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愣着做什么还不上来服侍我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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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做什么,还不上来服侍我吃茶。”
他身旁并没有一个婢女服饰,所有他这句话确是同她讲的。
旁边放置着一个红泥小火炉,唐宛走上前,微微俯低了身体,帮他煮茶。
待煮好后,她拿起茶壶,过去给他续茶。
茶水如徐徐清泉流水,自壶口细细流出。
晋察低垂着眸子看自袖子中露出的一双纤细的皓腕,大抵是酒喝的多了,忍不住心旌摇荡起来。
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执着白玉壶,他的视线情不自禁往上。
女人衣服穿得单薄,却也遮挡地严严实实,只能堪堪看到内里一身交颈白衣,外罩的浅紫色披风。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穿着,在他眼里,却有了一些别的意味。
大抵是遮挡的太过严实,又落在她身上,便带了些色情的味道,想要用眼睛自外而内将这些衣物层层剥落,直到将藏在内里的白嫩酮体显现出来。
他眼前忽然就浮现了初见,女人隐隐露出的殷红肚兜,以及白嫩胸|乳上的点点红梅。
思及此,他的呼吸徒然深重起来。
唐宛自是不知他的心理活动。
她低着颈子给男人斟茶,能察觉道男人的视线,似乎落在了她身上,从手往上,而后在身上流连。
那视线像一条冰冷滑腻的毒蛇,让人忍不住齿冷。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时间慢极了,每一秒都像是折磨。
她勉强控制住身体,不让她不受自己的意志发抖。
同时,在心里回想着两人的种种过往,男人的凶狠残暴,对她的恶劣暴力途径,虽说今日将她从谢峰手中救出来,却仍不改恶劣脾性,对她一番贬低戏弄。
从一开始,她就在他心里留下了秽乱内帷的法可言,绣鞋踩在地上,发出琐碎而令人心烦意乱的沙沙声响。
晋察看着女人的背影,大步跟了上去,等两人并肩而行的时候,又悄悄放慢了步子。
只女人沉默走着,并未发觉。
唐宛只顾闷头走,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陌生得很,刚想回头,却发现晋察正站在她身侧,一只手放在背后,悠然自得的看着自己,似乎想看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走错了路。
男人忽视了她投来的求救的眼神。于是她硬着头皮往前继续走了一段。越往前走,心里越觉得怪异,竹林好似布了法阵一般,竟像是在原处兜圈子一般。
不远处有个小亭子,不知为何四角都叫挂上大红灯笼,散发着幽幽红光,远远就能叫人瞧见,很是夺目。
虽说大晚上的,又是在孤寂的竹林中,挂着红色的灯笼瞧着是有些渗人,不过在心中略一想,便有些转圜过来,应是晋察不久前在此处待过,故让丫鬟往这处挂了灯笼。
她仔细一瞧,感觉有点像上次待过的亭子,心中一喜,不免在心中感叹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阴差阳错叫她走到了这里,这下她就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往何处走了。
故大步往那处去,可等她走近了却发现并不是,心中不免有些微微失落。
她方向感不好,且东西不辨,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下还真有点茫茫不知身处何处的感觉。
好在晋察在外行军打仗,少不了要学些问路的本事。身旁有个这样的人,唐宛便不是那么杵了,便拉起裙摆进亭子去了。
这一路不知走了多少路,脚都酸了,这时候她也懒得管晋察,坐在石凳上,微微捞起裙子捏起小腿来。
在这之前她是不敢这么做的,犹记得上次,她还只能站在一旁,连话也说不上。只现今情况略微有些不同了,她抬头见男人往她旁边落座,见了她的动作也好似没看见一般,瞧着也无反感的意思,便也就专心按摩起小腿来。
等小腿没那么酸麻了,她放下裙摆。
石桌上摆放着一盘玫瑰酥,并未用去几块,一旁还放着一盏凉茶,似乎显示着主人离去了好一段时间。
男人在一旁不作声,不过这可诓不了她,倒是越发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想。
鼻尖叫风送过来玫瑰酥的香气,面相很是不错,这么一看,突然想起来晚饭还未用,腹中倒是有些饥饿了。
她捻起一块,糕点还带着微热的温度,正想往嘴里送,叫男人给拦住了,她微微有些不悦,“你怎的这般小气,不过是带错了多走些了路,却是连一块糕点也不肯给我吃了?”
“我何时小气到这种地步了。”男人叫她的话气笑了,“随便什么放在外面的东西你也敢吃,也不怕别人在里面下了药。”
她一愣,“这不是你放在这处的吗?”
他轻轻皱起眉头,“我看你是越发糊涂了,我什么时候来过这处。”
男人的神情不像是骗人,似乎真的不知晓,她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你不曾在这里待过,那这桌上的糕点茶水是谁放的?还有亭子四角挂着的灯笼是谁叫挂上的?大晚上的,谁没事会叫人在亭子里挂红色的灯笼。”
说着,一只纤纤玉手往凉亭上面指去。
女人声音听着有些轻微发抖。
晋察这才借着月光轻轻打量她,只见女人脸色微微泛白,在红色的微光下显得越发显得娇软柔弱,他目光下移,女人身子打着轻颤,脸色害怕的神色瞧着不似作假,倒真像是一副吓住了的模样。
晋察摇头:“原以为你胆子大得很,不成想是个十足的胆小鬼。不过是个红色灯笼也能将你吓住。这凉亭或许是有人不久前待过,又或许是有婆子在此偷懒,故意装神弄鬼弄成这幅模样,为的就是故意吓唬你们这些胆小的小娘子,让远远瞧见了不敢过来。总归是些不成样子的小把戏,叫你怕成这样。若是你实在是不解气,不过花费片刻功夫,这便将她揪出来,拖下去打个几十大板以示惩戒。”
唐宛听得这话,眉间便是一跳,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要将人拖下去打板子。不免在心中暗道,别瞧着这大宅深院瞧着表面风光,里头的主子就是再一副和蔼无害模样,手上多多少少也沾染了些不干净的血。
道,“是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被自己的的脑补唬住了。总归是些小事,不必做到如此。再者大晚上的,若是因此见了血,多少有些不吉利。”
晋察听了,低头去瞧她的脸色,只见她撇着头看向一旁,脸色比之前还要白几分,分明是被自己的话给吓住了,冷哼道,“我帮你教训下人,你反而不高兴了。”
唐宛听见他这话,心里暗暗叫苦,因着他一时兴起,她便要配合他做出一幅感激他的样子。不过是没有如他的意,就将错处归置到她头上来了。她分明是不想因这些小事,让那下人凭白惹上灾祸。
晋察见她不答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会儿他也算是瞧明白了,总归不是在反省,说不定还在心里暗暗骂自己。往日里,若是让他知晓了有人心中是这般想法,那这人离死也差不了多久了。
只是一想到眼前这个女人,表面乖巧,实则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不敢表露,只敢在心里暗暗计较的模样,也就不感到冒犯,反而有些想笑,又有些微微无奈。
道,“你总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实则漏洞百出,见过世面的人就能看的出来。就拿今日这件事,你本就不是会相信鬼神之说的人,可真要说你不在乎,表现出来的又实在是真怕这些,就是平日里绞尽脑汁开脱的时候,也喜欢用上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唐宛叫他说的脸色有些不好,心道,你的侄子还偏偏就吃我这一套,可见他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