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对峙之下,霍仰冷笑一声,“行。”
他松开岑真白,上了车,摔门之前,还要同岑真白道:“我生气了。”
车开走了。
岑真白不知道霍仰发什么神经,但现在已经超过了上课的点,他只能先跟着喻章上楼。
喻章的家庭和霍家不是一个阶层的,自然不知道霍仰是谁。
趁岑真白翻出试卷的空隙,喻章托着下巴,“真白哥,那是你的alpha吗?”
岑真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喻章问的是谁,他道:“不是,就是……”
他斟酌着字眼,“我的雇主。”
“我的衣服呢?”
雇主?
喻章没有刨根问底,他说:“那你的雇主真不尊重你。”
alpha当着别人的面让你下不来台,要是一般人,会生气,会委屈,更觉得被侮辱。
但岑真白只是笑了下,觉得没什么。
尊重?富人区和贫民窟都不讲这些东西,只有相同阶级才讲“尊重”。
恰好他们一个是富人,一个是贫民,那更不用讲究了。
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收拾东西时,喻章问岑真白:“真白哥,你觉得我能考上冀大吗?”
岑真白说:“我不知道。”
喻章“噗嗤”一声笑出来,“真白哥你好呆啊,大家一般都会说你能的。”
岑真白便说:“好,那你会的。”
喻章:“你好敷衍。”
岑真白和女主人打了个招呼后下了楼,霍家的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陈叔给他留了饭菜,但他第一时间是去敲alpha的房门。
“霍仰。”
没人搭理他。
他便一直在门口等着,直到几分钟后,alpha“蹬蹬蹬”地过来开门。
霍仰看起来心情很不好,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像是oga走了多久,他就生了多久的闷气,但里边又不乏带着一点笃定与释然。
你看,岑真白就是那么在乎我,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来找我,连晚饭都没吃。
他恶声恶气道:“做什么。”
岑真白道:“放信息素。”
霍仰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距离和岑真白分开过了大概有三个多小时了,期间他一直待在自己房间,没有汲取过oga一丝信息素,但他没有任何疼痛感。
是了,其实回想一下,近几个星期来,应激反应的确很少出现,他还以为是岑真白频繁安抚他导致来不及疼的原因。
oga的信息素蔓延开来,见霍仰没有异样,岑真白打算下去吃晚饭。
走到半路,alpha突然叫住他,脸色古怪道:“你这就走了?”
这就哄完了?看不见他还在生气?他看别人哄人,二话不说都先亲一个。
霍仰看见岑真白有些踌躇地转过身,道:“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过来哄我。”他说。
岑真白这才想起来,临走时alpha好像是说了句“我生气了”。
于是他问:“你生什么气?”
霍仰还是对这个“哄”的开端不满意,他道:“过来。”
岑真白只好过去,刚走到alpha面前,他就猝不及防地被掳进了alpha的房间。
房门被alpha一脚勾上。
岑真白被压在门板上,被捧着脸抬起。
霍仰弯腰亲了下去。
岑真白眨了下眼睛,他尝到了alpha高浓度的信息素,并直接吞进肚子里。
他像是喝了烈酒,信息素糊住了理智,他很快就变得醉醺醺的。
所以释放信息素安抚这个治疗方式现在已经完全失效了?每次都得用体 液交换?
alpha在侵略oga这一方面,似乎是在娘胎里就带有的基因。
经历过昨天晚上的生疏,怎么去亲吻自己的oga,霍仰现在已经有些得心应手了。
岑真白不知道是不是alpha都这样,总之霍仰给人的感觉是霸道不讲理的,结束权只能在他手里。
岑真白每次想低头想躲开,都会被alpha强硬地抓住下颚,一点不温柔。
有些窒息。
岑真白已经从门板中间被挤到了门和墙相交的角落,他偏头,不过一秒又重新被堵住,他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已……
为什么alpha跟饿狼扑食一样。
吃是吃不够的,百分百的匹配度让两个人越粘越紧。
直到岑真白膝盖一软,人往下掉,alpha下意识伸手将他捞住,两人的唇才分开。
霍仰看到oga的眼尾都是红的,嘴巴也是红的,这才大发慈悲地放开他,哑着嗓子道:“继续。”
雨后草和燃烧的味道在空气中交缠,融合。
继续什么?
激素影响,岑真白得抓着alpha的手臂才能勉强站好,他听到霍仰好像笑了一声,“怎么腿 软成这样,弱死了。”
alpha的语气太过于调侃,岑真白难得地有了些小脾气,懒得搭理他。
自己的oga都这个样子在自己怀里了,再怎么有气,霍仰也消了一大半,他还要逗弄岑真白,假装收一下手,不让岑真白靠。
一没了支撑,岑真白重心不稳,膝盖往前跪,他挣扎了下,重新站起来,就是过程中好像磕到了什么。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什么,但磕到的瞬间,alpha就僵了。
岑真白光明正大地往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