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笼中鸟:要定终身的时候门铃响了
着他的脸颊让他抬起头来,凑过去亲吻,“我相信你。”
亦绝:
谢谢来信,我也很想你︿︿
也就是说,那个人现在放你走了对吗?
坦白讲,我实在是松了一口气。
尽管在你的描述里一切都是出于自愿,但在我看来,控制另一个人的生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你说在他那里要比原先的环境好太多,但我必须要恭喜你,现在的你自由了,稍微习惯一下,我想你会更喜欢现在的生活。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对不对?
亦绝,自由是很可贵的。
我们受限于先天环境,独自闯入社会时或多或少都被迫做过一些有违本心的事情,时间一长,习惯了,就会忘记当初有多不情愿……亦绝,不要留恋被人控制的生活,不要这样对待自己。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显然你已经自己剖析过了。你自嘲说这像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本来是我该提醒你的事情,却先被你讲出来了。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清醒到几乎有些残酷……我是指,对你自己的残酷。
看待问题的角度实际上没有对错之分,你的解析方向也是为了帮助你在你的环境中生存下去,所以我以前从来没有说过希望你尝试新的思考方式,但现在显然是一个好时机:你的时间都是自己的了。
亦绝,你会有新的生活,我祝福你。
至于该不该拿那个人“前男友”的钱,他既然给你你就收着,存起来,不想用就不用了,但一定要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以及,我可以肯定地说:是的,你当然是有未来的人。
你可以想一想自己的爱好,花时间培养一下,找一份简单的工作,先建立社交,很快就会顺遂了。
当然,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给自己一段时间休息,整理心情。打游戏,追电视剧,看电影……做什么都好,放松一下。
你还很年轻,“未来”是一段很长的路,总会有好事发生的。
我也来聊一下最近的生活:我终于可以跟男朋友住一起啦!这可能是这段时间最好的一件事,我很幸运。
他真的超可爱,人帅,厨艺好,而且很迁就我,所以我偶尔也会想折腾他一下,看着他无奈的样子就会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人的缘分实在非常奇妙,曾经的我也对情情爱爱嗤之以鼻,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另一个人打动,居然至今都还心甘情愿。
但是有好事就有坏事吧,我新接手的工作实在是让人焦头烂额,倒也不至于处理不了,但每天花费在工作上的时间有些太多了,我好想躺在床上一睡不起啊qvq
好啦,写着写着就又要去工作了,祝你一切顺利!
期待你的回信︿︿
狐狸
盛珏反复看了几遍,心里觉得她写自己男朋友那一段实在是碍眼。
也许是自己太过小气。明明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盛珏就是不太舒服,好像自己被抢走了什么一样。
盛珏反省自己过分的占有欲,这或许是因为他所拥有的东西太少,所以希望每一件都能紧紧攥在手里,最好只看着他一个人。但这确实不够公平,因为盛珏自己明明也没有付出对等的感情。
缺爱的怪物,如果不加以自制,只会不断地吞噬周围人的健康情绪,成为填不满的黑洞,最终导致所有人都逃离。
好在盛珏清醒,所以他不会放纵,不会因为自己的缺失就去讨要、占有、宣泄不满……他束缚自己,立在原地,保持距离,既不会受伤,也不会伤到别人。
盛珏把手机放进口袋,抬头确认了一下饭店的位置,迈步走了进去。
距离盛珏自由的那天,已经过了三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他除了写那个荒唐的两百字读后感之外,还断断续续地打了几份零工,虽然对将来要做什么心里还有些迷茫,但不得不说,他觉得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盛珏没有停留在贺知寒赠予他的住处,而是搬了出来,租了间房子,这家饭店距离他现在住的地方不远,当这里的服务生,这是他的新工作。
“盛珏,去207送一下汤。”
“好。”
盛珏习以为常地接过餐盘,敲了敲包间的门,这才打开:“您好,这是您最后一份汤,已经送齐了。”
房间里烟雾缭绕,酒气冲天,一群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互相吹捧,笑声大到刺耳。
“是你?”有个人诧异地看过来,同盛珏目光相接。
“……您是?”原谅他吧,这些无聊的人千篇一律,能记得住的人才是鬼才。
“哈哈哈哈哈,我们刚才不是说到那个会所吗,这个小白脸就是他们的人,有没有人想试试?”那个人头发短而稀疏,脸上是一种喝高了的红光满面。显然,他不认为盛珏有资格跟他说话。
“先生,我已经不做那份工作了。”盛珏答得不卑不亢,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成功逃脱。
“好说,我可以加钱,要多少?一次多给你三千够不够?”他豪爽地甩手,像一个慷慨的善人。
“我已经不做了。”盛珏重复一遍,准备离开。
“慢着,”男人被下了面子,脸色有些不好看,拿起一杯啤酒,光明正大地放了一些粉末进去,递给盛珏,眼中全是不怀好意:“你把这个喝了就能走了。”
盛珏权衡了一下,端起酒杯一仰而尽,随后立刻离开。
拒绝他们一次,那就要付出另一种代价,给他们看个乐子,这才能在他们眼里成为一个“知进退”的人。
盛珏简单快速地跟老板说了一下情况,很容易就被准了假,出门,扫了一眼没有出租车,就步行,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
身体的力量在快速流失,眼前也快要看不清,光影斑驳,幻觉和发热一起席卷而来。
有人拽住了他,盛珏看了一眼,是刚才那个被自己拒绝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后跟着很多人,应该都是刚才见的那些。
他们围在一起,把盛珏往没人的地方拖。
“救……”盛珏刚做了个口型,就被捂住了嘴。
已经入了冬,天空晦暗,空气冰冷,细小的雪花忽然飘下来。
雪越下越大,鹅毛一样,把大部分人都逼回了室内,小孩子隔着落地的玻璃看雪,咯吱咯吱地笑。
12月24日,今晚恰巧是平安夜。
“我们快点回去吧?好冷啊。”贺知寒仔细地给裴夺围上围巾,牵过他的手,走向停车的地方,“你来开车?”
“嗯。”
等红绿灯的时候手机响了。
裴夺划开看了一眼,不过三秒,裴夺已经满面寒霜。
“怎么了?”贺知寒在副驾驶懒洋洋地躺着,此时也不免坐起身来。
“抱歉。”裴夺切了定位,向着红点所示的方向立刻赶去。
裴夺把车开得风驰电掣,不过五分钟就抵达了目的地,两人一起下车,怕裴夺分心的贺知寒此时才再次开口:“裴夺?”
“……帮我。”裴夺低声说,指着狭窄的小巷:“盛珏在那边。”
贺知寒皱了下眉,知道一定是很紧急的事情,快步走进去,发现盛珏正被一群人围着动手动脚,好像在脱他的衣服。
青年因为药物的缘故,双颊绯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中全是水光,羽绒服的拉链被扯开,青年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