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皱眉,“没有,霍仰。”
他彻彻底底地打消alpha的所有猜测,打碎alpha的所有希冀,“全都没有,是我,是我自己想要退。”
霍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半晌。
“你生气了。”霍仰笃定道。
他说,“情侣之间吵架不是很正常的吗?两个人肯定得有个磨合期吧,为什么一吵架就直接拉到要分手?”
江嘉能&霍启:“???”
岑真白缓缓瞪大了眼,“等等……”
“明明你也有错,”霍仰越说越艰涩,可表面上还强装游刃有余,“行,你不认错,我认行了吧,我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行了吗?”
岑真白:“不是……”
喉咙紧锁,很难受,霍仰说:“以后吵架都我错,我会道歉的,行吗?”
不可能是真的,这是梦吧?是梦,对,操,什么破梦?怎么那么真?还醒不来,鬼压床是吧?妈的,家里有脏东西,都怪林子坝和于小鱼那家伙,之前非要讲鬼故事!
可明知是梦,他还是越来越慌,见岑真白不说话,霍仰冷声吼道:“给你个台阶你就得下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人很多,没了你我也有大把选择!”
岑真白说:“我们不是情侣。”
“……你不要说气话。”霍仰死死箍住他的手腕,他明明是狠瞪着oga,可眼里一点气势都没有,“你那么喜欢我,我……”
岑真白把手从alpha的手心里抽出来。
“我也不喜欢你。”他轻声道。
作者有话说:
失足少男霍仰:你骗我。
“我不同意。”
霍仰犯病了。
岑真白说完那句话之后,房子静悄悄的,空气仿佛被真空吸走,不仅没人说话,还感觉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除了岑真白。
江嘉能和霍启早已目瞪口呆。
霍仰的手指弯曲着,还保持着牵手的姿势,但里边早已空了,什么都没抓住。
突然,他急喘了一下。
江嘉能和霍启回魂。
原本以为这动静只是偶尔 一下子,但没想到,霍仰没有停下来,他神色痛苦,呼吸频率越来越快。
他不得已握着沙发两边的把手,垂下头,却是把oga圈在沙发上,他脸色很快就涨红了,一边快速呼吸,一边咳嗽。
粗重的声响听得人心惊。
霍启当机立断,伸手捂住了自家儿子的口鼻,皱眉:“慢一点呼。”
霍仰挣扎着。
“不、可能……”他艰难地说。
他嗓子很哑,像含了一口沙子。
不可能,他们明明谈了大半年的恋爱,岑真白现在跟他讲,他不喜欢他?
怎么可能啊?
那之前那段时间算什么?
他们拥抱、亲吻、同床共枕,一起看电影、听江浪、在外约会。
这些算什么?
岑真白想要和他分手,直接提,可以,没关系,反正只要他不同意,那就是没分手。
但现在岑真白和他说的是:那些都是假的。
江嘉能动作很快,已经开来了车,霍启和佣人们抬着alpha往车上走。
霍仰咬牙,“岑、真、白……”
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掐着他的脖子似的。
名被点了。
当着江嘉能和霍启的面,岑真白不好意思不去,毕竟alpha出事好像有一部分他的原因,便跟着上了车。
一路上,霍启都出了力地捂着霍仰。
岑真白都怕alpha窒息死了。
可即便难受成这样,霍仰仍然不安分,他伸长手,胡乱地要去抓oga,生怕他一会就跑了。
手指划过oga的脸,车空间小,岑真白哪怕已经尽力缩着了,但还是轻易地被抓住了手臂。
一只手不够,还要两只手都紧紧抓住。
那一瞬间,霍仰安静下来,他也很累了,终于愿意好好听霍启的口令去缓慢呼吸。
岑真白想抽出来,但纹丝不动。
到达医院。
岑真白被迫像连体婴一样跟着跑。
霍仰被安置在床上,套了个类似于塑料袋的机器在口鼻上。
霍仰一出生就在这家医院看病,从小到大任何病史经历都有记录。
起码医生不会问江嘉能和霍启“之前有没有过度呼吸的情况”,毕竟这两人的忙碌程度有目共睹,估计压根不知道。
医生查阅后,道:“这是霍少第一次出现过度呼吸。”
“突然换气过度,大概率就两种可能,一是由于情绪压力导致二氧化碳过度排出所致,二是支气管哮喘急性发作。”
“霍少没有支气管哮喘,那刚刚有出现第一种情况吗?”
岑真白默不作声。
江嘉能只能硬着头皮:“呃……有,嗯……据我目前所知,好像是呃,他的小男朋友要和他分手。”
——
到底不是什么大事,霍仰缓过来就好了。
等待的途中。
江嘉能尴尬地问岑真白:“你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啊?可以和我说一下吗?”
岑真白摇头,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也不知道。
说实话,当岑真白听到霍仰说的那些话时,他也觉得迷茫。
什么时候的事?霍仰怎么会这样想?alpha不是挺讨厌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