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穆久,你啊,性子真是太倔强太让人生恨了,怎么样你都不肯屈服是吗?
“往后余生,你就只能继续被我折磨到死了。”
继续重蹈覆辙。
“我不会后悔的,你连让我伪装的资格,都不值得”穆久斩钉截铁的咬着唇齿喑哑道。
说尽伤人的话
临祁有点心烦的点了根烟,抽了这么多年,总归是有很大的依赖性,戒不掉。
他弯下腰,捡起地上被穆久随意扔掉的戒指。
穆久被这烟味冲的呛到了,只见临祁猛地抓起他的手掌,然后将那枚戒指,重新又硬塞到纤细的手指里面。
“你扔的时候倒是洒脱,当时你要的样子可真像你养的那条狗一样,眼巴巴的求着我给你。”临祁有点发笑的嘲讽他,语气不友善,坏的理直气壮。
“去死,临祁你去死……”穆久怒骂着。
当初的山盟海誓,都将化为空花阳焰,此刻倒是显得物是人非了起来。
希冀美好变为过眼云烟,只留下穆久不堪回首后苍白无力的垂死挣扎,还有临祁以愤懑化为报复的嗜血戾气。
他有点犯贱,故作幽怨的叹了口气,“你要是再敢摘下来,我就把你的这根手指剁了。”
“跟你哥一样。”临祁又补了狠话。
这才是他口中的没有资格。
只有真正的消失了,才不会再次拥有。
穆久迷迷糊糊的,啥也没听清楚,传到耳边的话语则像坏掉的录音机,断断续续,直接截了大半。
他被临祁折腾的感觉命都没了半条,只能有气无力的张口,嘴唇艰难呼着气音,“我宁愿剁了这手指,我也不要戴你这个戒指恶心。”
临祁特意趴在他嘴边听着,耳根贴着他,那声音气若游丝,好像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来,格外的虚弱。
临祁也不再往死里整他,穆久觉得是打算留他一条小命,日后再慢慢消磨。
“恶心,我就是要让你恶心,所有让你觉得恶心的事情,我都要干一遍。”他笑的低沉压抑,那笑声似乎要从胸腔里抽了出去,咯咯作响,多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阴渗渗的。
“你真是太不听话了,作为一个玩物,怎么样都要满足我的心意,迎合一点的。”临祁边说边与他十指相扣,用指腹滑动过对方手指的纹理,用带着茧的地方故意摩挲着。
但对方无论如何的试探,穆久都觉得只有作呕的情绪。
对方的话让穆久感到发指,“你想要玩物,但我是人,活生生的一个人,你他妈玩畜生去吧”
穆久哆嗦着嘴唇,失忆的时候他屁颠屁颠跟着临祁,甚至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对方。
那段时间爱的莫名其妙,如今显得恨倒是昭彰鲜明。
他突然有种该死的罪孽感,失忆的时候乐此不疲,恢复了记忆以后,才懂什么叫痛的扎根。
临祁不以为然,从浴缸里打捞起穆久,全身都湿的精透。
只听到地板啪嗒啪嗒的溅起一阵水花声,以无形的重力从他的身上掉落下来。
他被临祁扔到床上,整个身子被塌上的弹性震荡了几下,刚刚又在浴缸里不小心呛了几口水,被这么撞击几下,立马呕了出来。
临祁见他吐了,难掩嫌弃之情,撕下他身上的衣物,将床上的呕吐物都擦拭了干净,一把扔到地板上。
“你还挺会让人倒胃口的。”
“每次都用这招,倒也没意思。”
临祁自顾自的说着,身下的穆久早有预感的抓着床单,泛白的手指狠狠扣着。
“你给我滚,别碰我。”穆久见他像个野狼扑了过来,用手使劲推着对方,试图抵挡对方狂野肆意,丧心病狂的侵略。
“现在知道叫我滚了,当初弄出血来,都还觉得很爽呢。”临祁故意以晦涩的话刺激着他,那些话如雷贯耳,炸的穆久耳蜗嗡嗡作响。
“穆久,逃不掉的,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挣扎也没用。”
临祁跨坐于他的胯骨之上,用充满蛮力的手指紧紧扣着他的手腕,往头顶上摁去,死死的抓着,掐着。
他的手像把枷锁,被禁锢后怎么也挣脱不了。
临祁低头吻上他裸露的肌肤,雪白的肌肤因为用力过猛,此刻竟泛起了粉红的颜色,看起来润盈无比。
穆久仰着头错乱呼吸着,那又硬又短的碎发,扎的他难耐无比。
完事后,临祁饕鬄意满,离开那具汗涔涔,软趴趴的肉体。
“洱海,还没一起看呢?你是想跟我一起去看,还是继续留在这床上,度过一个星期?”
他抛出自己的选择,但在穆久眼中看来,更像是胁迫。
无路可选,插翅难逃。
“我会选择去跳海自杀。”
穆久嘴角咧开一抹笑,悲盈于睫,脸色惨白的有点刺眼。
“你倒是去死死看,真死了,我就从大海里把你的尸体捞出来,扔在你还在监狱里呆着的哥哥面前看。”
“你倒是死的痛快,那你哥可是就痛不欲生了。”
临祁深邃的眉骨微微曲着,逆着光的阴影打在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折合度,显得愈发的深邃了起来,但也带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神情款款。
危险又迷人的同时,也带着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