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无言地看着那一大滩污渍,别说枕头套了,估计枕头里边都能拧出汁,而且果汁不像水,没一会就黏黏腻腻的 。
太明显是故意的,本来还觉得霍仰最近对他的态度变温和了,为什么突然又对他恶作剧?
但岑真白总是寡言少语、既来之则安之的,他只看着霍仰。
霍仰毫不犹豫地拿过oga的枕头往沙发上一扔,半点抱歉之意都无,反正正合岑真白的心意,“既然这样,你和我一个枕头。”
闻言,oga的嘴角抽搐了下,看着像是喜悦到了极致想要上扬却又狠狠压下。
嘴里还要欲拒还迎一下:“家里没别的枕头吗?”
“有,”alpha大言不惭道,“只是平常都阿姨收拾,我不知道在哪,现在他们又都睡了,行了,快睡吧。”
岑真白安静了一会,“我不要枕头也可以。”
霍仰点评:“让你矜持的时候不矜持,不该矜持的时候又装作矜持。”
岑真白发现自己现在是越发听不懂alpha在说什么了。
啪,灯关了。
没了光源,岑真白就没了行动力,他只能原位躺下。
要吗?”
很快,不出所料,岑真白也知道,alpha向来动手不动口。
他整个人被抱起来,小腿甚至悬空,从床边被拖到正中央的枕头上。
毫无还手之力。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连衣服都叠在一起了。
alpha还不知足,硬是要岑真白面向他。
霍仰美名其曰:“你这样我好搭手,不累。”
……算了。
岑真白忍住不习惯与奇怪感闭上眼,就这样睡吧。
明天还要上课。
只是两人的身高和体型差太多了,alpha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怕他冷。
被子拉高,是搭在霍仰的下巴上了,但也盖住了岑真白的头。
现在夏天还没过,加上alpha体温向来偏高,岑真白很快就感觉到了闷。
他向上仰了仰头,奋力冲出被子重围。
可他出来了,alpha手一挥,又盖上了。
来回几次。
其实这个还真不是霍仰故意,他之前从未和他人同床共枕过,压根没注意到。
大半夜的,怀里的oga不睡觉,挣扎个什么劲呢?
他低头,见岑真白睁着眼睛盯着他嘴唇看,还要向上靠。
说实话,这着实是把霍仰吓到了。
虽然他刚同意岑真白的追求,但这个进度是不是太快了。
他决定婉拒,慢慢来。
他把被子盖上。
oga竟然再一次掀开了被子,一下用力,努力往上挣,直到两人脑袋齐平。
霍仰猛地往后一躲,妈的……刚刚就差一点,两人就要亲上了。
他脑海里蓦地冒出一个想法:岑真白勾引人这么熟练,是不是在这之前还有好几个。
贫民窟那地方那么乱……该死。
在别人身上试出来的手段在他身上使是吧?
岑真白都有点出汗了,他不得不开口:“霍仰,我……”
“停。”alpha突然制止他。
岑真白被迫噤声。
霍仰说:“虽然我知道你是一个大胆放肆的oga,但这种事还是让alpha来。”
岑真白:“?”
霍仰本来没想,真没想,可是岑真白暗示得太明显了。
也是,这种事情oga的确很难主动。
只是,他也不想直接说出来,这不搞得他好像也很渴望似的?
他又不像岑真白。
虽然不知道alpha来什么,但至少不再给他盖被子了。
岑真白从来适应能力极强,没了别的阻碍,安静黑暗的环境,他很快变得昏昏欲睡。
就在快要睡着之际,他被alpha喊醒了。
“岑真白,给我点信息素。”霍仰说。
oga愣愣地照做,之后他以为没事了,便让自己重新进入睡眠模式。
可是没过一会,alpha又道:“信息素好像不行了,没用。”
岑真白一下就清醒了。
今天下午在酒店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难道随着治疗的进行和两人之间的接触,最基础的信息素安抚已经失效了?
他问:“真的?”
“真的,”霍仰给oga展示自己扭曲的手指,“你看我的手指。”
岑真白如实道:“我看不见。”
“好好好,”霍仰没放在心上,抓过oga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上,“那你摸摸。”
在霍仰的腺体问题上,岑真白几近没有底线,他伸手去抓,沿着手部的轮廓摸索,随着时间,眉头越来越皱,怎么这次扭曲得和以往都不一样,难道是加重了?
他毫不犹豫地解开最顶上的一颗纽扣,领子下拉转过身,几乎把自己的腺体送到alpha嘴边,“标记?”
这画面对纯情吃素的alpha实在太超前了。
这不知羞耻的oga,霍仰不得不往后撤一点。
“标记太久了,”他说,“我现在又头晕又困。”
那是要怎样?岑真白脑筋急转弯,难道抽血给霍仰喝?
“换个更快一点的方式,如何?”
“什么?”
alpha不知不觉让自己的气息布满四周,仿佛一个天罗地网,要将oga罩住。
岑真白身后就是墙,也的确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