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落:“……”
也不知道俩人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反正他看着挺累的。
温屿落不想看他俩玩木头人,开口嘲讽道:“我不记得什么时候雇佣了戚总和舟董来我家门口当保安啊。”
两人总算不再对视,齐齐把目光放在了温屿落身上。
“落落……你回来了!”戚游先开口,拿出一个白色的纸袋子,“你白天走太急了,都没拿药,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戚游连上门造访的理由都提前想好了,舟泽羽一眯眼,如此便显得他很呆。
温屿落勉强接受戚游的理由,问:“舟董,你呢?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吵死了
舟泽羽找不到理由,只能实话吐出:“……我,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
戚游冷哼,“用什么身份来看?前投资方?”
“……”
舟泽羽舌尖舔着口腔内壁,问:“戚总又是用什么身份来送药的?外卖员吗。”
“操-你妈!”戚游突然暴躁,“老子忍你很久了!”
舟泽羽薄唇轻佻:“彼此。”
戚游刚准备挥拳,脑子里有个警钟提醒着他不能像个莽夫。
况且落落还在脸前。
他咬牙压住积攒的火气,“舟泽羽,你要不要脸?四十的老男人了,还死皮赖脸跑人家门口缠着?”
舟泽羽不慌不忙,反击道:“戚总又比我年轻到哪里去?快三十岁了,心智还跟三岁小孩一样,我在你这个年纪可不会动不动就把操你妈这种话挂在嘴边。”
“哇,那真是好绅士啊。”戚游被气笑了,“原来舟董走的是儒雅路线,怪不得四十了还没老婆孩子,我要是你,找个楼跳下去了。”
舟泽羽双手在身侧攥紧,“我他妈三十七!你再一口一个四十?”
戚游看舟泽羽动怒了,索性也不装了,“谁管你多大,霸占着我老婆儿子一年有余,这个仇我今天得跟你算算了。”
“哈哈,”舟泽羽道,“但凡你稍微有点用,也不至于让我占到这个便宜吧?你再晚出现几年,幼幼都会叫我爹了。”
“……”
俩人一人一句,听的温屿落头上的伤口越来越疼,他低吼:“都闭嘴!吵死了!你俩都给我滚。”
温屿落推开他俩,快速摁了指纹进到屋内,使劲把门一关,扬起一阵风,吹起了两人的头发。
戚游和舟泽羽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戚游手机响了。
正是比气势的时候,突然被电话打断,戚游怒挂电话,但手机那头不屈不挠接着打。
舟泽羽看温屿落没事,也没有进屋坐坐的可能了,剜了戚游这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屁孩一眼,走了。
情敌走了,戚游这才摁了接听键,带着火气,“喂!?干什么!!”
戚时的声音也没温柔多少,“现在立马回老宅一趟!”
戚游问:“回老宅?为什么?”
“你妈不知道犯什么神经,吵着闹着要跟我离婚,闹了一个来月了,你回来劝劝。”
吗的他自己的老婆还没着落呢,哪有空去管别人的老婆。
“那就离啊,你不经常说我妈妇人之仁就会给你找事吗?离了正好,别他妈烦我。”
“你快给我滚回来,”戚时嘶吼,“我俩年纪加起来都一百来岁了,这个时候离婚,丢不丢人?”
戚游直接摁了挂断,把手机关机了。
谁管你丢不丢人。
他轻轻摁着门铃,弯腰对着门缝道:“落落,舟泽羽那个烦人的我已经赶走了,你开门……我把药给你。”
刘阿姨都到了下班时间,就因为这两人在外面堵门导致还没走,温屿落一听,忙让刘阿姨回家。
刘阿姨打开门,戚游不要脸的从门缝挤了进去,刘阿姨唉了一声,温屿落道:“没事刘姨,我来解决,你早点回去,路上小心。”
刘阿姨道了句好,走了。
温屿落把幼幼放到婴儿床上,伸手拎走戚游手中的袋子,“药我拿到了,多谢你,可以走了吗?”
戚游用脚尖把门关上,沙哑地咳了几声,“刚刚跟舟泽羽那个混蛋吵了半天,嗓子有点干了。这药钱你就不用转我了,我进去讨杯水喝行吗?”
温屿落转身回沙发,拿起桌上的茶具敷衍地倒了杯隔夜水。
“你们父子俩还挺像的。”
戚游一喜,在玄关的地毯上蹭了蹭自己的鞋底,脚步轻柔地走进客厅,捧起那杯隔夜水,爱不释手,“那是当然,毕竟是我儿子嘛,你是没见过我小时候的照片,简直跟幼幼一模一样。”
“……”
温屿落道:“我说的是你,跟你爸,脸皮一样厚。”
戚游:“……”
他尴尬地抿了一口手里的水,差点没把他牙齿冰掉。
幼幼在婴儿床上翻腾,玩具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温屿落只好把他抱到腿上,“戚总喝完慢走,不送你了。”
戚游给幼幼使眼色,嘴上咳咳咳不停,想引幼幼的注意,企图让幼幼挽留一下。
上次跟这人亲近被爸爸凶了,幼幼不带犹豫地把头撇到一边。
戚游干笑。
好儿子,好儿子。
温屿落抱着幼幼坐远了些,“你要是感冒了就赶紧走,幼幼抵抗力弱,别给他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