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单止是这个学生,后边连着一排都瞬间低下了头。
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林子坝挠头打哈哈:“小白你刚真的吓死我了,差点以为你要跳下去!还有霍狗你,可以啊!这都没摔!”
宋迟彦余光看到比赛结束后,有三个裁判过来要牵走霍仰那匹马,他叫了一声:“霍仰。”
霍仰看了一眼那边,沉下脸,他原路返回,单手撑住栏杆,从两米高的台子重新跳了下去。
众人又安静了一刻。
于小鱼:“耍什么帅呢真是!旁边明明有楼梯!小白你没事吧,我刚真吓傻了,都没反应过来。”
岑真白摇了摇头。
宋迟彦看向于小鱼和岑真白,说:“我和林子坝去一下霍仰那边,你俩在这里等还是?”
岑真白说:“一起去吧。”
两个alpha快步下楼梯,转弯时,林子坝还要凑到宋迟彦耳边,小声道:“不过霍狗不好意思的样子真是少见。”
宋迟彦:“这个时候倒挺有眼力见。”
霍仰看起来似乎在和裁判们起争执。
宋迟彦一眼就看见缰绳断裂处不正常,自然损耗的缰绳不会断得那么整齐,就像是有人提前剪开了一个小口子似的。
预曦正立●
裁判们也怕得要死,割裂缰绳这简直和谋杀没有区别。
谋杀霍启上将的儿子?
他们怎么敢!
“你们知道吗?”霍仰道,“只有你们找到了罪魁祸首,才不会当替死鬼。”
裁判们连连点头,保证一定好好查。
霍仰看见了站在最后边的岑真白,烦躁地啧了一声。
烦死,本来想好好表现一番来着。
不是什么,就是想让岑真白更加沉迷自己罢了。
至此,校运会结束了。
出了这么惊险的一件事,大家心情都不算太明朗,林子坝提议:“要不我们今晚自己聚一聚?”
于小鱼最喜欢凑这种热闹了,“我看行,干什么去?”
霍仰:“我都可以。”
宋迟彦自然也没异议。
于小鱼:“小白,你呢?你肯定也去吧?”
岑真白并不想去,但他总不好拂了这些朋友的意。
“晚上吃个饭得要吧?”林子坝道,“然后唱个歌?看个电影?玩个密室?喝点小酒——?”
他越说越兴奋,“或者霍狗你刚刚不是没冲过瘾嘛,咱们带小白和小鱼骑马?”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他们第二天还有课,马场远,来回都要四个多小时。
霍仰摇了摇头:“马场来不及,下次周末一早再去吧,晚上我来安排。”
有人安排那当然最好,大家都乐得当甩手掌柜。
大概收拾了下,五人打了两辆车去,只是,林子坝看到酒店时都傻眼了,“不是,咱几个聚来晚宴吃?”
他们平时大家族节日聚餐二十几个人才来的那种正式酒店!一般还得穿西装打领带那种!
霍仰说:“吃就是了,我请客。”
他还记得上次闵观生日,岑真白那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今天就让他见见。
他们下了车,鞋踩着厚重崭新的红地毯,每有人走一次,就会有人出来清理一次。
岑真白觉得这不是酒店,更像是金碧辉煌的城堡,大厅看起来六七层楼那么高,遥远的天花板上都是金灿灿的花纹与复杂的图案。
经理笑脸相迎,将他们带到37楼。
林子坝“啧啧啧”地摇头,“什么排场啊霍狗。”
只见经理将宴会厅的大门拉开,一个跟篮球场那么大的房间展示在众人面前。
宋迟彦:“这个厅我上一次来好像是林子坝的姐姐生日。”
林子坝:“你记得不错。”
水声朗朗,左边是一个小型瀑布,水流从三层楼高的真石头山上坠入池子,走上台阶,面前是一堵木桥,木桥旁边是一颗柳树,枝叶垂进水池里。
树上竟然还挂着一个秋千,能荡。
岑真白从桥上走过,看到一大群金黄色的锦鲤有序地游着,下了桥之后,地板上有着像蜿蜒河流一般的透明通道,从水池连到餐桌、经过他们、又绕过柳树,最后回到水池。
“可以踩上去,”霍仰在岑真白身后,说,“是玻璃。”
岑真白刚踏上去,锦鲤大军就从他脚下游过,金黄、金红一片,像是在发光,将他鞋子周围都照亮了。
经理按下了什么开关,应该是窗的那一面墙发出咔咔类似于机械一般的声音,紧接着,原本是黑色的“墙”缓缓向四角展开,露出高清的落地玻璃窗。
没想到这还没完,玻璃窗也开始变形往外突,最后变成了一个可以站上去的平台。
楼层高,下方是璀璨的夜景,上方是真正的星星。
霍仰不动声色地站在oga身后,看oga的瞳孔倒映着繁星点点,他低声问:“好看吗?”
岑真白真第一次见这种场景,像游戏画面一样,他“嗯”了一声。
霍仰满意了。
桌子是圆的,顺序是林子坝、宋迟彦、霍仰、岑真白和于小鱼。
五个厨师站在他们面前,用的食材全部最大最顶级。
岑真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到厨师将他小腿那么粗那么大的龙虾放到他面前,甩了他一脸的水,只为展示龙虾的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