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既然您也认可我的眼光和决断,那么这一次就请继续配合我,对坂田隆一被捕的消息必须保密,对外则要做出一切和以前一样的假象。这对于消灭组织的计划非常重要。”
“做出没有被捕之前的假象?这个倒是不难。毕竟在申请这次行动之前,你就已经强调过,这是一次秘密行动。”
明田佑介果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不过他还是提醒了明田信一句:
“但是你要知道一点,就像我们公安外派出去的卧底会定期向联络人报平安一样,像是坂田隆一这种深层潜入的卧底,也一定会定期与组织联络,而且联络方式必然十分隐秘。
你可以营造卧底没有被捕的假象,但如果不能保证这种联络的持续性,那所做出的假象就都没有任何意义。”
明田信则沉声道:“我明白。所以我现在就要去连夜审问这家伙,用最快的时间拿到他获取信任的密码!”
坂田隆一此时已经被带到警察厅的临时审讯室。他的武器被收走,双手和双脚都被戴上了沉重的锁链,以完全失去自由的姿态被绑缚在审讯椅上。
逮捕他的长田勇太尽职尽责地站在审讯室的门口,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里,就连同为零组的其他同事来好奇询问,也坚决不可能吐露半个字。
坂田隆一脸色阴沉,想要从长田勇太的嘴里套话,可刚一开口就被他冷冰冰地一句“等着长官来处理”就给怼了回去。
坂田隆一心中暗骂,也不知道这个死板的家伙的长官是谁,居然能不露丝毫痕迹地就抓到自己。
然而让明田信真的赶过来后,坂田隆一却震惊了。
“怎么是你?你不就是记录警服尺码的那个……”
明田信却没和他客气,也没那个闲工夫。而是直接从怀里掏出枪,枪口指着对方的肩膀位置。
“我只说一件事。我的朋友正在被琴酒审问。你知道琴酒的风格,所以我很急。但是鉴于这件事也有你的功劳,所以我决定,我朋友伤在哪里,我就在相同的位置也给你来一枪。”
说着,明田信甚至都没有对坂田隆一提什么要求,直接朝着他的肩膀位置举起抢,就要扣动扳机。
坂田隆一根本没想到,竟然会有公安警察敢在警察厅的审讯室这种地方,公然做出这样公报私仇的事情。他惊恐地大喊:
“你疯了吗?我可是重要人证!你这是滥用职权,会被停职的!”
然而明田信却根本对他的大呼小叫理都不理,而是冷笑一声,直接就扣动了板机。
“砰!”
“哎呀,你这个疯子!你居然还真敢开枪啊!”
枪响过后,只见坂田隆一身后的审讯椅上被子弹打出了一个明显的凹痕。子弹被反弹在墙上,深深地嵌入墙壁里,留下一个明显的弹孔。
而坂田隆一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侧着肩膀蜷缩在审讯椅里,整个身体在狭小的空间里扭成一团,脸色因为恐惧而变得惨白,冷汗也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就在刚刚,坂田隆一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好运,居然看到了明田信的手指扣动扳机的动作。当他意识到的瞬间,立刻控制着身体死命向旁边躲,这才幸运地躲过了子弹。
然而他也明白,这样的好运有一次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根本不会有第二次。
一直守在门外的好下属长田勇太,一直脸色僵硬地抵在门口。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几乎就要违背命令冲进去拦下明田信的动作了。
然而想起之前,明田信反复提醒他,无论看到和听到什么,都不要闯进来捣乱,长田勇太只能强行忍着闯进去阻止的冲动,死死捏紧拳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外面。
“呼……呼……你、你居然还真开枪啊……呼……”
坂田隆一这一次彻底老实了。
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找出自己的人,他真的是个一意孤行的愣头青啊!
居然连自己这么重要的人证,都说开枪就开枪。这可是在警察厅的地盘,他居然还按照琴酒审讯卧底的那一套来对付自己?
警察厅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疯子!
那万一待会儿审讯的时候,对方问出什么问题而自己回答不上来,那岂不是真的就要交代在他手里了?
见到刚才还自觉有所依仗的坂田隆一,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头乖顺的小绵羊,问什么就回答什么。明田信这才满意地收起枪,面上还要故意做出一副遗憾的模样。就好像只要再不高兴,就会立刻掏出枪,重复一遍琴酒的“审问技巧”。
于是三分钟以后,明田信顺利地从坂田隆一口中拿到了与组织联系的全套流程,以及对方老师交代全部情报的保证。
好下属长田勇太满脸崇拜地看着明田信,再一次觉得这个身影仿佛变得无比高大。然而明田信却只丢给他一个“剩下的交给你”的吩咐,就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审讯室。
他还要再去给诸伏景光上最后一道保险。
琴酒主持的审讯任务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在场的所有行动组成员, 几乎已经人人带伤了。
就如同明田信用来威胁坂田隆一时所威胁的那样,琴酒的风格就只有纯粹的冷酷暴力,和充斥着死亡与痛苦的强势凌虐。
所以在场的每个三人一组的小组, 全部都在他的要求之下,用不会危及生命的方式对彼此施加着残忍的伤害,然后再相互逼问对方身上的每一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