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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见

 

“少爷,夫人念叨您好半天了,怎么才回来?”老宅院里,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正在修剪窗下的花坛,老者一身靛蓝唐袍,精神矍铄,笑容满面。

“办点事,耽误了。”宁筏也不多解释,打了个招呼就往屋里走。

“陈伯。”宁刀微微弯腰,算是打过了招呼,转身便要离开。

宁筏脚步一顿,拧起眉,“去哪?”

男人怔了怔,还是回答道,“回武院。”

宁筏扬了扬下颚,“跟我进去。”

宁刀还未答言,一旁老者却是轻声笑了笑,打断道:“少爷有事情跟老爷说的话,还是明日吧,今天为了您回老宅,夫人特意准备了好半天呢。”

宁筏看着宁刀那个茫然的眼神就来气,不过想了想,左右还要在老宅待些时日,倒也不急,勉强点了点头,“行吧。”

只不过此时宁筏还不知道,这一个不急,倏忽间多少时日。

“娘,我回来了。”宁筏进了客厅,解了外套就要往沙发上扔,手还没抬起来就感受到身后一阵风起。

“诶哟!”宁夫人一把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搂进怀里,“你个小没良心的,还知道回来?“边说着边接过宁筏手里的外套,整整齐齐的给他挂好。

宁筏笑着撒娇:“哪能不知道回来啊?这不是怕娘嫌我烦嘛。”

宁夫人瞪了一眼宁筏,没好气的笑骂:“强词夺理。”

“娘,陈伯说您给我准备好吃的了?”宁筏从自己老妈怀里出来就懒洋洋的歪到沙发上,随手拿起个梨啃着。

“早预备下了,都是你爱吃的。”夫人终究是疼儿子,虽然被这个天天不着家的小混蛋气得要死,还是掐着他回家的点给准备了一大桌子饭。

“嘿嘿。”宁筏傻乐两声,“老头子呢?”

“怎么说话呢!”夫人轻轻拍了下儿子,“你爹还在书房呢,你去叫他下来吧。”

宁筏笑意收敛不少,默默又咬了一口梨:“不去。”

“听话!都多大了,别老跟你爹斗气。”夫人见儿子怎么说也不肯动,气得伸手要拧宁筏耳朵,“娘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

宁筏看夫人是铁了心,只能不情不愿地把没吃完的梨放下,站起身上了二楼。

“叩叩叩。”

“进。”

宁筏面无表情的推门进去,“妈让我叫你下楼吃饭。”

书桌旁,一个中年男人在窗边负手而立,听到宁筏的话,他转过身来看向门口的儿子,无奈的叹口气:“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

宁筏抿了抿唇,没答话。

“还因为于家的事情在生气?”宁柯朝儿子招了招手,“坐。”

“没生气,您愿意同意我的方案我其实挺意外的。”宁筏坐到一旁,摆出一副乖孩子的模样。

宁柯笑了笑:“泉野劝了我很久,他说要相信你,如果不是你坚持,我是绝对不会把宝压在于家老四身上的。”

顿了顿,又接道:“想好了吗,什么时候安排宁刀出国。”

宁筏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撞上了身前温和却不容拒绝的父亲。

宁柯皱了皱眉:“我早就说过了吧?宁家,该切割的都要切干净,上边的压力越来越大,有些不该碰的,以后就不碰了。”

不待宁筏说话,宁柯又道:“你四叔一家都会去国外,从此与宁家再无关联。”

宁筏深吸了一口气:“收手和扫尾我都在做了,各处的灰色地带也在清理了,宁刀就不必”

“他必须走!”宁柯语气加重了些许,“我会给你留下一个干干净净的宁家,但是也是一个伤筋动骨的宁家,你拿什么保他?上面查到了他你怎么办?”

宁筏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我不同意!”

宁柯看向儿子:“筏儿,你不冷静了。”

宁筏冷着脸开口:“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书房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宁家要彻底自某些行当里脱身是家族早就定好的规划,宁柯半生心血都倾注在了如何在风雨飘摇中尽可能的保全宁家,他甚至给自己的独子取了筏字做名字。

“你让我渡宁家,谁来渡我?”宁筏看向自己的父亲,传闻中爱子如命的父亲到底有多少爱是给自己的,又有多少爱是给宁家继承人的?

“好了,我不与你吵。”宁柯叹口气,“先下楼吃饭吧,你娘要等急了。”

父子二人依次下楼,宁柯在宁筏没注意到的角度默默看了一眼陈伯,管家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宁夫人看着丈夫和儿子的脸色就知道这父子二人又不欢而散了,默默叹口气,也不去搭理宁柯,只看着冷着脸坐到桌旁的儿子岔开话题:“晏晏有没有看上哪家的姑娘啊,年纪也不小了,你爹天天跟我念叨要让你接下他的担子,没个人在你身边照顾着娘可不放心。”

宁筏扒了两口饭:“没有。”

“我前几日遇到孙家那个小丫头了,出落的越来越水灵啦,要不,过几天你跟娘去找孙阿姨坐坐?”

宁筏越听越烦,面无表情的把筷子一放:“您要是这么急着抱孙子,还不如去找施迪问问我的历任情人有没有哪个中标了。”

夫人被他不轻不重的呛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中你个头的标,胡说八道什么,宁家怎么可能让”

她突然停了下来。

宁筏看向她。

夫人强笑一声,刚要转移话题,就听见自己儿子淡淡地说:“他果然是家里的人。”

宁筏往椅背上一靠,笑了笑:“我十二那年,宁家定下了洗白抽身的调子,我上族谱的名字都不是宁柯之子宁长晏,而是宁家继承人宁筏。”

“我完完全全地依从家里的安排,长成了最利于宁家的样子。”

宁家暗处的水有多深,这些年来宁筏其实是有些了解的,虽然有很多不该碰的东西是前朝遗留问题,但是新朝的宁家确确实实也碰了,现在上面越来越重视这方面,宁家为了急流勇退,可以说是壮士断腕。

父亲这个角色在宁筏的成长中几乎是缺失的,宁家的未来承载着太多人的命运,宁柯实在没有精力兼顾宁筏。

“我现在不想跟你们诉苦或者抱怨委屈,事情已经过去了翻旧账也没意思。”

青年语气平静,眼神随意的落在自己指尖。

“只不过我也是一个活人,有些事情我有自己的想法。”

“我有为宁家付出的义务。”

“但是不代表我会无底线的服从。”

宁柯少见的没有打断宁筏,他坐在主位看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儿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当初,外家把他送过来的时候,你说就当给我作伴,依着我的辈分取了长字,叫长离,结果武院的人前倨后恭,不许他进主家族谱的也是他们,测骨之后一心把人要走的也是他们。”

宁柯一时哑然,此事确实无论怎么讲都是武院理亏。

“长离不愿意去,那个死老头子就敢借着我的名头把人诓走,”宁筏终于抬了头,看向宁柯,“我留学回来,您还骗我是他自己愿意去的。”

“现在,宁家抽身到了最后收尾阶段,用不着他了,就开始琢磨卸磨杀驴了。”

“您怎么没想过,宁长离原本根本不需要替宁家出生入死,干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呢?”

“陈伯?”宁刀看着站在自己门口的老者,有些不明所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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