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大人回天上不会惩罚我又进了一步呢,真好,大人的怀抱也很舒服呢,自他带我回天上时抱着我驾过一次云之后再也没有了这样温暖的怀抱。
门被叩响,柳异和公主走了进来,公主好像有点疲惫的样子,柳异已经给那些人画好了圈,只要那些人不自己走出来,就没有问题。
我们找不到那个人,那就只能等他来找我们,正好也给了我们休息的时间。
晚上,公主站在窗前,有一封信从天而降的落入了她的手里,看完后,她的神情有点微妙,怎么说呢,就是一种无奈但是又宠溺的表情,通常这种表情会出现在我爹脸上,每次我闯祸,他想打又不忍下手的时候。
我默默的躺回床上,突然有点想我的狐狸爹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离开他已经好久了,我娘死了之后,他也没个续弦的,我那个混蛋舅舅就知道闯祸也不回去陪陪他,孤孤单单的,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爹,他最讨厌就是当神仙的,我当了神仙,他应该会很生气吧。
闭上眼睛,把难得的想念打散,都说我们狐狸族是无情的,其实不差,我们对什么都可以放弃,哪怕是最亲的人,只要你想,就可以,但是,光是想这一步,就有很多狐狸迈不过去,所以,民间多是那样流传的野狐和书生相爱的话本。
“公主,如果找到了杀害你娘亲的人,你会怎么办?”这样大的仇恨,估摸着听到的答案也是偿命或者是比较不善一类的。
“我想问问他,杀害母妃,是不是他不得已之下的举动。”公主很平静的回答道。
这话说的我不理解,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嘛?不得已和不是被迫,不都是杀害她母妃的凶手。
“如果他是万不得已下,不杀害我母妃就必须死的话,我会原谅他,但是还是会杀了他,因为不管什么物种,都是有自私的一面,我不能否认他做的不对,或者换做是我的话,可能也会杀一人而保全自己。”
我依旧不明白公主的逻辑,要是我的话,谁动了我的狐狸爹,我肯定是去拼命的那种,管他是谁,管他有什么天大的理由,就算神仙修罗,我也会拼了这条命,大不了魂飞魄散。
公主见我一脸迷惑,她微笑着摇摇头,慈爱的摸摸我的头“阿谷还小,不懂很正常,我也希望阿谷永远都不要懂。”
公主对我,总是以一种长辈的身份,虽然她是比我大很多,但是现在以这种幼童的面容来说,有点违和的感觉。
正想回床上,大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起身刚想去开门,就被公主拉住。
“怎么了?”
公主示意我嘘声,门外大人的声音依旧在喊着我,只是那声音中透着一丝着急的意味。
公主没松手,还是紧紧拉着我的袖子。
半盏茶过去了,那叫声停了下来,开始了撞门的行为,我明白了,这是妖魔。
公主放开我,手中拿着一张黄色符纸,她拿起笔,沾了点刚磨的朱砂,在符纸上添了几笔,那符纸自己飞了起来钻出门缝,一瞬的时间,门外传出了妖魔的叫声,然后再无动静。
“公主,你好厉害,竟然还会画符,可是你不是没有法力了嘛?”我夸奖道。
没想到公主竟然还会这手,这让我对公主的崇拜又高了一分,现在仅次于大人和狐狸爹了。
但是我又一想,这画符咒不是要有法力才行嘛?公主不是已经法力全失了?
公主踮起脚尖,敲了敲我的头,虽然不痛,但我还是捂住了头,这是条件反射,狐狸爹在我调皮的时候就喜欢敲我的头,我娘还和他吵呢,说这样会打傻的,可是娘死了之后,就没人劝了。
“就说你跟着混沌没什么学到的,等回去之后你还是跟着我多和各路神仙接触接触吧。”
她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叠黄符,分了半叠给我。
“这是仙界的一位挚友给我的,连同刚刚的那封信,这里的黄符已经写好了大半,是吕洞宾写的,法力自是充足,威力也大,你只要用的时候拿朱砂添上几笔,自然可杀邪灭妖。”
这是个可保命的法子,但是这是违规的,下凡历劫的神仙说白了就是当个凡人历经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等等苦楚而把心中的执念放下得以更好的追求修炼的本源,所以任何有法术的东西都是不能到历劫的他们的手中的,不然惩罚也是相当的严重,公主说的这位挚友,真的是好朋友了。
“公主,你给我这个也是无用,我,我不会画符。”
我把公主给我的符咒还回去,我毕竟也算是个妖怪出身的,现在纵然是小神仙,但画符咒这种正统道术,我怎么也学不出来的。
“也是,怪我,和你处的久了总忘记你是只妖怪修来的。”
公主把那些黄符又重新收起来,只余下一张夹在手指中,右手拿着一支毛笔,而我,负责拿着磨台。
“把门开开吧,外面肯定是出事了,光靠柳异恐怕搞不定。”
我依言把门打开,走到街道上,果然多是被害之人躺着。
“往东走。”
我想起之前柳异把那帮人安顿在东面的一座大宅子里,那里还有他布下的阵法,应该是安全的,他们人不见,应该也是在那里。
我们走的倒还算是畅通,没什么妖魔出现,只是街上躺着的大多是已经被吸了精气的人,模样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