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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糖1

 

说是要找,可这深林戚戚,枝叶交叠,连日光也望不见一丝,叫惊刃上哪去找?

她闷头说完那句话後,便移开了视线,目所及之处皆是木林,登时便有些发愁。

藤叶与g枝可以煮成sh糊,淡红浆果捣成汁可以解渴,而林间的飞禽走兽更是能直接ch0u筋拔骨……

不过这些东西,好吃吗?

惊刃愣了一愣,後知後觉地想起藤叶苦涩,浆果酸牙,没调料的烤r0u更是y的人噎喉。

本就是用来维持x命的饱腹之物,哪谈得上什麽滋味可言,囫囵吞下肚後,她还忙着赶路杀人呢。

惊刃平日里饮食都寡淡,能吊着口气、提的动刀就行,还从未去留意过吃进去的东西是什麽味道。

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在她舌尖滚过一遭,留下的,好像都是同样感觉。

只是,惊刃看着身旁这金枝玉叶,雪堆玉塑般的人,忽然便开始担心这件事来。

糖…糖的话,

应该是甜味罢?

惊刃蹙眉思索着,余光却瞥见个也不说话,就盈盈笑望自己的人,烫着似的避开了视线。

老马识途,无需人赶也知晓路径,铁蹄踏着枯叶咯吱作响,而柳染堤坐在她身旁,眨了眨眼睛。

她生得白,眼若墨染,唇点丹红,玲珑的腕子抵着颌,隐约能望见淡青的血脉,彷佛贴近了,便能听见那生生不息的响。

柳染堤笑着瞧了她好久,眉眼忽地弯下点,悠悠道:“小刺客,你在想什麽?”

“…浆果……”

惊刃没反应回来,含糊答了後才陡然回神,心中只暗自懊悔,不知自己恍惚大半晌究竟是作甚。

“浆果,什麽浆果?”柳染堤好似对这话题很感兴趣般,追问道,“你不是说要给我寻糖么?”

温软的乌瞳一眨,便蔓上些水意,盈盈亮着点碎芒,她坦坦荡荡地伸出手,道:“我要。”

惊刃怔了怔,她下意识地去0自己,袖口藏着暗箭,腰间系着佩刀,连靴侧都覆着尖刺。

浑身上下,yy邦邦、厚厚实实,全是匿着煞气的暗器刀刃,怎可能掏出颗剔透的糖来。

“…这个……”惊刃神se皆是为难之意,指腹摩挲着袖口暗箭,“我去寻点浆果,捣碎了……”

柳染堤歪头看她,乌发青丝搭在颈间,更衬得肌骨细白,彷佛轻轻一掐,便能落下折花红痕。

她眼瞳亮亮,饶有兴致地问道:“那浆果子甜么?”

一语命中要害,惊刃面se白了点,有些挫败地垂首,拢着手摇了摇头。

“无毒,很苦,”她含糊说着,“大概不合你口味……”

柳染堤抿唇,道:“我最怕苦味了,一丁点儿都受不得。”

惊刃沉默了,为难地蹙着眉,苍白五指轻拢着,薄茧一下下划过手背指节,有些不知所措。

老马勤勤恳恳地走着路,车轮辄过个凸起石块,让车身轻微地颠簸了下。

不过个微不足道的小颠簸,惊刃眼都没眨一下,身子坐得依旧佁然稳当,可她身旁那位可就不同了。

柳染堤直接整个人倒了下来,显然是寻好角度,控制力道的,不偏不倚、恰恰好好栽到惊刃怀里。

惊刃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扶她,不想指腹擦过那娇neng肌肤,又软,又柔,手颤得差点扶不稳。

怀中落了个软香白玉,柔若无骨般贴合身子,呼x1绵绵密密地落在颈侧,扯了几缕温香,细细地缠着她。

柳染堤丝毫不顾忌脸皮,嗓音纤细如悬丝,柔柔弱弱道:“呜,这车子怎这样狠地颠了一下。”

惊刃:“…………”

见惊刃不吭声,柳染堤赖着不起身,纤长的指顺势捧上腰际,坏心眼似的戳了戳那块的软r0u。

惊刃蹙了眉,浅se的眼瞳茫然又无措,半晌後,才无奈的淡声道:“先起来。”

“我不起。”

三个字被柳染堤说的理直气壮,彷佛占理的是她,甚至变本加厉的蹭过来。

“这马车摇摇晃晃的,一路下来我骨头都散掉了,”她面不改se道,“坐不起来。”

明眼人都能听出她在瞎扯,可这招偏偏对惊刃有用,让她默然顿了片刻,无奈道:“好。”

对方应允,柳染堤更加肆无忌惮,乾脆向下一躺,赖在身上不起来了。

之前下药时神智混沌,之後也没有如此亲昵机会,惊刃几乎是现在才有机会,去细细打量对方。

柳染堤容颜昳丽,身段纤长高挑,哪怕是悠悠笑着,也自有一gu不怒自威的气势。

可如今她落在自己怀里,却像是一枚用油纸裹着的小小糖果,乖乖巧巧地躺在手心间。

淡香一缕缕缠上鼻尖,叫人忍不住将糖纸剥开,尝尝里面究竟是不是这样暖,这样甜。

喉咙g哑,血像是在烧。

心跳一声声响在耳际,响得她心烦意乱,惊刃偏头去往前方,脖颈处忽然痒痒的。

淡红的指尖依上脖颈,顺着脉络缓缓地,慢慢地向下滑,搭落在紧密扣着的衣领。

——

下章开车,压攻受的时候到了,买定离手,用珠珠砸我,砸昏我/w\

指尖触在衣领间,蜻蜓点水般的一下,挑起丝缕痒意,却又飘然离开了。

柳染堤就倚在肩膀,惊刃只要低下头,便能望见她细而密的长睫,还有染着些血气,微微泛红的面颊。

近在咫尺,彷佛只要伸手,便能触碰到的柔软。

从暗阁残酷的训练中走出,再到容府中的无数个日夜,惊刃杀过许多人,温热的血曾溅上面颊,修长的手曾触上屍t。

可这麽长、这麽久,彷佛看不到尽头的日子里,她还从没抱过一个nv孩子。

从来没有过,

从来不曾奢望。

这种感觉太过虚幻,太过不真实,让她想起容府的院落中,曾经瞥见过几个吹着皂泡嬉戏的孩童。

几位小公子哥在府邸中闹得欢腾,一路跑一路跳,由远及近,吵闹声传到她偏远寂冷的院中。

惊刃抬头瞥了眼,就望见几个透明的泡泡飘了过来,剔透晶莹,流转映光。

不同於见到便面se大变的仆从,那皂泡一点儿也不怕她,慢慢悠悠地晃过来,映出一张苍白瘦削、神se冷淡的脸。

惊刃盯着那泡泡望了许久,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泡泡便“啪”一声碎裂,什麽都不曾留下。

於是,她再不敢碰了。

现在也是如此,惊刃呼x1都顿了,一动不动地僵着,五指紧紧攥成拳,不知放哪儿好。

柳染堤窝在怀里,笔直修长的腿翘着,扭着身子,意图寻到个舒适位置。

只是她挪了半天,腰际哐撞上个尖锐y物,疼得倒x1一口凉气,蓦然松了惊刃,直起身来。

她长睫一垂,下眼睑蔓上点水汽,嗓音都变了个调子,委屈道:“疼。”

惊刃懵了,獃獃地睁眼望她,道:“…这……”

柳染堤抿着唇,忽地凑了过来,手触到惊刃腰际,羽绒般r0u了两下,道:“什麽东西?”

“别,别碰。”惊刃慌忙想拦她,奈何柳染堤动作太快,已经把束紧的衣袂给扒拉出来一点。

藏好的刀刃、暗箭、毒针等全被翻了出来,噼里啪啦向下掉,叮叮哐哐落了一地,好不热闹。

柳染堤面无表情,惊刃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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