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情(倒霉龙族受??自私自利攻)
前世事前世毕,今生何必纠缠?
攻前世是个小可怜,带着家中的宝藏被收养。爹不疼娘不爱,兄弟也是对他颐指气使。大环境塑造他看似怯懦随波逐流的性子,直到一纸婚书,他的兄弟,那个刁蛮任性的混蛋哥哥被指给前·地域的一方霸主,一条已经进气少出气多毁容瘫痪的龙,也就是可怜又卑微的受。
哥哥当然不同意,又哭又闹,以死相逼,到底是亲生的,养父母一想,干脆就把攻送了过去,攻也就是做做样子,装的没用又怂,他也不是真的傻,本来想跑路,但这婚已经板上钉钉,流程也是要走的,他便真的八抬大轿挺有面子的抬进了领主府,对着萎靡低沉的受,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就是秉承着义务真的守护了受两三年,其实也是乘机修炼,他没心思和这个便宜丈夫过这种可笑的日子,更何况在宗族斗争中落败的受在攻眼里就是个没用的家伙。
他并不知道受很久以前就见过他,对他一见钟情。受暗中帮助攻很多,成全了他很多次机缘,所谓平静无波的宅院生活都有受的手笔,他也想迎娶攻进门,不过被同门陷害毁了根本,受在陷入沉睡前拼尽了力气去安排攻的事宜,他拿着秘宝给了攻一个天大的机缘,也拔掉自己的逆鳞希望能帮助攻脱离养父母的家,他知道攻有自己的小心机,却仍然纯粹的爱着那个当初对尚且是条小蛟的自己伸出的援手。即便也能猜测到攻或许动机不纯,也甘愿奉献。
攻真就拿着好处扬长而去,他自以为是的了结了受的性命,本着良心将尸首收进纳戒中,游历四方,待能力通天,杀回养父母家,真就狠狠的报复回去。他本以为自己定然有飞升的能耐,却在窥天机时被拒绝,求索无门却得了一个因果太多,无法飞升的结局,不甘心的他独自修炼千年却在天界中丧命。那片逆鳞替他抗下天罚,也把亏欠的因果展现在攻的眼前。
然后攻就重生了,他知道受的好,知道自己的亏欠,也知道本来有可能受恢复过来重回巅峰并对自己偏宠的时间线。他在那中可能的滋味中愈发偏执,并决定重来一次,把因果偿还,把属于自己的挚爱攥在手里。
然鹅,今生的走向却越来越奇怪,救下小蛟的明明是自己,婚约也本该是自己,那个矫情的兄长却是义无反顾的穿上嫁衣踏上花轿,美滋滋的和受拜了堂。
原来这个时间线提前了,受没有和宗族进行大比,也为被人陷害,婚约被自己的兄弟提前了,而受对他的好突然无影无踪。
于是攻在婚宴中瞪着眼睛看两个人卿卿我我,忍无可忍的将自己的哥夫约到角落。反问受为什么不娶他,却得到受一句我何时喜欢过你了?那份人情我也偿还了,若是有需求尽管提,只要我给得起。但是别自作多情。
受也算是杀伐果断的枭雄,上辈子被攻的皮囊迷了眼,又有着救命恩人的加成,左右不过是被迷了眼动了情,如今阴差阳错便没了那份憧憬,于今生的受来说,不过是颜色美艳的花,有心欣赏,无心采摘。
可是攻这个归来之人,肩负的因果让他喘不过来气,同样的一张脸,前生含情脉脉,今生横眉冷竖。看着受深情款款的对待自己名义上的哥哥,攻便嫉妒的发狂。就好像该是自己的东西被抢夺了一般。
可是他也知道,将来的陷害还是会如期而至,他本想出手,却被那个看起来又毒又蠢的哥哥抢了功劳,他看着对方得意洋洋的嘴脸,本想干脆利落杀了对方却听见那人阴冷的说着“你是不是觉得缺了什么,因为他本就不该是你肖想的,你不配。即便你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就凭你这个人,就活该看着他幸福美满。”
攻心头一惊,才意识到自己的哥哥早就换了人,眼前这个知道的也并不比自己少,便旁敲侧击的撬开对方的嘴巴。才得知自己不过是书中人,而“哥哥”知晓的时间线中,自己做了更为过分的事,不限于婚内强奸,言语羞辱,迷奸,冰恋。到也不如上一世,一了百了。
可悲的是那个时间线也不过是可悲的单箭头强制爱。
攻囚禁了自己这位知道太多的哥哥,带着那些线索找到了他最嘴中剧情中的缚龙绳,对着焦急寻找妻子的受哄骗,红色的丝线杂乱无章的缠绕在龙角,被压制住法力的受一脸懵逼的质问攻却得到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我要偿还你的恩情啊。本来,就该在一起的。”
两世都自我为直男的攻真就按着撬出来的剧情线上手搞受,他没什么性经验,怎么粗暴怎么来,受被搞的满是伤痕,无法变成龙形态的他被迫拘束在人型的躯壳中,被强制进入发情期,甚至听着攻流里流气的要给娃生孩子。
受也不是没有脾气,却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关上了生面孔,府上的人对着攻尊敬有加,自己的存在越来越微弱,陷入一种无法逃脱的窒息。
即便龙性本淫,床第间的纠缠并没能给受带来快感,生理上的反映让他一个从未低头的龙羞耻的落了泪。攻端详涕泗横流的丢人模样,只是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一句“好丑。”
然后陆续沉湎于肏弄受的情事之中,在受的耳边重复的讲起前世的好,一脸深情却从未提起自己一刀下去杀了受的事实。
“式微,式微,胡不归?”
许诺要回来的人一去不返,留守的人一日复一日的等待,面上是殷切盼望,心里却是惶恐不安地编织起足以欺骗自己的谎言,自圆其说的为负心人争辩。渐渐沉默寡言的夏良有着旁人不知道的过去,但聚在一起的人心知肚明,他的未来显然要与自己有所牵扯。
双性的身体本就是族中的宝贝,叫一个外来人霸占了这么多年,要说这群顶着精致皮囊好看到可以比肩九天玄女的人有多么大的肚量,怕不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快刀斩乱麻的解决办法,就是让那位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那个人亦是厌倦了村中单调乏味的日子,半推半就的拿起来离开的车票,走时还冠冕堂皇地安慰起夏良来,哄骗着说自己很快就回来,好似真有一番宏图大业等着他。不过也难怪这些年能霸着男人,他确实生来一副温文尔雅的气度,甜言蜜语讲起来不显得突兀,反而勾得对外面心生向往的夏良一颗心扑上来。
可惜这占尽便宜的“小偷”做了将人带走的美梦,犯了不该有的忌讳。
村落与世隔绝,没有什么伦理道德可言的,更不在乎那错综复杂的血缘关系,他们只不过是服从欲望本身,并将这种信条贯彻到底的信徒罢了。本来一同长大当作媳妇在养身边的人,背地里却钟情上外人,还私相授受,等生米煮成熟饭,大大咧咧地将人放到他们跟前说着嫁人的鬼话。
早早坐上祭司位置的未婚夫之一冷眼旁观,掺杂着怒意给了夏良一巴掌。
他们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面若好女的秋烨不顾身边人的阻拦,将族中婚后才烙下的印扎扎实实的落在男人的后颈,扯着人的头发,逼迫着夏良跪下,一句又一句的逼问他是否知错。
血污下是男人黑白分明的眼,从男孩长成青年,被万千宠爱养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人一时间理解不了这份震怒,只是茫然地将视线从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扫过,往常哄着自己,有求必应的那群人,现在一个个都袖手旁观起来。
“他出生时我亲自敲定的字,想着能懂一点贤良淑德,别学他那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母亲’,如今瞧着倒是一路货色了。”平日什么都可着夏良的庄亦谐此时垂着眼,状似怜惜的抹去夏良眼角的泪,狠心的话是半点也不愿收敛了。他本就是村里少有接触外界的人,担着教书育人的责任,说起难听的话,一个脏字也没有。他惯是宠着夏良,忍着对方的蠢笨,私下开了不少小灶,想着喂出来这样一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