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许《一梦华胥》02
话,放任着自己叫出声来,呻吟声被激烈的顶弄搞得支离破碎,穴肉可以清晰体会到高城柱身上的青筋脉络,他控制不住地夹紧,随后被高城更用力地操弄开,强烈地快感刺激出生理性泪水,他用手勾着高城的脖子,身体被高城肏的晃动,但始终是被高城扣在怀里的。
在操干的间隙高城低头看他,看许三多失神的眼睛,心中被异样的情感涨满,这是许三多从未给任何人看过的一面,被操弄到茫然无措的脸,没给他班长看过,也没给死老a看过,只让高城自己尽数收入眼帘,他失控地猛烈肏着许三多,心中划过悔意,他也许早就该说出来的,说不定在现实里,许三多也会这样,服帖地在他怀里,任他操弄抽插。
是他错了,高城错把一棵坚韧挺拔的白杨树看成一株细弱绵软的草,最后又为此输的彻底,将门虎子,天之骄子,结果连一整颗心都搭了上去。
高城操着许三多,手上却忽然发力,托着许三多的臀将他整个抱了起来,许三多猝不及防,好在手还搂着高城脖子,急忙又将双腿缠上了高城的腰,他起初没明白高城这是要做什么,等高城保持着这个姿势站起来,由下而上的深深顶他,许三多才算是懂了,但那时候早来不及了,高城边操他边往门边走,每一下都能戳弄到敏感点,而后将他顶在了门板上干,许三多又急又恼,摇着头说不行,不能在这里做,高城不听他的,在他脖颈烙下自己的吻痕,说许三多,怕被发现啊?那你就叫小声点。
许三多声音小了,下面的肉穴却夹得越发紧了,几乎是绞的高城性器在里面寸步难行的地步,高城发着狠捅他,非要给许三多干开不可,门板都被高城大力的撞击弄得响动不停。
“许三多。”高城喘息着叫他,在得到许三多颤声回应后,就把头埋到许三多肩膀上:“是我知道的太晚了。”
高城知道梦里的许三多不懂,可还是想这样告诉他,都怪我明白的太晚,想要带你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曾经说过的话成了真,他说自己和许三多是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结果到最后,他们一个是装甲侦察营的副营长,一个是老a的最出类拔萃的尖子,还真就没有,再次交集的可能,高城从来没说过,但他的确后悔。
是我醒悟的太晚,于是才失之交臂,当时说出的,你来烦我,我很高兴,就已经是高城唯一能讲出的,最出格的话了。
高城埋在许三多的肩膀上,忽然感觉许三多在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像是某种安慰,他抬起头来,看到许三多柔软的目光,眼里有情欲,却也有爱意。
“连长,疼吗?”许三多说,高城愣住了,为这句没来由的话,但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梦里的许三多手指抚摸上他的脸庞,那手指触碰的,无疑就是他落下伤疤的那个位置。
可…可梦里的许三多怎么会知道?但他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因为许三多抬头,唇瓣碰触上高城脸上伤疤的位置。
高城是真的彻底失控,他把许三多重新按回床上,发了疯似的操他,直到尽数射进许三多后穴里,许三多颤抖着将他绞紧,跟随着高城的动作,也达到了高潮。
结束后高城终于想起来刚刚的事,他想问梦里的许三多为什么会知道,但是就在这种关键时刻,起床号吹响了,高城条件反射地从梦里惊醒,坐起来,捂着脸骂了句脏话,然后换好衣服,鬼鬼祟祟地把内裤床单都洗了。
这一上午,高城都因为那个梦,有点魂不守舍,中午他食不知味地嚼着口中饭菜,正兀自出神,甘小宁却跑来叫他,说是有个他的电话。
高城过去接了,刚说了个喂,就听到对面许三多的声音。
许三多声音和原来一样,和梦里也一样,软和的,温吞的,但就是语速有些快,好像有些紧张:“连长,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话…算数吗?”
那一瞬间高城感觉天上有个大馅饼砸下来了,砸的他眼冒金星,但实在心花怒放,他紧紧抓着话筒,毫不犹豫地做出回答。
“许三多,永远作数。”
<高城的梦>end
伍六一在看到许三多第一眼时,其实就已经有预感,这个怯懦的,并且闹了大笑话的新兵,将会抢走史今所有的注意力。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伍六一了解他唯一的朋友,史今从不轻言放弃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一团泥巴,他也会亲手将泥巴捏成形,直到成为一个真正的兵,因为在伍六一刚来部队的时候,史今就是这样照顾他的,而如今,他又将亲自照顾另一个,看起来完全不像样的兵。
伍六一心里是说不清的滋味,或许嫉妒占了这情绪里的大多数部分,史今是他的战友,他的班长,他的朋友,也是他…伍六一不愿意将心中某些感情拆分的太过清晰,他知道史今对他没那种意思,所以从未期待能够得到回应,只以朋友的身份止步,得到史今的关心就足够。
可随着许三多的出现,事情发生了偏移,他看得出史今对于许三多的偏爱,那种偏爱甚至已经到了暧昧的程度。作为战友,伍六一应该制止,作为朋友,伍六一不甘心,他瞧不上许三多,这种讨厌里一半是瞧不起许三多的眼泪和软弱,另一半就掺杂了私人感情,是嫉妒与愤懑。
所以伍六一讨厌许三多,史今的请求是他搭理许三多的唯一原因,可后来,许三多也成为他和史今起争执的唯一原因,当时伍六一几近愤怒,他说算我求求你,我们跟许三多,我们跟他还没有情分!但史今摇头,对伍六一说话,语气温和而坚定:“我跟他…已经有了情分。”伍六一注意到了,他的话里,说的不是“我们”,而是“我”。
从那一刻开始起,伍六一忽然明白了史今在谈起许三多时,眼中浓烈复杂的感情。而且史今似乎也没想着对伍六一掩饰。你喜欢他?是不是?伍六一想问,但这没有刨根问底的必要,所以伍六一沉默,哪怕心底酸涩难忍,他仍旧替史今守着这个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既然史今非要把许三多给留下,那为了史今的前途,他也必须得去好好训练的许三多,绝不能不让他拖史今的后腿。
到后来的某天,他心血来潮的回忆过去时,突然发现,和史今一同度过的那些日子里,大部分都有着许三多的身影,所以根本不止史今自己,伍六一也一直在看着许三多狼狈地,跌跌撞撞地成长。在难得和史今单独相处的时光里,他们的话题也只围绕许三多打转,史今看着操场上奔跑的稚气身影,露出欣慰与温柔的笑:“看,六一,他其实很不错。”
伍六一只吝啬地分过去一丁点视线,随后又收了回来,漠然道:“我就是喜欢不起来他。”
可伍六一自己心里也清楚,许三多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太纯粹,这种纯粹的特质有时令人生厌,像只单纯的小狗,谁对他好些,他就摇摇尾巴黏上去打转,并且不会主动离开,赶也赶不走。
所以伍六一从来不对许三多太好,他永远保持着对许三多的疏离与冷淡,除了必要时的训练指导外,他都是远远地看着许三多在史今身边成长,看着那个他瞧不上的,愚笨的兵,在史今身边慢慢长成一棵有些稚嫩,但已经初具挺拔坚韧的小白杨树,伍六一那时总算松口气,只要许三多不拖史今的后腿就行,他已经再没有别的愿望了。
后来伍六一算是把那段,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不是过界的暧昧情绪给放下了,毕竟有时候太过亲密的朋友之间,进一步就是暧昧,退一步就依然只是挚友,在摆脱了那种含着嫉妒的偏见后,伍六一能用更理智一些的眼光,去重新审视许三多,依然有些不怎么喜欢他,但也不得不承认许三多在逐渐蜕变。史今笑笑,拍着他的肩膀说六一,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