母早已下葬,独留他和他刚上高中的弟弟。

被安排来放火的那人是易氏对家派来的,只因为易父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人。

如此荒谬的理由,葬送了两个孩子父母的生命。

易生止听着对面久久不说话,刚想说“再见”然后挂电话,就听宋怀喻开口:“还挺远,需要我送你去吗?”

“不用,”易生止边说话边往浴室里走,抬头见到了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宋怀喻“哦哦”两声,又嘱咐:“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讲啊。”

电话挂断,狭小的空间内归于平静。

从高临到离青不算太远,易生止随意裹了件外套上了长途汽车。

易生止其实大可找其他时间去,但根据往日经验,易知那时习惯下午带他去墓园,为了避开,他才早早地出发,以免和熟人碰上。

一上车他就被车上浓浓的烟味熏得咳嗽不停,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沿途的风景算不上多好看,但易生止已经很久没出过远门了,这么一看下来,在他眼里还是十分新鲜的。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汽车随意地拐进车站,易生止在车站路边抬手叫车,刚上车,司机操着浓厚的口音问:“去哪?”

“太安公墓,”易生止说着,低头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司机听了,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他,随即沉默着开了车。

临下车时,易生止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的纸币,司机接过,脸上露出一点不耐:“不能用手机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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