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祁打算去局里请几天假,带穆久去旅游一段时间。
最终规划好了是洱海,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适合恋人去游玩。
他买好了去洱海的火车票,甚至做全了所有的准备,万无一失。
不过在请假前,需要加班一个晚上,把之前欠下的事情都处理完,局长才肯放他离开。
局长有点开玩笑的说道:“怎么了,急忙带你家那位,去度蜜月啊。”
临祁埋头苦干,不闷不响的应了声,“嗯。”
局长半推半就,过去戳了他一下,“既然有家庭了,我也就不为难你了,这段日子,好好玩吧。”
“行。”
临祁总是显得那么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他敛着眼睫,有点头疼。这几日,他就像被下了诅咒似的,沉入一个梦魇中无法自拔。每次只要现身于那个场景,就会冲上一股窒息感,如同溺死其中。
他的恶行被重新暴露于阳光之下,从黑暗中挣脱逃了出来,最后重归于穆久的记忆之中。
对方原本饱含爱意的眼眸,最终灌满了带毒的恨意。
他说我要恨你一辈子,恨不得杀了你。
临祁第一次有了这种心悸的感觉,原来情深孽重,是这种又酸又涩又苦又毒的滋味。
他捏着钢笔的手,不知不觉中因为走神,狼狈的,有心无力地划了个飞扬的笔画。
分割线
穆久握着手上刚刚做好的红豆链子,小心翼翼地将它藏进自己的兜里。
是宝贝呢。
他满心欢喜的坐在沙发里,像往常一样,很乖很听话的等着那个人回家。
似乎成为了一种不可磨灭的习惯。
他听着从外边传来的门铃声,立马腾的下站起,跑向门外的方向。
但是今天,临祁回来的比往常要早,但他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直到他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有点愣怔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个很漂亮,很白嫩的温婉女人,身穿精致好看的小洋装,一头长发乌黑亮丽。
穆久不认识她。
但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谁?”穆久问道,但是看到对方不太怀好意的眼神,立马又把门砰的下关上了。
“穆久,你装什么装你抢走我的男人,毁了我的婚姻,如今你又说不认识我?”
“你不是说,你会离开吗?还真是贱人都比较福大命大,怎么死都死不掉啊,不过这次你没这么好运了,我一定要杀了你以儆效尤。”
顾黎带了几个职业杀手过来,都是混过黑/道上的,怎么看穆久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她花重金请了好几个私家侦探去跟踪临祁,这才得知了穆久的新下落,原来是被藏在这里了。
还是被某人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呢。
顾黎愈发气恼,龇牙利嘴。
穆久撒腿就往屋里跑,但被那几个男人又活生生的从里面拽了出来。
那些人一把将他摔到地上,接着是一阵狠狠的拳打脚踢。
顾黎拿出刀子疯了似的,往他身上捅去。也不知道捅了多少刀,还没等她觉得泄愤,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凌乱的枪声,顾黎心慌,只好先带人走了。
她插的都是大动脉,也就是血流的最快的地方。
她有预感,对方这次肯定九死一生,顿时也觉得痛快多了。
这时,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打了一地,穆久捂着流血的地方,也不知道该捂哪里,只觉得哪里都疼。
血流干了,应该就会死了吧。
穆久的头部,颈部,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神经都泛着疼到针扎进骨髓里的疼。
他的身下,早已血流成河。
在他闭上眼睛之前,只见不远处的一个身影,迎着暴雨纷至沓来。
黑漆漆的,太模糊了,什么也看不清。
他没了知觉,整个人陷入麻痹的状态,猛地闭上自己的眼睛,早已昏迷。
不要这么早就死了,还要去洱海旅游呢,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干……如果临祁看到他这副样子,会哭吗?
他可是从来没见过临祁流泪。
作者有话说:
发了粉包,可领
发疯抓狂
疼,疼死了。
穆久无力地煽动着嘴唇,那如海水倾潮,翻滚席卷而来的记忆,此刻密密麻麻的宛若针眼扎入血肉之中,只剩下麻痹。
让他愈发的痛不欲生,神志不清。
他从嘴里发出喑哑的气声,猛地睁开眼眸。面上流淌过的热泪早已干涸,留下纵横交错的痕迹。
看起来很是狼狈,凌乱,又让人心疼。
“你终于醒了,都快昏迷一星期了。”
穆久艰难地偏过头,想去寻找声音的主人。
是勤佑然,为什么救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穆久现在全身上下基本都被绷带缠绕着,裹得严严实实,就连脖子都难以幸免。
毕竟,顾黎最后一刀,是划在他的脖颈上的,刚刚好是大动脉的位置。
他现在依旧能感受到鲜血喷涌而出的感觉。
勤佑然倒了盆热水,拿了条毛巾,然后拧干后,就往穆久的脸上擦去。
他的动作很是温柔,轻的像是羽毛拂过。
“你可能很想知道,为什么救你的人是我,而不是那个人吧,是不是有点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