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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狗的相思之苦/很委屈

 

只是,于她而言,高俊澜消失个十天,对她的生活完全没什么影响。

可怜了这只小狼狗,估计是惦记了她一路了。

高俊澜抱着她不肯撒手,她却开始慢条斯理地打发他。

“这里恐有人来,你别胡闹。”

她盈盈从水里半起身,作势就要去拿自己放在岸边的衣衫:“你师父刚回山门,怕是随时都会召集弟子们一起商讨要事,这几日你就不要黏着我了,别让他生疑。”

小狼狗顿时委屈了,yu言又止。

不知为何,下山了一趟,回山门便觉得师娘对自己冷淡了一丝。

只是,师娘愿意同他说话他已知足,怎么敢当面去质问师娘有没有变心?

况且,他原本就只要师娘心中“一分”的情谊就可以。

于是,他默默垂了眼眸,站在远处。

司露儿瞧了他一眼,心中想笑。

这小伙,还真是什么心事都挂在脸上,简单易懂得很。

她一眼看透他心中所想,便继续说:“我知道你想解相思之苦。不急,若是想我,便等我消息,等过段日子没了什么风声,我就在树梢枝上挂一根红丝。你若看到了,夜里便前来。”

小狼狗顿时开心了。

有了师娘这话,他才能确定自己“没失宠”。

于是,他简单地就被司露儿给打发走了。

打发完了高俊澜,司露儿回了自己卧房。

春香跟在后面,捂着嘴偷笑。

“小姐,你在这山门混得可真潇洒自在,每晚还能翻弟子们的牌子,想让谁来侍寝,就在枝头上挂一根什么颜se的丝带。那约定的人看到了,便眼巴巴地洗g净了送来侍寝。”

司露儿轻笑一声。

“男人,不就是这么使的么。”

她漫不经心翘起脚,一边在榻上喝茶,一边研究着这山内的地形。

幽幽袅袅的茶香,弥漫了她极美的半张侧脸。茶盏的间隙里,她美眸轻垂,视线落在面前摊开的地形图上。

huangy1n归huangy1n,她也没忘记除了睡男人之外的其他正事。

b如这几日,她让瞿浦和给她弄来了山门内的地形图,偶尔得了空,她便研究研究。

瞿浦和对她事事听从,从不多疑。她只说自己闲在房中无事可做,想做消遣,他便立即送来了。

地形图只有山门中几位拔尖弟子手中才留有,普通弟子ga0不到。她弄到手后,也没别的用途,无非就是看点、记点,日后她墨月门要围剿山头的时候,不会遗下什么漏网之鱼。

可是,看着看着,她便瞧出,有一处地方不太对劲。

“春香,你看看这一处,我觉得蹊跷。”

她纤细的红甲,轻轻点了一个地方。

春香看了半晌,摇头:“……小姐,我看不出来。”

她一想:是了。

这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出来的。自己能看出来,无非是当年曾在师哥那里研习过一门课,略懂得一些地质与风水。

她总瞧着这一处设计不太对劲,于是,边收了茶盏,起身。

“小姐,你去哪儿?”

她悠然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那赏赏花。”

51

春香也不傻。她自然知道,她家小姐肯定不是去赏花的。

但是春香也是个人jg,出门的时候做戏做全套,远远追出来的时候便喊:“小姐,等一下,这林子里蚊虫多得很,我备点香囊,再拿把扇子!不若再多带两件薄衫吧?若是冷了热了,还能在外头换一件。”

这番“家伙齐全”地出门,就算在这个“蹊跷的密林”中被什么人发现了,也可以说“只是出来踏青赏花”而已,误入了禁区,不会惹得别人怀疑。

主仆二人就“赏花”去了。

一直走到山后的密林深处,司露儿绕过了好几棵树,忽然定住,说。

“就是这里了。”

春香:“小姐,我知道,这一处不就是掌门闭关的时候一个人待的石洞么?听说历任的掌门需要修行的时候,都是来这僻静的地方。”

司露儿笑:“石洞是不假,但我看这石洞不简单。”

她也不顾石碑上写着的“禁地”二字,直接弯腰进去了。

春香也跟着进去。

进去之后,春香瞧着自家小姐也不知在哪儿拍拍打打,一通琢磨,最后,这原本空荡普通的石洞壁上,竟然豁出了一个口子。

“原来有密道啊。”

春香再度敬佩自己主子了。

主子身上的聪明劲儿可太足了。

她家主子要是当初没被墨月门收养,而是落到江湖上去流浪——那么现在怕是一个江洋大盗吧,靠偷0的能耐就混得油水足足。

春香在密道门口守着,司露儿则点了火折子,一路进去。

进去之后她才发现,这密道很长,又窄又细。

她能从划痕和地上脚步摩擦的痕迹看出来,这个通道应该经常有人来。

看来,这个姓风的,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秘密呢。

黑暗中,她血ye涌动,竟然觉得更刺激、更兴奋了。

密道只有一人能通过。

她一路弯腰,穿梭在这不知尽头的暗隧里。

之后暗隧渐渐宽敞了起来。

等她从窄小的隧道里出来,映入眼前的景象有些让她震惊。

面前是一片宽阔的湖,宽阔到你觉得自己仿佛是误入了什么人间仙境,亦或是到了什么jg灵的地界,湖面上漂浮着荧光蓝的涟漪,梦幻似泡沫,又像是睡莲盛开。

在这片宽阔的湖中央,则有个小岛。

那块地儿——与其说是一个小岛,倒不如说只是个几尺见方的立足之地,那地上架着一个银se的长架,有个人被挂在上面,像一个供奉的祭品。

月影漆黑,那人已看不出是si是活,两侧有垂落下来的铁链,扣住他的手腕脚腕。链子在地上拖了足足有几米的长,几番交叠、缠绕,堆了满地,狰狞如黑暗中耸动起来的爬虫,仿佛正一拱一拱地、耸动着身子要朝着他爬去。

司露儿花了片刻,从惊讶中缓过神来。

她乘坐旁边的一叶小舟,飘荡过了湖,登上了那块小小的岛。

站在那个——不知是si人还是活人的人面前——她蹙着眉,上下打量他。

这人衣衫被撕成一条一条,浑身都是凝固的血。

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这里受了什么非人的对待,又是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她问:“你活着么?”

没声。

她:“若是活着,就应我一声,告诉我你是谁。”

依然没声。

那人垂着头,结了血ye和泥垢的头发,缠成丝丝缕缕,挡住他的脸。

她不耐烦了,g脆一把揪住那人的头发,把他的面庞仰面拽起来。

她动作粗暴,像是对待一只野狗。

“我这人无甚耐心,你若不是个哑巴,最好趁着我对你还有好奇的时候,开口说点什么。”

“否则,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你可等不到下一个好心人来救你了。”

听到来人是来救他的,这一具“尸t”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浑浊的眼眸动了动,像是僵y了许久又si灰复燃了一点那般的,抬头,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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