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顾简咬牙切齿,“你说这话的立场到底在哪!”
“好,我告诉你,”故易刻扒拉他死命拽自己领子的手,“就凭我搞对象的时期从来不会管不住自己下边,就凭我追宇弛的那段时间都从没找过别人,我渣也只渣在腻得快,走肾不走心。但比起你,我至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宇弛的事。”
“而你呢?言顾简那你呢?被发现瞎搞第一时间想的是狡辩,你有反省过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吗?你忘了你还对宇弛做过什么吗!怪我坏你好事,你真不知道我要没搅黄你那破事,在法律上你做的那玩意被称作什么吗?”
“…我!”
言顾简愣住,故易刻便趁机把自己衣领从他手下夺过,一字一句的又说,“我只是觉得我们都欠他一个真正的道歉,难道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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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我去学校了!”周末一过去赵宇辉便又得往学校赶,三月份的春雨淅淅沥沥,他出门前拿了把放在家门口的一把崭新自动伞,他知道那是赶早出过门的赵宇弛给他买的。
他在出门前最后看了眼赵宇弛,赵宇弛只在玄关处微微笑着看他,朝他也挥了挥手,跟他告别。
明明是那么美好的一幕。
“唉,宇辉?你也下课了,一起去吃饭吗?”叫住他的是大二前室友,叫洛良。
他看了眼时间,正好也饿了便没拒绝,洛良见状把自己伞关了钻进他伞内,两人便一起往学校食堂走,旁边的人走着走着忽然感叹,“我感觉好像好久都没见你了,上次还是上个学期的那次。”
赵宇辉乐着打了个哈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跟洛良的唠起日常来,不知道谁先开的口,聊到对象的问题。
刚开始是赵宇辉逗洛良逼问他搞没搞对象,哪知这人太极打的好,马上就把话打回到他面前,“宇辉你呢,你追到那个喜欢很久的人了吗?”
赵宇辉一声语塞,他跟他哥的关系,自己现在其实也不清楚,“…嘶,你要这么问的话,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在一起又分了?”洛良又追问。
他难得不好意思,挠挠头笑“没有…不过最近相处挺好的,也不急,反正来日方长嘛。”
“是吗。”洛良只是看着他。
一张来回涂改过的纸条最终还是到了垃圾桶,本就简洁的房子在失去些屋内的生活用品后更显清冷,尽管屋外还在下着倾盆大雨,这也并没有挡住那人要向外前行的步伐。
小轮子在带泥水中的地上艰难地发出轱辘声,在暴雨的对比下显的是那么渺小,他拖着不大的行李箱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个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就像他那个时候从家里出来一样。
俩人吃罢饭,赵宇辉看了眼这见鬼的天气无处吐槽,于是俩人只好又坐回食堂的一座空位上,过了会,洛良突然提议要带他打游戏,说加他室友他们一起正好五个人。
赵宇辉想着反正这破天气他也去不了别处,便答应了,一会,洛良开了个小号,连带着其他不认识的三个号几人一起开了把五黑。
赵宇辉不会玩别的,只会法师,还只会个有手就行的那种,洛良见了就把别的角色换成了辅助,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把他往死里保,自己死了他都不会死。
赵宇辉被狠狠的感动到,于是俩人就一个一杠九一个零杠八了,唯一一个人头还是洛良那室友看不下去送给赵宇辉的。
虽然他俩战绩惨不忍睹,但好在洛良那几个室友在低端局至少是不会出错的,他还是躺着上了,几把下来都是在他还复活着对面高地已经被推了。
赵宇辉就感觉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于是他决定要玩猛的,玩边,皮糙肉厚不容易死,洛良也没说什么,还是玩辅,也还是跟他。
于是在对面边被他俩偷袭几次后,赶忙问他父母安在,边路带辅五雷轰顶,欺负弱小骨灰被扬,赵宇辉脸皮厚没生气,只笑嘻嘻的回对面他人间空气无人关心。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雨声逐渐变小,天也亮了不少,刚好结束一把,赵宇辉看向窗外像猫一样懒洋洋地伸懒腰说不打了,困了想休息。
洛良见了说别啊,刚好雨过天晴去外面一起走走也行,还能聊聊天。
赵宇辉眼睛都没睁,靠着椅背,说屁,以他的经验过会还得继续下,之后便没了声音,洛良一转头,发现他闭着眼睛,很快均匀细小的鼾声就传入他耳朵。
洛良看着旁边人的睡颜又看看窗外,只希望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
噩梦
一辆正在行驶的车内:
“您好,是辅导员王女士吗,我是赵宇辉的妈妈,是,急性住院,家里最近也出了些事”
电话挂后,赵妍把视线从窗外转到身侧,旁边躺着一个紧闭双眼卷缩身躯的男人,她伸出手把人的后脑勺托起放在自己大腿上。
看着他的脸,她轻触羽睫,一会又收回手,再次看向窗外张口问道“还有多久?”
司机飞快瞄了眼手腕上的表回道,“夫人快到了的”。
闻言,她垂下眼帘,“老李小辉会恨我吗?”
司机沉默了会老实的回答,“我…不知道,但相信小辉以后肯定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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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一家偏僻的“治疗中心”停下,赵妍率先下车,随后司机便带着昏迷中的人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