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遭分手咯
慌,陈聿那小子真是个孙子,上周的例会上刚说完公司打算在新加坡设立亚洲分中心,需要熟悉业务的人先过去,2年回来之后可能就和我这个总监平起平坐,这小子一声招呼不打,下午就带着上头批的邮件通知我定了他去,你说有这么做事的,之后我去找徐洋问问什么情况,说是大股东的公子打招呼了。”
“我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这么有底气敢站我头上了,原来是找了个富三代,主要你知道这富三代谁么,新进来的实习生,温承睿。”
“这他妈的,都藏的够深的啊。”申梵灌了一口,气的不轻。
申梵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但是他自己又不喜欢,从国外学校毕业后也没回国,在外工作了几年回来,和徐洋合伙开了个外贸公司。
虽说申梵也是合伙人,可国内的一些政府部门,银行,海关客户之类的人脉资源都是人徐洋的,所以这公司的话语权自然不在他,但也不至于进来个有关系的人也不会不提前告诉啊。
裴确想的是,陈聿和他分手那天似乎还在担忧他会让申梵穿小鞋,应该对于温承睿的背景不知情的,那么最大可能就是温承睿得知陈聿的顾虑后自爆身份,那么他才敢直接越过自己的上级直接去找了徐洋。
好歹,徐洋也不会为了这种外派的小事得罪大股东。
这一想,裴确不由得忆起那天的温承睿的穿着和外在,确实低调的让人看不出是个富三代。
“你啊,这哪是气陈聿和温承睿,虽然,陈聿的做法是挺烂的,但真正让你不得劲的是徐洋吧,觉得他瞒了你?”
申梵道,“我不气陈聿?哎我说,除了工作上的事,就你俩这事上,我不气?人是我觉得乖巧老实介绍给你的,没想到人品不怎么地,以前没攀上高枝的时候,对你对我怕是供着的,你再看看现在,人有了靠山,一副小人得志作派,就这种行事,走不远!”
话虽难听,但结合陈聿所作所为,也不难让人有这方面的怀疑。
裴确心里倒是没觉得多难受,陈聿为了能在申梵的公司过的舒服才和他在一起还是付出了真心,他的心也并不纯粹。
只是,听到申梵说的话,觉得陈聿是挺令人厌烦的一种人。
那,周津樾的伤……
那之前,是他误会了周津樾私底下对陈聿动手吗?
见裴确神游,申梵哎了一声将他唤过神,“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看你在走神,”申梵也知道他肯定在想周津樾,故意指着他道“你刚刚是不是在想周胖子?别急着否认,以前上学的时候,你一想周津樾的事,就会皱眉头,你”
“我真没想他。”
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起,裴确起身,“应该是刚点的外卖。”
身后的申梵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你别岔开话题,我来之前,你们在说什么,我说你听哥一句劝,别对周胖子心软!”
裴确打开门,接过快递小哥手中的外卖道了声谢,要关门时,小哥朝着右边方向看了看,道,“这人是您认识的吗?看着伤的有点重。”
裴确往前迈了一步,看到周津樾靠坐在墙上睡过去,踢了踢他的脚,“周津樾,起来,别在这睡!”
奈何他踢了几下,周津樾没有一点反应,快递小哥看着这人脸上的伤,先一步蹲下探了探鼻息,“活着的,吓死了。”
闻言,裴确心中一慌,蹲下身去拍周津樾的脸,发现没有反应,想是昏过去了,忙打了急救电话。
里面的申梵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看到昏迷的周津樾,以为是装的,抓了周津樾的手要把人拽起来,这一拉扯,几人都看到了周津樾后方墙壁上的血迹,嚯了一声“怎么回事?”
裴确查看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见有几根头发确实黏连,摸了摸,在指腹捻了捻,心头揪起,“应该只是破了皮,血已经止住了,我已经打了急救,先帮忙把人送到楼门口。”
快递小哥说“我来扶他左边。”
裴确说,“你帮着去按下电梯,人我们两来。”
申梵换了鞋出来接过周津樾,“回去换衣服,把卡身份证都带着。”
“万一有用的着的地方,我来扶他。”
一经申梵提醒,裴确这才想着自己确实太慌了,忙把人交给申梵,跑回去换了鞋,拿了车钥匙和钱包冲向电梯。
急救车没来,裴确这边已经等不及,直接自己开车带人去了医院,一路上,两人没一句交流,将人交给医生,才稍微松了口气。
急救楼家属等候区,办理完登记手续的裴确回来就听到申梵给周家刚打完电话,一见裴确呼吸急喘,想是去收费楼那边跑过来的。
“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申梵道“医生还没出来呢,检查也得需要时间,这才过了几分钟。”
裴确往急诊室门边看了看,“你打电话给周叔了?”
“听见了。”申梵说“事情一码归一码,我们有不是什么见死不救的人,还能看着他死在我们面前?该做的都做了,等周庭过来,我们就走!”
裴确此时却又些犹豫“还是等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申梵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想掺合他的事,先走了。”
裴确看着他离开后,见医生还没出来叫他,坐也坐不下,起身去门口等着。
过了一会儿,医生出来说周津樾只是皮外伤,得到了及时的处理,头部可能受了木棒一类的敲击,好在只是轻伤,有轻微的脑震荡,昏迷过去,伤口呢已经做了处理,不过还需要观察两天,看看情况。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
“一般打了点滴过两个小时就能醒。”
裴确等了三个小时,护士才告诉他周津樾醒了过来。
醒来就很好,裴确心里念叨着跟护士去了病房。
一进去,就见周津樾拉开自己病床的水蓝色帘子,朝着他叫“裴确,我在这。”
裴确看他这么精神,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假昏迷。
他站在周津樾的病床前,也不靠近,说已经联系了周庭,将医生的话也直诉完,又把周津樾从头看到到脚,“看你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先走了。”
“可是,我才刚醒。”周津樾虚弱的说,“你就不能再陪我一会儿?”
“看你刚才喊的那么大声,应该是没事,别装了。”
周津樾道,“好吧,不过”
裴确叫他扬着尾音,有些难听,“不过什么?”
周津樾屁股再往近挪了挪,气息缠绕间,是消毒水和药品的味道掩盖不住的暧昧流转,又许是那近在眼前的,脖颈处和脸部细腻肌肤纹理,都让他紧张的敛下视线。
“你,真想走,就不会等我醒来,你还是选择相信我了,对吧?”
被说中的裴确没否认,只是转头看向别处。
周津樾把该说的都说过了,只是自己心里是信了的,理智却说不可信,现在却等着周津樾口中的来龙去脉。
为了那点可笑的愧疚?愧疚自己的理智层面冤枉了周津樾?
说来自己本身就这么矛盾么?裴确再次凝向周津樾的脸,淡声道“信不信也不会改变什么。”
“不会吗?”周津樾指着自己的脑袋,“怎么不会改变了,你看,我只要撞破这里,你就会站在我面前!”
周津樾的眼中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似乎是觉得伤害自己并不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
可裴确一想到他紧闭双眼,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