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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但南如松又很快意识到,那句话说得极为不妥。

或者说,他不应该说最后那话,至少也不该用“帮”这个说法。

如果不说,两人达成一致,那是各有所需、相互合作;而一旦说出口,背后的意义便截然不同了。

帮她?

这本该是场互惠互利的合作,给杨选判si也并非什么简简单单几个c作就能做到的,他为什么要不求回报地“帮”她?

回归理x的思考迫使他以前所未有的眼光重新审视自己。而一旦开始这一过程,便没有哪个群t的剖析能b向导更jg准、更透彻、更一针见血。

南如松仍垂着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后背上轻拍。

短暂宣泄一番后的贺溪已经基本收住了情绪,但她却没立刻退开,反倒是抬起头,直接将下巴搁在了他肩上。

“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贺溪也是极为敏感的人,但身为哨兵的她只模模糊糊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也说不太清到底哪里不对。

对她来说,南如松的身份只有三种:曾经的固定pa0友,现在的半个上司,未来的合作伙伴。

但这三种身份似乎都不太能套到现在的南如松身上。

pa0友只会在床上抱她,上司绝不会g预她的私生活,而合作伙伴绝不会这样向她出让自己的利益。

或许还应该有。

她觉得张知彤一定进来翻过文件资料,她也相信她的感觉不会出错。

手撑坐在桌子上,她习惯x地咬着口腔内壁,低头思考着。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南如松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贺溪的思绪。她抬起头,见南如松关上门,笑着朝她这边走过来。

“我刚刚碰到张知彤了。”贺溪坦言。

南如松正取着公文包,闻言,动作微微一顿,问:“出了什么事?”

“没有。”贺溪摇摇头,“就是我怀疑他可能进来看了组里的内部资料。你之前不是说他在经侦喜欢压案子吗?那我们这边他是不是也想cha手?”

南如松眉毛微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取下包放在贺溪坐着的那张桌上,然后朝她g了g手。

贺溪便依他的意思倾身侧耳,听见他俯下身在耳侧低声说:“根据我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他只会压和杨家利益相关的案子。”

贺溪微微睁大眼睛,退开来,讶异地看向南如松,“所以地下钱庄跟……”

“嘘——”

一根手指触上她的唇,将她没说出口的话拦在嘴里,而后指腹在她唇上划开,替而代之以一个浅浅的吻。

“这是个送上门的好消息。”南如松淡淡笑道,“对行动组来说是,对我们来说也是。”

所以,绝不能放过这个jg准而又难得的线索。

根据行动组其他成员的反馈,大多数被调查的公司都存在不正常的频繁转账交易的情况,但却没有几家是像南如松和贺溪查的那家一样是用外币交易的。

但是不是外币转账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公司的确存在“不正常的频繁转账交易”这一既定事实。

那些公司的负责人原本只是犯了虚开发票罪,依他们之前主动认罪的行为,顶多也就判个一两年,还多半会缓期执行。

但现在,“不正常的频繁转账”加上大量“人头账户”的存在直接暴露了这些公司的真正作用:它们都是地下钱庄资金转移链上的一环。

不管是外汇还是黑钱,只要资金继续在人头账户之间倒腾个几十上百遍,倒腾到追踪成本剧增,增至警方不得不放弃继续追踪的地步,就能被洗得gg净净,而后重见天日。

也就是说,它们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空壳公司,购买假发票也很可能只是一种伪装手段,甚至极有可能,已经落网的那个虚开团伙,只是这个巨型犯罪团伙联合t的一颗弃子而已。

如果不是空降过来的南如松非要将这案子提上日程,张知彤或许还会继续压着拖着,那个虚开团伙不会落网,现在的专项调查行动组也根本不会这么快就成立起来,也就不会b着张知彤想办法g涉行动组的进度而意外暴露在了贺溪眼前。

也正是因为如此,张知彤行为背后暗含的逻辑又为原本大海捞针般的侦查工作提供了新的调查方向。

在南如松的刻意安排下,行动组接下来的工作重心转移到了0查企业的关联交易情况上来。

明面上是为了缩小资金追踪范围,但实质上,是为了找到杨家参与其中的痕迹。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除了正常推进侦查工作以外,南如松还请他母亲程倩安排了一批人暗中0查杨家名下的产业,而且特别地,就专盯那些跟能医药沾上边的产业查。

原因就是贺溪那天跟他说的:调查过程中医药公司出现的频率太高了。

南如松也认同贺溪的看法,他认为,如果地下钱庄的确跟杨家有紧密联系,而又同时为多家医药公司进行资金转移,那么就能够合理怀疑,这些资金的初始来源或者最终去向就是杨家名下的医疗企业。

这种上升到家族层面的调查,仅靠南如松的个人资源显然不太够,所以他不得不请程倩来安排处理。

而听说南如松打算借用家里的资源查杨家在医疗领域的公司,贺溪犹豫再三,提出了希望他也顺带着查一查和兴制药的请求。

自那起连环杀人案匆匆结案以后,贺溪一直对和兴制药耿耿于怀,这南如松也知道,就顺嘴跟程倩提了一下。

而仅仅三天以后,程倩就亲自上门来找南如松了。

她带来了一些相当重要的信息。

和兴制药的母公司是东恒医药,而东恒医药是杨家东恒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不仅如此,东恒医药还与先前那家涉嫌非法生产“笑气”的华熙制药厂存在稳定的业务往来关系,而华熙制药又和先前频繁出现在虚开发票外贸公司流水单上的九通医疗有些同一个法人代表。

而九通医疗的母公司,怡然生物科技gu份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刚巧不巧,就是宋家的宋岫。

那么按理来说,怡然生物就应该属于宋家集团公司下的企业了。但据程倩所说,怡然生物的最大gu东是宋岫个人,和照片,都整整齐齐摆在茶几中央。

而这些文件的主角,无一不是冬宁。

贺溪回过头,神se复杂地看向南如松:“……你当初不会也是这么查我的吧?”

南如松笑了笑,“你要是觉得别扭,那公平一点,改天让你看看我的档案怎么样?”

贺溪一愣,问:“诶?我能看吗?”

南如松挑眉,“为什么不能?你就是想看原件我也能给你弄过来。”

“那也太麻烦了,你有这功夫还不如花在正经事上。”

说着,贺溪反手0来一张纸,是一份报道文章的复印件,一眼扫下来,通篇都在质疑白塔安防措施的有效x。

于是她扯回话头道:“这是十二年前的报道?你查到什么了?”

“根据你之前的描述,前些时我托人帮忙找了点当年的资料,基本可以还原冬宁获救以后那阵子的的舆论情况。”

南如松托着她的后背,倾身取来另一张纸,“还有那笔''''''''封口费''''''''。名义上是由白塔承担塔内意外事故的赔偿责任,但实际上,赔款走的却是私人账户。你猜最后谁给的钱?”

“杨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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