喁稀団-
这三天,虽然多余的信息素排空了,但也还有应激症,听江嘉能说,霍仰搬空了他的衣柜。
“不要,”霍仰说,说完了顿了下,又含糊补充,“晚点吧,现在不用。”
岑真白不放心,还是放了那么一点,只是他现在的腺体有点负荷劳作,放信息素都疼。
见没什么事了,他就抬脚往自己房间走,发 情期刚过,又坐了那么久车,他有点累,想回房间躺一会。
走了几步,霍仰破天荒地喊住他。
霍仰看上去很挣扎,嘴角抽动着,想说又不想说,半晌,他也不看人,毫不在意地问:“你,没事吧?”
没等岑真白答话,又听alpha道:“你别多想,没有关心你,就是见你这死样子,好奇问两句。”
岑真白点了点头,说:“没事。”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我咬了你一次,你咬了我一次,扯平了,行吗?”
言下之意就是让霍仰别因为这次临时标记,像之前一样恼羞成怒耽误他学习。
霍仰不懂岑真白的脑回路,后者是不是觉得在玩什么游戏。
临时标记,这是能你咬我几次,我咬你几次这样扯平的吗?
“……”霍仰深呼吸,咬牙切齿道,“扯你妈。”
察觉到alpha的暴躁,岑真白不说话了。
走廊一阵安静,可霍仰看着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岑真白也只好跟着等着。
“你……”霍仰欲言又止,“你发 情期过了吧?”
那三个字,几乎没有声音,就浅浅在舌尖上滚过。
“嗯。”岑真白坦然道。
霍仰皱眉,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他观察着岑真白的表情,问:“你不记得了?”
岑真白一愣,“记得什么?”
霍仰“操”了一声,他盯着人看了几秒,之后抛下一句干巴巴的“没什么”就摔门进了房间。
岑真白有些莫名其妙。
房间内,霍仰闭了闭眼,耳朵尖就跟煮熟一样,那道静止的人影呆了几分钟后,愤恨地用后脑勺撞了下门。
岑真白不知道,临时标记结束后,霍仰的应激症状消退,身体也不疼了,自然而然地恢复了理智。
不然,岑真白以为他能安然无恙地离开alpha宿舍吗?
怀里有什么东西在乱动,霍仰傻傻地低头,嘴唇差点碰上oga的。
他一僵,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不是岑真白腺体上的标记,而是失去理智的oga双手圈住他的脖颈,不停地用脸颊去蹭他的锁骨,像在催促他做点什么。
那张脸……
操。
霍仰忽的踢了下门,面色铁青,别想了!
都他妈想了三天了。
“……岑真白。”
霍家给岑真白定制了很多衣服,但他大概只穿了十分之一不到。
进房间之前,岑真白先去了趟左边的衣帽间,足足八个衣柜,打开一个空一个,一件不留。
原来江嘉能说的搬空,是写实说法。
只是这样一来,他洗完澡,该穿什么?
于是他掉头,来至霍仰房门前,礼貌地敲了敲门。
原本房门内的那一丝动静立刻消失了。
好半天才道:“谁?”
怎么这一声听着那么古怪,不过岑真白没多想,他说:“是我。”
房门里边又是一阵无声的安静。
岑真白说明来意:“我来拿回我的睡衣,我待会想先洗个澡。”
“……”
半晌,霍仰说:“等着。”
岑真白不知道要等什么,但他等了。
大概十分钟后,门开了一条缝,alpha伸了条拿着睡衣的手出来。
alpha手大,两件棉质睡衣落他手里,感觉就跟两条三 角小布料那么小。
岑真白接过后,手就收了回去,面对紧闭的房门,他后知后觉地来了点疑惑,霍仰现在是不方便见人吗?
还有手上这套睡衣……正往外散发着浓郁的alpha味道,像腌了三天。
隔壁传来咪咪挠门的声音,岑真白很快把这件事丢到后脑勺去,他打开门让猫狸出来,之后洗了个热水澡。
后颈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岑真白艰难地对着镜子贴上隔水贴。
擦干身体后,他没有什么顾忌地穿上了那套睡衣。
江嘉能买的,白色短袖白色长裤,就是上衣的领子是圆形的娃娃领,上边还绣着一只戴着红围巾的棕色卷毛小熊,就连扣子也是棕色小熊的样式。
岑真白没有洁癖,不然也没法在贫民窟的出租屋住那么久了。
晚上九点四十五,他收拾好书包,洗漱完,走近双人房恰好是十点。
出乎意料的,每次都姗姗来迟的霍仰,今天竟然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
oga一进来,霍仰就在岑真白穿着的睡衣上闻到了自己的味道,他有些不可置信,岑真白就不先去洗洗?直接就穿了?
洗衣机快洗和烘干完毕也不过半小时,除了故意,他真想不到别的理由。
岑真白感受到盯着自己的焦灼目光,抬眼看过去,“怎么了?”
淡色的唇一张一合,还带着点湿的发尾和纯白乖巧睡衣显得整个人特别柔软。
霍仰唰地扭过头,差点磕墙上。
……不知、不知廉耻!
霍仰感觉自己这几个月说“不知廉耻”的次数能顶得上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