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传之成形[本章因涉嫌攻X转后被玩x而锁定]
“确是不敢”,说着觉肚中半饱:“可要请大王进来陪夫人?”
离去时不忘带上门,男人见状即刻上前发问:“你与韵儿说了什么?”
“闲聊番夫人孕后的辛苦事。女子怀胎十月并非易事,何况夫人底子薄,诸多不便启齿的难事累积心间便生愁郁,方才言谈是为叫夫人宽心”
男人听罢脸生怒意:“她怎不对我而对你这生人讲?”
季向秋似知他要如此,连忙解释:“夫人是知大王平日心系山中弟兄,不敢打扰叫你分心,况且大王是一粗壮男人,如何懂得女子难事。方才言谈后夫人便宽心睡下,孕者浅眠多梦,还望大王叫旁侧伺候的兄弟姐妹不要吵了夫人”
男人听罢这才收起恼意:“如此甚好”,顿了顿,“能遇大夫当是我等福气,来人啊,给大夫安排住房,任何人不得行事发难。还不知大夫如何称呼”
“在下姓季”
“季大夫,只要你照顾好她们母子,我鬼罗刹绝不会为难你丝毫”
“多谢大王”
季向秋干笑两声,随之被人引至一处独院。此院旁侧一面是悬崖峭壁,一面是数间紧挨的房屋,匪贼众多,想是怕他逃之夭夭。
夜间山中异常寒冷,鬼罗刹不忘遣人送来厚衣。
“大夫,我们这每逢初九和廿九的亥时到早晨都不能出房门,今日恰好廿九,切记”
送衣的人不说还好,一说便叫他胡思乱想,在屋中无所事事待至旁屋灯盏暗下,当即潜出屋院寻看山中形貌。
此次料定只能自求多福,若不借机找寻脱身妙计,只怕真如女子所言枉死于此。
季向秋忽然想起山鬼,好似一记芦苇摇进心湖,只是细想后又觉好笑,索性视而不见,不作理会——那鬼不知他在何处,就是有也多半懒做理会,没准还要暗嘲他命该多难。
山中除去几盏夜明灯火所在,其余暗得伸手不见五指,虽是不好摸查却叫大胆起来。一路扫过房屋三十几间,马房四五,屋寨边侧高砌泥砖枝干,上通峰顶下连峭壁,离山之路想是独有来时那条。只是山门紧闭,虽无人看守却有数个腕大铃铛,私逃下场可想而知。
“倒不知这匪如此心细”。如此只有船到桥头自然直,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季向秋叹息一声,刚要扭头回房不想瞥见一影从山门外一跃而入。此影高大挺拔,轻车熟路,动作矫捷迅猛,想是寨中之人。暗想是谁人违禁之余已是跟随上去。
人影在山寨边侧无人处停下,月黑风高难有看清面容。季向秋暗想莫要因奇惹事,刚欲离去,不料那人忽然挥手燃起身侧灯盏,一带血面容倏然闯入眼中——竟是鬼罗刹。
鬼罗刹摸摸脸上血迹,刚有得意却忽然面目狰狞地掐住自己脖颈,随之低声道:“你这恶贼当真死性不改”
此人紧接道:“那女人水灵秀气,反正日后要做人妇,与其便宜他人不如便宜我”
话落有一手从他掐住脖子的掌背现出,随之竟是紫影白风沿臂成一男人模样。
男人扼住他喉,黑发粉面,眉宇清秀,只是此刻目怒声冷:“难不成你忘记答应过不在我醒时与人做肉欲勾当?”
鬼罗刹也不示弱地冷笑:“我怎知你醒与不醒,何况你别忘了是你要与我共用一体,我还未怪你那月月要吸人寿命的勾当”
男人眉心蹙紧,掌心收力:“你要奸要杀我一概不管,只望你莫要忘记今日东山再起全是倚靠谁人”,说着又是冷哼,松开手消失不见。
鬼罗刹同样冷哼一声,匆匆回屋。
季向秋眼见二人离去刚要松口气却忽然咽咽口水,睁着眼木木地起身往回走。
离身两尺处是一眉清目秀的男人,唇挑生笑,眼邃如魅,打量地盯着他看。
“你看得见我?”男人忽然在他身后笑问。
男人见他行姿僵硬,于是故意在他身后一路跟随。“却不知山中有人生得一双邪目又不听山规的。我记得你是这人抢来的大夫?”
见他充耳不闻,一言不发,于是故意在他脚下变个挡脚圆木,不想他竟看不见般踩踏上去,摔得四肢着地,嘴里压着声直喊疼。“……什么东西……若被发现可要遭殃”
这人东张西望确认无人才起身快步离开,神色慌张,不似知晓身后有人跟随模样。
男人努努嘴,又随半会儿终于叹息着消失不见。
细听身后无音,季向秋这才松下口气。不放心地侧身往后瞥,见其空无一影终于宁心休惊。只是不料回头刹那猛见男人面容悬空倒挂,似贴额前,硕大如月,惊得呼吸一紧,脑中空白,嗓干心跳,同时热血涌心,下意识连退两步,踩在石上摔个屁股着地。
男人眼底布满笑意,蹲下身往他眼前凑:“我就知你能见到我”
面容近只三寸,季向秋干笑几声,两手撑地往后倾靠,同时侧脸闪躲他打量的视线。沉默半响终于讪笑道:“你如此花容月貌,如何不入人眼”
男人听罢先是一愣,随即宛似受尽夸赞的孩童,惊喜又道:“你当真觉我好看?”双目灼热生光,耀得人眼花缭乱。
季向秋被他看的觉有脸热,于是侧脸忽视他如星明眸。沉声道:“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你倒生了张抹蜜的嘴”,男人笑,手指探入勾住他胸前衣襟,一个用力将他连人带衣拢到身前:“那你怎不看我?”
“怕我日后念念不忘”
“你叫什么”
“我没叫”,季向秋哪里顾得自己说了什么,生怕招引祸端地起身就走。“若被知晓我不守山规,怕是要生责问”
不料男人仍旧跟随:“我是问你如何称呼”
“姓季,季向秋”
“你偷听我们谈话是为何意?”
“是路过撞见。山风急快,不曾听入丝毫”
今夜分明风静虫哑——男人哼笑:“你嘴甜却无诚意,真不知对你该喜该厌”,顿了顿,“我叫百乱”
季向秋一路小心翼翼,哪里敢出声应他。眼见进了房门,当即快速关上,生怕叫人撞见。
只是还未松下口气,不想有人持灯从旁屋走出,敲门轻问:“季大夫方才是去了何处?”
季向秋连忙解开腰带披上外衣,将头发抓乱一番才开门。装有副睡眼惺忪模样地道:“我未有外出才是”
来人神色含冷:“方才睡醒分明瞧见你走回屋中”
季向秋心底一沉:“这……起因实难开口,这位大哥可否替我隐瞒”
“此事有违山规,就算你是初来此地。你为何出屋?”
“并非我有意外出,实是尿急难忍,内乱神急,只得跑去屋外杂草中行……行方便。我虽不是有头有脸却也好面,还望大哥莫将此事张扬”
来人见他面露羞赧,举止扭捏,这才缓下脸色:“我出屋来问也有不妥,此事就当放过你我”
季向秋连忙道谢,目送他回屋后顿觉后背发凉,才知是有惊吓冒汗。此行不知前程,只求小心下能有侥幸生机。
夜间难视,白日倒可寻机察路——打定主意,季向秋理衣要睡,不想背上一重,被人推到榻上用膝压住后背,难以挣动。
“大夫果真满嘴谎言”。男人竟有尾随入屋。
“……今夜是我冒犯偷看你与大王交谈,我给你赔不是”
男人哼笑,颇不在意,同时从后摸他脖颈,另开话题:“你可知此山初九与廿九时不得出屋的原由?”说罢掌心忽然收力握他脖子,只是脸上仍挂平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