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里此时也已经被刷屏了。
谁也没想到,在未来会震动警视厅的爆炸案,居然会被明田信用这样的方法化解于无形,于是一个个都激动地瞬间化身成了尖叫鸡。
然而明田信却只把注意力放在了社畜男的反应上。他的问题问完了,自然是要配合搜查课控制现场。
于是在社畜男气又气又难过,在“脆弱的心,颤抖的手”眼药水的作用下,突然双手颤抖得无法控制的瞬间,立刻对旁边的警员们发出一个警界通用的新号。
众人瞬间一拥而上,果然成功地将社畜男按在地上,被他控制了半天的人质也终于成功被解救出来。
下一刻,萩原研二立刻上前检查炸弹,同时口中问目暮警官道:
“目暮警官,您已经联系机动队的炸裂物处理班了吗?他们说什么时候到?”
目暮警官立刻回答:“还有三分钟。”
萩原研二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简单检查了一下炸弹,确定了炸弹的确没有被启动。
想到犯人刚才亲口承认,炸弹有两套计时装置,于是他又小心地拆开外壳,仔细确认另一套装置也的确没有被启动后,才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回头朝着目暮警官和明田信两人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
“萩原研二!你在一个人做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松田阵平那饱含怒气的声音。
萩原研二吓得瞬间一个激灵,赶紧把手里不那么合规的小工具又一股脑塞回了一兜里。
明田信:“……”
他好像看到了一只被管理得非常严格、几乎要天天写检讨的可怜大型犬,正在努力把犯错误的证据给藏起来。而且嘴里还在念叨着:
“不是说还有三分钟才能到吗?为什么小阵平的声音传来的那么早?”
明田信一侧头,就见咖啡厅内的顾客和工作人员,都已经在搜查课的疏散下,有序地离开了咖啡厅。
松田阵平浑身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已经带着一众同样全副武装的机动队队员等在门外,就能撤离完成后就要进来。
此时,松田阵平的黑眼睛里正冒着愤怒的火焰,怒气冲冲地盯着胆敢没有任何防备就冒事地去拆炸弹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显然也明白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出格,立刻打了个寒战,朝着松田阵平投去求饶的眼神。
群众很快疏散完毕,明田信和萩原研二两人也跟着搜查课离开了咖啡厅,将现场留给了做好全副武装的机动队。
操肩而过的时候,明田信还敏锐地注意到,带着防护头盔的松田阵平隔着面罩狠狠地瞪了萩原研二一眼。而被幼驯染威胁了的萩原研二则是怂怂的缩了缩脖子,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求饶表情。
明田信看得直乐,忍不住问道: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小阵平替你写报告,然后就是你被小阵平监督,难道你是在工作的时候被他抓住了什么小辫子?”
萩原研二回过头,冲着明田信做了个鬼脸,然后才苦着脸道:
“其实也怪我,在上一次出外勤的时候,我在拆弹现场没穿防护服,被小阵平抓住啦。”
见明田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萩原研二立刻大吐苦水。
“阿信你是不知道啊,那防护服足足有好几十斤重,现在天气又热得这么反常,穿在身上真的是难受死了哇。我的技术又这么好,再难的炸弹到了我手里也肯定会被顺利拆除的,根本用不着穿防护服那种东西……”
然而还没等萩原研二说完,明田信就神色冰冷地问了一句:
“如果是刚才的爆炸犯说的那种双重计时装置的炸弹呢?”
萩原研二声音瞬间卡住,像一只被扼住喉咙的公鸡,愣愣地看着一脸质问的明田信,表情逐渐僵硬,眼神也开始闪躲。
明田信一看他这副心虚的样子,冷笑一声道:
“你不能。所以一旦碰上了这样的炸弹高手,就凭你现在这种无所谓的心态,就一定会中了对方的陷阱,然后‘嘭’地一声被炸得粉碎,我和小阵平就算哭瞎了眼睛也别想找到你的一块尸骨。”
萩原研二想要狡辩说不会发生那种事情,然而理智却清楚地告诉他,如果自己真的遇上了这种情况,那么阿信所说的那些事真的很可能就会发生。
他看着明田信那双因为眼药水的副作用而完全肿起来的眼睛,想到万一自己真的因为再安全上的疏忽而死亡,这两位幼驯染又该有多么悲伤。
想不到阿信现在居然变得这么能哭啊,那到时候一定会哭得更厉害吧?还有小阵平,上一次看见他哭还是在很小的时候,自从松田叔叔出事以后,小阵平就再也没哭过了。好想知道长大以后的小阵平如果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啊!不行!不能这么想下去啦,阿信还在生气,而且这件事也的确是我的不对,还是赶快好好道歉比较好。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很认真地对明田信说道:
“阿信你说得对,研二酱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啦,而且以后也一定不会再用这么随便的心态对待工作,阿信就不要再生气啦。”
明田信看着光明正大冲着自己撒娇的幼驯染,一时间居然哭笑不得。他故意板着脸,吓唬道:
“我看小阵平对你的监管就非常合理,我回头一定会把你今天的表现告诉他,然后让他亲自教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