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轻狂和沉稳面前,江琛只选择了对乔奕白纵容。
江琛撩开乔奕白衣服,腰上面的红印子早就没了,江琛没伸手去触碰,只是叹了口气又重新给他拉下来,抬头看向他。
“乔奕白,能不能依赖我一次?”
乔奕白明白归明白,但在某些事情上,和江琛是一样的固执。
“江琛哥哥……我好不容易找到感觉了,你就让我拍完好不好?”
重新拍摄过程中,江琛和许光则并排坐在监视器前。
透过小小的四方屏幕,乔奕白衣衫不整的躺在并不柔软反而净是污垢的被褥上,垂在地上的手指堪堪搭在地面上,指尖混上泥土,在腐烂的地面上,调败。
他眼神里透露出来的迷茫呆滞乃至奄奄一息,被淹没在窗外的狂风骤雨里。
萧瑟的冷风带起尘土与潮湿,沿着没有严丝合缝的窗户,直直往里钻。透过狭窄的四方窗户,“孟实野”只看到了冬日的来临。
全程没有一句话,存在的几乎只有手部和眼神弱小的变化,带来的震撼则通过短短的三分钟,毫不保留的展示在所有人眼前。
“咔”字落下的一瞬间,江琛已经拿了外套到乔奕白身边,把人从床上拦腰抱起来,沉着脸,一声不吭的越过人群往外走,直至上了那辆迈巴赫。
一路无言。
乔奕白坐在副驾驶,也不吭声,刚才的情绪还没出来,直到被抱到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迈巴赫驶过两个路口,才仿佛大梦初醒。
江琛没说话,车内也没放音乐,氛围安静又过分压抑。
下一个路口之后,迈巴赫停在乔奕白早上刚离开的镇上小旅馆,乔奕白跟在江琛后面下车,然后跟着他进入房间。
外面天已沉下来,房间也没有开灯,甫一进门,江琛就迫不及待的吻了过来。
吻得比平常都要凶。
乔奕白猝不及防的接受着他的侵略,险些被灼热的爱意烫了心口,憋了一路的泪在此刻都倾情交付,承受着江琛来势汹汹的温柔。
黑暗束缚了灼灼的眼神,却把感观给无限放大,在月光照进来的一刻,江琛说。
“乔奕白,到时候别说我没心疼你。”
乔奕白没体会过宿醉的滋味,倒是真的跑过一段时间的搬运工,沉重的货物扛在肩上,压的腰生疼的感觉,就像是此刻。
天光大亮,狂风过后的天气是甚好的阳光。
乔奕白睁开眼就对上江琛太过温柔的目光,短促的碰撞之后,又匆匆挪开。
江琛捏着人下巴凑过来问,“昨晚疼不疼?”
太过直白,又太过露骨,乔奕白红着脸装哑巴。
“说话,祖宗。”
江琛并不给他躲的机会。
乔奕白反而委屈上了,琢磨了会似乎想到什么,颇有些埋怨的怼他。
“你不让我说疼的。”
乔奕白的戏份拍了有多半了,村子里的景大部分拍完了,今天要从镇上拍。
范清河和乔奕白的对手戏很是关键。
一个是刑警,一个是乡村老师。
《无人知晓》的剧本是编剧和导演团队磨合了几年的作品,开头以连环凶杀案为引子,从探索真相的每一步而倒叙出主角年少时期的秘密。每往真相更进一步,指向凶手是“孟实野”的线索就更明了一分。
剧本只负责阐述故事,人物的内心台词则需要演员自我把控和理解。
被目击者意外拍摄到的照片上,有一个钢笔,照片虽然不够清晰,但足以看清上面刻着的“南山镇”三个字。
警方迅速成立专案组,前往南山镇调查。
而范清河饰演的就是此次派来调查的便衣警察,谭青州。并在因遭遇暴雨恶劣天气阻挡,偶遇送孩子放学的“孟实野”,机缘巧合之下去其家里暂住。
范清河饰演的是便衣警察谭青州,也是少年时期的时遇,但剧本没有表明这两个人是否是一个人。
范清河也刻意避开自我先入为主的断定和下意识的人设重合。
整篇故事画面以谭青州和孟实野在雨中相遇为节奏点,随后谭青州跟着孟实野回到去处,是镇上一间狭小破旧的出租屋。
晚上临睡前,谭青州从孟实野的书桌上看到了一个钢笔,和照片里的是一模一样。
钢笔本就是南山镇生产出去的,不足为奇,却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谭青州问了一下孟实野从哪个店铺买的,并打算明天出去实地探访。
刚来第一天线索就送上门,谭青州有些诡异的觉得太过顺利,又不知道具体顺利在哪里。
还未开拍,范清河刚做完造型,挨着乔奕白坐过去,“你觉得我就是时遇吗?”
“嗯?”乔奕白的装扮对比范清河简单许多,造型师尽力把他塑造成一个柔弱教书人的模样来,他本身就瘦,衣服穿在身上肥大宽松,像是洗了无数次没有弹性了的便宜货。
“我是说,你觉得谭青州就是时遇吗?”
剧本虽然没写,但两个人要是想配合好,剧情和细节还需继续琢磨,最重要的人物内心也要揣摩对才够。
乔奕白不懂演戏,更是第一次看剧本,头回就接受这么大的制作和情节内容,拿捏的已经比大部分新人要好的很多。
他看向不远处坐在监视器后面在和许导谈话的江琛,恰好江琛也望过来,他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对范清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