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珺晔看不见的地方,他安排了保镖保护颜珺晔的安全。
两个人意见完美达成一致。
助理表示这两位总真是奇怪,一会儿对金毛上心的很,一会儿又把金毛交给他照顾,基本上不闻不问。
就好比现在,他都把狗绳伸出来要递给两位,结果没有人理会他。
不是说来接狗的吗?
你们倒是接啊!
没牵狗绳的手也没闲着,两个人紧牵着手走在他面前,还紧贴在一起,好像生怕有人拆散他们。
他都不知道这两个人来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长叹一口气,他拉着可能恢复受宠的金毛跟在身后。
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树林中,刀刃从手中探出,在微弱的太阳光下折射出寒光。
确定目标可以得手,全副武装的人才悄无声息从一旁走出,紧随身后。
颜珺晔难得早起,昨天晚上常俞做的薯片不难吃,他给面子吃了许多,但这依旧拦不住他现在想吃小笼包。
为保证常俞安全,他直接吩咐助理,“麻烦买两笼小笼包和豆腐脑过来,我们在车上等你。”
助理:“”都走门口了,不进去吃还要回车上吃?
再不解他也得听话去买早餐,顺便给自己买一份。
至于金毛,回公司吃狗粮就好。
他手里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往小区大门方向走,一股寒风刮过,他把脸往外套埋了埋。
“这是要下雨的节奏啊。”天气不好,连带着社畜上班人的心情也很压抑。
助理喃喃道:“怎么总感觉要出事呢?”
他一会儿开车绝对要减速。
刚这样想完,身后有个不长眼的人撞了他右胳膊一下。
手没提稳,只听“哗啦”一声,豆腐脑的汤汁溅了一地,小笼包像乒乓球一样四散跌落。
“谁啊?!”
助理愤怒的转头,却被面前的景象惊吓到失声。
眼前的阴霾逐渐被鲜红的血液所代替,那摊血液慢慢流淌开来,刺人眼球。
小雨淅淅沥沥地落下,与鲜血相互交织,鲜血顷刻间染红了四周,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摊鲜血所覆盖。
同时伴随着一股不怎么好闻的、刺鼻的铁锈味。
他都没有看到身后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目标明确,拿刀刃直接扎进了金毛的身体。
还好事故发生地不是犄角旮旯,不出意外,摄像头有拍下嫌疑人的踪迹。
来不及通知常俞,助理抱着狗快速上了车,直奔医院。
颜珺晔看到窗外四散奔跑的人群,心里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他还听到大家慌张的在讨论,“那个人不会是神经病吧?怎么突然冲出来杀狗!”
“狗又没有招惹他,不会是反社会人格吧?”
已经浅了的血迹流过车边,他和常俞下意识相视。
两个人同时进行了深刻反思。
他们只顾着担忧彼此,忘记他们名义上养的金毛,也可能会成为裴柏的伤害对象。
“助理的车刚刚过去,我们跟着他。”车子刚启动,常俞余光看到颜珺晔闭上了眼睛,“颜颜——!”
魂魄再次穿到狗身上
常俞开车先把颜珺晔送到了医院,路上无论他怎么呼喊,颜珺晔都没有回应他。
可明明上一秒颜珺晔还和他有说有笑,撒娇和他说想在车上吃小笼包,回公司就不好吃了
他笑着答应下来,还问要不要喝完豆腐脑再走
意外面前,过去的美好就像是一场梦,梦境就像泡沫,一点儿都不真实。
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踩油门的脚也不自觉颤抖,他强忍着不安和不适,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
到了医院先做一系列检查。
医生说颜珺晔上次手术后,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
现在身体虚弱,再次晕倒,没有生命危险。
“就是能不能再次醒来,我们也说不准。”
听到醒来两个字,常俞脑海中的某根弦被轻轻触碰到。
看向紧闭双眼的颜珺晔,他恍然间感觉颜珺晔的昏迷没有那么简单。
颜珺晔没有受到外伤,身体再虚弱,这段时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体力完全跟的上。
怎么金毛受伤,意外就发生了呢?
按理来说,颜珺晔对金毛的感情说不上深重到会晕厥才对。
所以灵魂互穿的条件不仅仅是颜珺晔出现意外这一项吗?
金毛出现意外,颜珺晔的灵魂也可能会穿到金毛身上。
想通之后常俞边跑出医院,边给助理打电话询问情况。
“小土性命没有问题,就是嗷呜嗷呜嗷呜——!”
助理被正在检查伤势的金毛吵得,都听不到常俞说话。
而且他很怀疑那位反社会人格的凶手是不是捅住了金毛的哪根神经,明明之前很乖很安静,现在整个医院都是金毛的惨叫声。
他一接打电话,小土还会嚎的更起劲儿。
颜珺晔是真的痛,裴柏那个狗玩意儿捅的可真深,完全是照着要他狗命程度捅。
还好金毛反应程度够快,躲避及时,没有被捅死。
而且这叫什么事啊,他明明和常俞在车上等着吃小笼包,没吃上就算了,还要经历这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