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T一下尝尝味儿
被他耍!”
弟弟?裴确看着对方略显稚嫩的脸和那聒噪的话,也不像比自己大吧?
“不是弟弟,你应该叫他哥,他比你大!”周津樾纠正道。
赵览双手一摊,更无语了,“这是重点么?你就说你到底是出院还是听你的人,遵从医嘱,观察一下你那开了缝的豆腐脑有没有散成豆花?”
两人看起来十分熟悉,裴确这会真觉得粉毛可能说的对,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
他装作有事的样子,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真的要走了。”
赵览哎了一声,立马反应过来,“是挺晚了,那,一起走!”
裴确道,“不用了,我自己有开车来。”
他要走,周津樾拽了他的手腕,“我明天可以去找你吗!”
“你知道我不想见你。”裴确说着甩开快步往出走,去问问陈聿,到底和周津樾发生了什么事。
周津樾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失落地坐回床上,又把拔掉的针头自己扎,针头扎了两次没扎好,就将自己的手背扎出两个血洞,看的赵览龇牙,“哥,别虐待自己成不?我给你喊护士姐姐。”
“喊什么,大惊小怪,别浪费医务资源,你以前不是也是护士么,你来扎!”
赵览啊了一声,“这个,我是护理专业毕业,可是这都好几年没碰针了,扎疼你又得挨揍,哥,你就别找个理由揍我。”
周津樾笑了一声,“那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我就换人。”
赵览一副侧耳正听的模样,很是难得的听到了周津樾第一次跟他剖出心绪。
“我给了他两年时间,以为他会认清自己的心,然后敞开怀抱,说,津樾啊,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可是为什么不一样呢,裴确好像是手中的沙,抓不住的风,不过是仗着我舍不得他死,所以才会说,啊,别逼我,啊,你知道我不想见你,都是一些令人讨厌的话。”
周津樾说到这,直把针头直插在手背上,欣赏从伤口冒出来的血,“我的伤真的是陈聿打的。”
赵览更头大了,“津樾哥,你别开玩笑了,一般只有你打人的份,二般是被打,但被打的肯定比你严重,三般是自虐。”
周津樾一个眼神刀过来,赵览立马怂道,“那是他们都做错了事,给个教训警告一下也未尝不可嘛,别生气,你还没说什么问题呢?”
“你刚刚也听到了,他不想见我,你说怎么办?”
“啊?”赵览脑子里快速回想起刚刚离开那人的脸,猜想那人一定是周津樾新瞄上的猎物,便按照身边人的经验,说,“你又不是真玩恋爱那一套,直接把人摁地上操服了不就完了,我看他那白白净净的模样,长的清冷那一挂的,说不准内里骚的飞起,你直接干不就完了。”
赵览是一个半路出家做艺人经纪的新人,第一次干就被公司指派伺候起周津樾,就当他看到周津樾的外在,以为自己捡到宝了,工作方面也确实没让他费心,真正苦的是收拾少爷的烂摊子,应付狗屎脾气。
只是没想到会因为方才的话挨了周津樾一脚咚的一声坐在地上,眼泪花都飙出来了,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你他妈有病啊?打我干什么?”
这动静自然引起了护士的注意,跑过来一看周津樾手背扎的小窟窿,先处理起来,“这是急诊,别添乱了。”
周津樾对此充耳不闻,小护士看他这一脸戾气,麻利的扎好针,贴上胶带固定,赶紧跑开。
没成想这小护士跑了没多久,周津樾再次拔掉针头,这回赵览学乖了,知道不能待下去了,跑出去找医生看自己骨头有没有骨折,这一走,正好和周庭派的人错过,以至于回来的时候,看到周津樾不见了。
一问才知道病房里来了几个人,直接把人请走了。
“请走了?”赵览疑惑的给周津樾打去电话,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他是真怕周津樾又惹上什么事,傍晚和他聊天的时候,还在让他给公司说说工作最近不要安排工作,不到两三个小时,人就进了医院,这会还被几个人请走了,不会是惹上什么硬茬了吧。
赵览这边处理完手续,却被告知之前办理住院手续的人把钱包证件落下了,以为两人是认识的,直接给了赵览,望城的个人证件除了和普通地方身份证不同外,拥有自动更新住址和联系方式功能的一种新证件,所以赵览又按着证件上的手机号码给裴确打了过去。
此时的裴确刚和陈聿在goly酒吧碰面。
裴确看到是陌生来电,看了一眼没接。
坐在他对面的陈聿瞟了一眼,哂笑“怎么不接?不会是周津樾吧?”
裴确道,“跟你没关系,回到刚才的话题。”
“有什么可说的,我都说了,是承睿自己找他爸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就算为了梵哥出气,也得了解清楚事情原委吧?”陈聿确实没有主动要求温承睿什么,只是在和温承睿交往前早就知道了温承睿的身份背景,要和裴确分手的时候故意带着温承睿,其中也不乏有让温承睿看到自己对他的重视,没想到会在半路杀出个周津樾,但这也让温承睿看到了陈聿口中两个人已经没什么感情的事实,这个时候,陈聿只要在温承睿耳边诉说自己和裴确还有申梵之间的关系的尴尬即可。
“当然摆在面前的事实是,我做了越级的事,惹的梵哥不愉快,这我知道,我也从没忘记过,梵哥一路对我的帮助,也很感谢他让我们相遇,可排除这些,我发现我和你们终究不同,我只是个普通人,只要能往上爬,拥有更多的金钱,才能选择市中心的房子,名牌西装,奢侈品,高端场所,更高层次的人。”
野心的光芒自然是亮眼的。起码比眼前这张桌上的烛光刺眼。
“我和你们不同?”裴确默念了这句话,苦笑一声,“你说的总让人无法反驳,不管是分手的时候,还是现在,都让我觉得你的行为理所当然,我不是你,没法你理解上位的心,但是你的做法挺让人寒心。”
陈聿不以为然,他喝了一口酒,坦然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寒心?你以为你和申梵,徐洋一样吗?我们每次和申梵出去玩,看到他们随手买掉几个月的工资,你不羡慕吗?说来你也不过是一个孤儿,应该特别能理解啊,现在却说寒心,合着就你高尚?”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
还是,眼前这个陈聿才是真正的陈聿。
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刚要问周津樾的事,裴确又说,“我对你也是真心的,但你不爱我也是真的。”
“我们的事已经过了,你既然有了温承睿,就不要再说这些,我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想问,周津樾今天去找你了?”
陈聿脸上闪过一丝的心慌,“是有点事来找我,不过是他先动手的,我属于正当防卫。”
“我看你没有一点伤,倒是周津樾都严重到需要去医院的程度,为什么没报警?如果是正当防卫,报警对你来说更有利吧。”
陈聿一听知道周津樾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了裴确,说,“我只是还他的停车场的一脚,就像是狗咬了你,你还他一下而已,没什么问题吧,至于我还了一下,狗却发狂,那我也不能任由它咬人吧?”
裴确也不知道自己听到陈聿把周津樾比做疯狗为什么会生气,“好,就算是周津樾有错在先,交给警察处理,有必要下那么重的手?你要真有种,一个对一个打?”
“你意思是我不够光明磊落,阴那小子是吧?我就阴怎么着了,兴师问罪你也有个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