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田信被两个人齐齐看过来的视线吓得一哆嗦,立刻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诸伏景光。他们两个怎么说也是一起坑害降谷零的好队友, 多少还是有点儿战友情的。
至于降谷零就算了,他现在一定正在琢磨着怎么给自己收尸呢。
好在诸伏景光果然是众人中最温柔的一个,接收到明田信的求救眼神后,无奈地对松田阵平说道:
“好了松田,还是算了吧,你就不要再吓他了。咱们待会而还有问题要问呢。”
松田阵平动作一顿,果然放轻了力道,明田信顺势挣开了束缚,立刻跳到一旁,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朝着诸伏景光感激的看过去。
“不愧是景,果然最可靠了。”
诸伏景光的猫眼弯了弯,笑着说道:“不客气,那么阿信,你是不是也可以跟我们说实话了,关于你心里那个暗恋对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田信揉胳膊的动作顿时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诸伏景光。这熟悉的被背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降谷零更是对着明田信重重地冷哼一声,听上去居然还很是解气的样子。
明田信尴尬地咧咧嘴,眼珠开始四处乱转,毫不掩饰地扯开话题:“啊对了,我刚才还约了朋友谈事情来着,算算时间,现在也是时候该过去了。那个,你们先聊,我就先走了啊!”
还没等说完,明田信就一个矮身躲过了松田阵平再次抓过来的手,又闪身避开了降谷零从侧面来的偷袭,靠着在酒厂四年练就出来的应战经验,顺利地从四人的包围里逃了出来,眨眼间消失在门外。
看着摇摇晃晃的包厢门,四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同时叹了口气。
“看来他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们任何信息。还以为可以从那个所谓的‘暗恋对象’的身上,探听到他四年前突然消失的原因呢。”诸伏景光遗憾道。
“毕竟是会被公安亲自找上门签保密协议的程度,阿信不肯说,大概也是有什么其他的苦衷吧。”萩原研二耸了耸肩,很是洒脱地说道。
松田阵平扭过头很是不满地“哼”了一声,说道:“可恶!又让他给跑了。那家伙受到体质影响,耐力一直练不上去,没想到脱身的技巧反而越来越好了。”
倒是降谷零在攻击被躲开之后,一直看着明田信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反而拧着眉头愣愣出神。诸伏景光见状喊道:“零,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降谷零这才回过神儿,见众人都疑惑地看着自己,他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时间不早了,咱们也回宿舍吧。”
众人也没再追问,都一起结伴往回走。降谷零却回忆着刚才,明田信轻松躲过自己攻击的那一幕。
作为一起长大的幼驯染,降谷零对明田信曾经所使用的招数了如指掌,再加上是从侧面偷袭,按理说自己的攻击本来不应该被他躲过去才对。
然而明田信却能够仅凭着对敌经验,和自身对危险的敏锐感知,硬是提前预判了降谷零的动作,不但成功躲了过去,甚至还在降谷零手里溜走了。
阿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那时候用来脱身的招式也很陌生,难道是后来在外面学的?
不过阿信最后似乎是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动作,结果却又在中途收了回去。难道是某种反击的方式?看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而且他在面对围攻和偷袭的时候,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熟练啊!绝对是因为平时也要经常面对这些危险吧?可恶!阿信他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想到明田信这四年时间里,也不知道在他那个养父手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降谷零心里立刻火冒三丈。
他本想把这些想法告诉诸伏景光的,然而不知为何,刚才的游戏里,诸伏景光将手机按在胸口,笑着说“不是你的错”的那一幕,突然就从脑海里买了出来。
鬼使神差的,降谷零咽下了原本想要说的话,第一次在幼驯染面前选择了隐瞒。
不过没关系,哪怕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会竭尽全力地把阿信从他那神秘危险的养父手中救回来的!
降谷零信心满满。
明田信并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拿出在琴酒手底下讨生活的经验逃出幼驯染们的包围,就会让降谷零胡思乱想了这么多。他现在正打算去完成今天的最后一项任务。
“宿主!你今天真是太厉害了!一口气十八万的积分进账,十八万啊!咱们这么多年一直过的紧巴巴的,今天终于也扬眉吐气一把了!”
意识空间中,系统坐在高高的积分条上面,发出了幸福的声音。
明田信早就知道系统爱财的小毛病,他只是微微一笑,适时打击道:“可惜这些积分马上就要花光了,你也只能扬眉吐气这么一小会儿了。”
“什么?怎会如此!”
系统被吓得直接从积分条上摔下来,掉在由系统数据模拟出的地面上。等他爬起来揉揉脑袋确认没有摔坏,才哭丧着脸说道:
“宿主你可别开玩笑了,你看你今天已经做了多少工作了啊。眼线的身份被找到了,背包客也已经解决了,你已经把麻烦都解决干净了,还有什么可花积分的必要呢?”
说着,系统原本平板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就变得贱兮兮的,系统面板上也同时出现了一个简笔画的讨好笑容,对着明田信谄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