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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服个软,那昨日事就尽随昨日毙了。什么影星、模特,那些莺莺燕燕,从来不够资格做她的对手,孟青戈亦如是。

可她腻了,为了挽留住一个男人,而与无数nv人明争暗斗,这是梁锦添想看到的,也是她曾经乐此不疲的,现在只觉了无生趣。

良久,孟青戈才开口:“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

“是真心话?”孟青戈猛地从莲蓬花洒下起身,下一秒脸庞几乎要贴上她,“还藏着小心思呢吧?”

余绮g唇:“我就是想看梁锦添发狂。我太了解他的秉x了,他的软肋不是我,而是再也掌控不了我,我猜你不介意调教一下未婚夫吧。”

她的手不安分地抚上孟青戈的肩,倾身覆上去。交颈相依的一瞬,她低声问:“那么姐姐,肯不肯帮我呢?”

“就这么信我?”

“因为我不知道还能找谁。”余绮刻薄要强的x格,是梁锦添有意培养的。她没有朋友,跟同事也只是表面和气,除了那曾经同床共枕的男人,她的世界只剩下堆金砌玉的浮华。而今事业也朝不保夕,唯一的救命稻草,竟然是“情敌”,实在可笑。

孟青戈没有拒绝,起身三两下冲g净身t,裹了浴巾要出去时,指指一侧橱柜:“里面有新浴袍。”

剧团的人不曾料到,短短一星期,被拉下神坛的余绮又重回巅峰。

那天陈碧珠刚g好了眉眼,还没来得及上片子,便见余绮袅袅娜娜走来,嫣然一笑:“真是难为你了,时时刻刻准备着替我出场。这下好了,团里的领导刚跟我g0u通完,今年国庆我还得去唱‘红娘子’,就不劳陈老板费心了。”

她说完,也不管陈碧珠是什么反应,理直气壮地坐过去,一寸一寸将对方b下座位。

再厚重的脂粉油彩,也遮盖不住陈碧珠脸上的黯然。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粤剧团的台柱子竟还是余绮。

国庆节的党政军联欢会上,《闯王进京》又成了压轴大戏。

这出戏以京剧和粤剧两个版本最为出名,讲的是明末之恨:公元1644年,闯王李自成为首的农民起义军攻陷北京,使崇祯帝杀妻戮nv后自缢于煤山。

制将军李岩本yu让妻子红娘子游说,使山海关守将吴三桂的ai姬陈圆圆写信劝丈夫归降,不想贪恋美se的权将军刘宗敏强占了陈圆圆,吴三桂冲冠一怒,引清军入关。

李自成又听信谗言,屈杀李岩,红娘子心灰意冷,扶丈夫灵柩回乡。李自成的大顺政权进京仅42天,就在众叛亲离中宣告瓦解。

郭沫若的《甲申三百年祭》于1944年首次发表,彼时最高领袖在《学习与时局》对此文予以充分肯定,随后中宣部与总政部又联合通报全国,指示各根据地、军区普遍学习,时刻勉励工农红军x1取明末农民起义失败的教训,戒骄戒躁,谨防走上李自成的老路。各剧种的《闯王进京》戏本,也如雨后春笋般出炉。

《闯王进京》是彻头彻尾的政治戏,此时此刻重磅出演,看来上面要释放新的信号。

台上,戏也推进至ga0cha0。

正中央头戴七星额,双cha雉j尾的nv将,英姿飒爽身段利落,那正是余绮所扮的副将军红娘子。

红娘子既是李自成麾下nv将,也是明末农民军首领之一,在这出男人齐聚的戏中,她是当之无愧的nv主角。

然之于,这一角se又堪称戏中jg魂。因为旧社会的红娘子,只是农民起义军的nv领袖,可之于49年之后的新中国而言,她象征了工农红军队伍里无数撑起半边天的红se娘子军。

余绮能将自己与红娘子融为一t,除了凭借梁锦添的助力和自身功力外,其政治觉悟也非同寻常。

异想天开如陈碧珠,竟以为这是个单靠耍手段就能抢到的角se。

这些年,搭戏的李闯王都换了三个,唯有余绮,始终是不可动摇的红娘子。

ps:

梁锦添:离了我,我看哪个不知si活的男人敢和她好?

余老板:没想到吧,nv人我也可以~

文中我夸大了粤剧版本的地位,实际京剧《闯王进京》的影响最大。粤剧版《闯王进京》,初名《李闯王》,是编剧陈卓莹借鉴京剧版马少波《闯王进京》剧本,和作家阿英的话剧《李闯王》后,又融合史料及粤剧特点改编而来。

粤剧《李闯王》公演后,广州粤剧额工作团又对剧本进行再加工,仍由陈酉名执导,编剧陈卓莹c刀,1954年《闯王进京》首演。后一版本中男x角se及饰演者不变,nvx人物中去掉了崇祯嫂子懿安张皇后戏份,初版中由粤剧名旦谭玉真所饰演的“花鼓nv”剔除,增设“红娘子梁秀英”一角,仍由谭玉真扮演,原版本的陈小茶饰演的“朝华夫人”则直接改为陈圆圆,演员不变。

而在1950年,陈卓莹又编写了新粤剧《红娘子》,将梁秀英的故事单传。

以上,作为正文情节的一些补充。

入了秋的北京,傍晚七点不到,天就黑如泼墨。

保利秋季拍卖会的古董珍玩专场,今天格外热闹。

亮如白昼的大厅,名流富绅衣冠云集,梁锦添刚踏入会场,便引起了一阵sao动。

他是文玩圈儿人尽皆知的大藏家,往常都是电话委托居多,很少见他亲临现场。

而这几天整个京圈都在传,说前儿个豪掷13亿,拍下那件北宋宣和年间古琴的神秘买家,十有是梁锦添。

有藏友忙不迭上前寒暄:“哟,梁先生大驾光临,难得!难得!”

梁锦添只是点点头,便听另一熟人道:“不对呀,我记得今晚这场没什么大物件儿啊,怎么还能劳梁总亲自过来?”

那人说着,低头夸张地一翻册子,嘀咕:“这不都是百十万的小玩意儿,没见有上千的呀,难不成您是慧眼如炬,瞧见什么沧海遗珠了?”

梁锦添笑了笑没说话,眼光越过众人,向座位前排看去。

孟青戈手肘碰一下身侧的余绮,低声提醒:“他到了!”

余绮合上手里厚重的图册,坐正身子,眼瞟天花板,头也不回道:“果然是属狗的,闻着味儿就来了!”

众人顺着梁锦添的目光看去,先是了然,紧跟着便错愕不已,这两个nv人什么时候走一块儿了?

于是又不着痕迹地看几眼梁锦添身边的软玉温香,青春靓丽,是副新面孔。

nv孩子挽上男人胳膊,跟着过去就座。

席位距离余绮她们不算远,大概隔了六七张椅子。

等离得远了,几个知情的窃窃私语:“见了鬼了,我说这主儿g嘛来的,合着是前nv友投了他未婚妻的阵营,这不,带着新人对垒来了!”

“那可有的瞧了……”

说话间,拍卖已开始。

梁锦添仍跟没事儿人似的,翘着腿优哉游哉,偶尔侧头与身旁佳丽说几句话,逗得小美人巧笑嫣然,接着一阵粉面含羞,满眼娇嗔。

好事者们眼神交汇,全然一副坐等好戏开场的姿态。

不料那边的孟青戈和余绮相谈甚欢,都懒得分一个眼神给梁锦添。

台上,拍卖师开始介绍新藏品,屏幕上展现出一副清代咸丰年间的点翠头面。照片拍得美极了,华光溢彩,奢靡夺目。

共51件,全套的行头,一看就是传统戏曲里旦角儿的配饰。

拍卖师声音洪亮:“起拍价4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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