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田信望着远去的公路,深深叹了口气。还好自己与手下的联络手段并不需要倚靠通讯设备,而是让系统代劳。否则的话,恐怕还真的会被琴酒难住。
在来的这一路上,明田信一直在根据实际情况,不断地调整布置。
接手情报组的这段时间来,明田信已经通过系统,给手下所有情报员全都投放了系统兑换的小道具。
不需要随意控制别人的行为,只需要在紧急时刻,能有嘴巴够严的好用手下就可以了。
再加上明田信平时积累的,类似于“提线木偶的二五仔之魂”一类的帮手。而刚好,今天这不就全都派上用场了。
正当明田信计算着今天的安排万无一失的时候,街道上由远及近开过来一辆白色的马自达。
明田信还在想,开这么骚包的车,车主该有多自恋啊。然后他就看到车门打开,一个眼熟的金发帅哥走了下来,抬手就冲着远处黑着脸的琴酒打了个招呼。
“嗨!”
明田信被画面击中,差点儿当场喷出来。
琴酒带着一身煞气走了过来。
“波本?朗姆终于老眼昏花了吗?居然选择了让你过来处理!”
然而这一次,“狡猾的波本”却并没有接下琴酒的挑衅,而只是简单的笑笑了事,让琴酒一拳打在棉花上。
殊不知,降谷零哪里是在以退为进,他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诸伏景光。
当注意到诸伏景光的腿上缠着的两圈纱布的时候,降谷零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两下。
他已经听说了琴酒那简直可笑的审问方法,因此只是看在场众人一个个都身上带伤,就能想象的出当时的情景到底有多惨烈。
而诸伏景光虽然在看到他出现之后就高冷地转过身,没有再关注他。但降谷零还是眼尖地从诸伏景光的站姿上猜到他伤了腿。
降谷零暗中咬了咬牙。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就别耽搁时间。”
琴酒是个行动派,立刻就要开始展开调查。
“请稍等一下,琴酒。”
一个行动组的成员突然站了出来,指着明田信和降谷零两人,脸上带着明晃晃的怀疑。
“琴酒,我们这些人可都是通过了刚才的审讯,才能有资格站在这里。可这两个家伙又是什么人?凭什么和我们一起?”
降谷零不悦地转头看向对方,似笑非笑,却莫名多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明田信更是嗤笑一声,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过头,对琴酒感慨似地说道:
“大哥,想不到啊,我在组织里居然都成了没名没姓的小人物了?随便冒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指指点点。”
说话的人被当面嘲讽,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不服气道:
“既然你说你是有名姓的,那你倒是说出一两件有名气的事迹啊?”
明田信因为需要隐藏身份,在组织里向来都是低调,所以还真的就说不出什么很知名的功劳。
琴酒向来不在意手下的人争名夺利,这一次却一反常态地出言道:
“你们这些人,难道连‘西拉’这个代号都没有听说过?”
大部分人仍旧一脸茫然,然而其中一个人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一声:
“骷髅手帕!”
这个词像是一个提醒,场中的气氛顿时就变了。
“是他?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只用一条带有骷髅印记的手帕,就杀死一名组织成员的西拉!”
有人小声点地说道,其他人顿时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原本对这些不感兴趣的降谷零,和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诸伏景光,听到这些,都同时心神剧震。
他们震惊地看向场中带着恶鬼面罩的明田信,脑海中却有纷乱复杂的记忆闪过。
骷髅手帕?
那种形态奇特的手帕,绝对是绝无仅有。
听着旁边的人对于手帕的描述,两人更加确认了。那不正是警校的时候,阿信曾经拿着去见朋友的信物?
当时两人还以为明田信正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担心他会睹物思人,想尽办法要帮他走出痛苦。
最后,还是两人亲自盯着明田信把手帕烧掉的。
原来,阿信在那时候就已经是组织里的重要成员了?
两人犀利的目光顿时落在某个胆敢欺骗幼驯染的恶徒身上。
亏他们两个还以为,明田信大半夜带着手帕出门,是去与私会女朋友去了,还费劲巴拉地替他但掩护来着。
结果,这家伙当时居然是去混黑的?
这次解决诸伏景光的暴露危机, 明田信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会在两位幼驯染面前掉马的准备了。
毕竟交集越多,对于彼此信息的掌握也就越多。而明田信自知不可能永远瞒得住两人。
然而他却万万没想到,被点破身份的关键点不是因为身形发色, 不是行为言语间不经意暴露的小习惯,甚至不是因为自己匆忙设局时遗漏了线索,而是因为警校时期一次社死留下的后遗症?
感受到从一前一后同时射过来的两道犀利的目光, 明田信的脑中再次回想起, 当初被幼驯染抓着手帕堵在洗手间,一脸担忧地询问是不是失恋被甩想不开了……
那些劝解的话还历历在耳, 来自幼驯染的关心让没办法解释的明田信尴尬得几乎当场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