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怎么会有一种被盯上的危机感?
“阿信,你该不会是玩不起吧?”松田阵平又在对着明田信捏拳头,手指被捏的咔咔响。
“这么可能!玩游戏而已,你难道以为我会赖账?”明田信深呼吸,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看向对面负责提问的星野奈美。
“放马过来吧!”
是的,明田信输了,惩罚是真心话,而赢得提问机会的人,刚好就是星野奈美。
“那好,我可要提问了,明田君可一定要说实话哦。”
星野奈美笑眯眯地看向明田信,张口就扔出了炸雷:“请问明田君,你与你心里的那位银发帅哥,是怎么认识的?”
明田信张了张嘴,茫然地看向星野奈美。
星野奈美一直是笑眯眯的,然而明田信却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浓浓的兴味,就好像在对方眼里,吃自己的瓜,比自己这个人可重要太多了。
原来,这就是当场拒绝别人所要付出的代价吗?
明田信的视线转向她身后,另外四位女生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也在同一时间支棱起耳朵看过来,全都是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她们左眼写着“有瓜吃”,右眼写着“磕cp”,有的甚至还当场掏出瓜子。
明田信在心里咋舌,这群女生真是可怕,还好自己的幼驯染们不会像她们一样,连这种问题也会感兴趣。
然而在明田信看不到的角度,诸伏景光偷偷给降谷零使了个眼色,萩原研二也用手肘轻轻砰了松田阵平一下,四个人摆出了和对面女生们相同的专注姿势。
四人同时在想:星野同学的这个问题可真是太及时了,让他们可以从阿信的回答中,判断出阿信之前的那一番隔空表白,到底是在临场表演,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明田信丝毫不知道幼驯染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在他听到问题的瞬间,大脑就自动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琴酒的时候,刚好是东大新生报到的那天。
也是在那一次见面后,自己不得不紧急联系了自己的养父,断绝了与幼驯染们的所有联系,成为了公安派入酒厂的卧底,每日都在生死与罪恶边缘徘徊,这一待就是四年。
然而明田信毕竟是受过养父和酒厂的双重训练的,当然明白如何保住秘密,不露破绽。他必须谨慎回答,避免透露出与公安或酒厂有关的任何信息。
然而这并不容易。
坐在自己眼前的,可都是同样受过刑侦训练的货真价实的警校生。浅野班的几人明田信并不熟悉,但是自己的那四位幼驯染到底有多么敏锐,没有人比明田信更清楚了。
想要在他们面前有隐瞒甚至说谎,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刚才的表演除外。
说到表演,明田信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主意。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看到的任务列表里,好像就有一个需要有人配合表演的任务来着?
明田信转过头看向萩原研二,冰蓝色的眼中透着莫名的意味,让本打算看幼驯染笑话,顺便探听幼驯染的恋爱史虚实的萩原研二,顿时就寒毛直竖。
“你、你干什么,阿信,先说好哦,这本来就是你的惩罚,如果你真的赖账的话,就算小阵平会揍你,我也不会帮你的哦。”
“我怎么会赖账呢,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明田信不在意地挥挥手,随即又看向萩原研二,用带着些诱哄的语气商量道:
“不过我的确需要研二你来帮个忙,你来扮演一下对方,我给你们来个现场还原,怎么样?”
“现场还原?”萩原研二琢磨着明田信的说法,紫色的眼睛疑惑地看向明田信,确认道:“你让我假扮成你的那位……额,暗恋对象……”
提到“暗恋对象”的说法,萩原研二嘴角抽搐着侧过头去,伸手捂了一下脸,然后才转回头,表情木然地继续道:
“所以你要当场表演一个‘对我一见钟情’的戏码?”
明田信感受到从四周投射过来的或兴奋或无语的复杂目光, 坚强地绷住了表情,对萩原研二严肃点点头。
其实在场众人都是满身正义的警察,根本没有一个人适合扮演琴酒的。
如果真的要选, 只有松田阵平的气质面前带着点儿不好惹的气息,看上去还和酒厂的风格勉强沾了点边儿。
当然,就算再怎看起来不好惹, 松田阵平也还是正气十足, 根本和酒厂那些本质阴暗恶毒的家伙是不一样的。
但是既然是想要让他们远离真相,明田信又怎么会真的还原真实?自然是要反着来。刚好萩原研二的气质和松田阵平差异最大, 当然就成了扮演的最佳人选。
“所以,我只需要站在这里靠着墙玩手机,保持一动不动就行了吗?”
萩原研二配合地端起手机, 靠在门边的墙上, 之前那支被当成道具的玫瑰花,此时刚好就放在他的右手边。
明田信见众人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又在往玫瑰花的方向扫,心里终于生出了一丝窘迫,于是上前一步挡住玫瑰花, 同时伸手将萩原研二又往左侧推了推, 离玫瑰花远些,才觉得好受了点儿。
“你就一直在玩手机游戏,然后我被一个盗窃犯偷走了钱包, 追的时候还被对方使绊子摔倒了。你发现了我,于是就出手帮我把钱包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