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身周的压迫力放松了些，林竹也松了口气，他稳了下躁动的心思，刚要把人推开，接着却被压得更紧了。
江来星似乎是对他的反抗很不满，脑袋埋在他左耳一侧，蹭了蹭，声音很低: “哥哥是不是觉得太慢了?不要着急。”
林竹一慌，刚要开口，紧接着就被他一连串加速了的动作逼近了。
他不出声，抓紧了人，低头哼了一声。
淋浴的水流哗然，这一声被埋在水声里，听不真切。
林竹闭着眼，灯光透过薄薄的眼皮，映在视线里一片朦胧的光。
他慢慢得了意思，没再似迎似抗，一手抱着江来星，小幅度地深呼吸，偶尔低声说一句什么。
江来星对他的上道很是满意，几乎是言听计从。
市中心的钟楼忽然敲响，裹着风声远远地传过来，零点到了。
林竹忍着难耐的思绪，忽然睁开眼，视线模糊，侧脸滑落一滴水: “生日快乐，江来星。”
江来星眯起眼，睫毛上的水汽微沉，压得他目光也沉溺: “……谢谢哥哥。”
眼前像是闪过一道恍惚又刺目的光，林竹拧起眉，狠狠抓紧了身前这人的手腕，瞬间的放肆之后，半晌才回过神。
浴室里已经是满满腾出的水汽，尽管是在眼前，却似乎也看不真切。
江来星低头捻了捻指尖的东西，弯了下嘴角，伸手按住林竹的右手，声音发涩，低声哄骗: “哥哥，该我了。”
林竹茫然地被引导着往下。
这一剎那，他目光里还有一丝懵懂，脑海中却已经模糊清楚了一个事实:完了……以后估计要被这人吃得死死的。
又是一通乱七八糟的雾气弥漫。
结束时，两个人都有些乏累了，满足与兴奋共存。
江来星从地上捡起随便乱扔了的衣服，已经被水湿了大半，嫌弃地看一眼，直接扔进了洗衣机。
林竹在一旁看乐了，擦干净了身体，穿上内裤，嘲笑他: “你早知道要干这么一出，还穿什么衣服进来，多此一举。”
大概是激动未歇，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听起来懒洋洋的，像只餮足的猫。
江来星挑眉，慢吞吞地往外走: “这不是光着进来怕你一激动直接跑了吗。”
林竹按了按喉咙，默不作声地上下看他两眼，目光最终定格在笔直的两条长腿上，清清嗓子: “那你现在怎么不怕了?”
江来星一手套着上衣，闻言转过身，朝他委委屈屈地眨了下眼: “难道哥哥对我吃干抹净就想撒手不管了?”
林竹: “……”
他脸上一热，借穿衣服的动作掩饰羞赧: “你要不要脸，明明是你先上下其手的。”
江来星笑了: “但是东西可是你买的，明明是你先图谋不轨。”
“我靠我……”林竹不满地咳一声，皱眉摸摸眼角， “我买错了。”
“买错了?”江来星有些意外，走上前，帮他擦了下头发， “那你本来想买什么?”
他的声音离得很近，沉沉地落在耳边，像极了最后两秒的喘息。
林竹压着心跳，佯装平静: “就那什么……某什么套。”
江来星讶异地一眨眼，看着他，小声说: “你想上我?”
林竹吓一跳，瞪他: “卧槽当然不是!”
“那你买套干什么?”江来星挑眉。
林竹又急又尴尬地憋了半天，一抬头却看见对方脸上饶有兴趣的表情，这才想明白，哭笑不得地用力踹了下他的小腿: “你耍我呢!”
江来星笑了会儿，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 “没有，我还真的挺好奇你买套套干什么。”
“就……网上有那什么……”林竹也坐了下来，拿出试卷，一下一下地按着笔帽，视线乱飘， “套上diy，看着挺好玩。”
“没这个好玩。”江来星笑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又压低了声音， “这个还能干别的。”
林竹皱眉看过来: “比如?”
江来星没说话，隐晦地朝他身下看了一眼。
“……”
林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顿时觉得某个部位隐隐作痛，震惊地扭头瞪过去。
江来星却依旧看着他，眨了下眼， “恬不知耻”地继续说: “要不是明天还要上课……”
然后忽然顿了顿，闭了嘴，十分友好地笑一笑。
他意犹未尽吞下去的后半句话，林竹简直一点都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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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地剎车，老老实实去写作业，一直写到凌晨才睡觉。
早上起床的时候，林竹还有些醒不过来。
江来星已经穿好了衣服，见他这幅死活不打算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样子，一挑眉，忽然伸手往里一探。
林竹立即惊醒了，弹坐起来迅速曲起腿: “你干什么!”
“降降旗，”江来星拉上拉链， “跟你同居之后，我迟到的次数明显变多了，你要找找原因啊哥哥。”
林竹睡眼朦胧，皱眉扒拉两下头发: “……我这就起床。”
高三上早自习的时间段里天还没亮，路上黑蒙蒙的，路灯浅淡，天边隐约泛着深蓝色的光。
深秋清晨的空气开始寒凉，呼吸间都隐约有了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