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屋欢愉
“如此总归不是法子”，贵华紧握阿梁的手，到底不过情窦初开的年纪，眼中含热，神情痛苦。
山鬼见他为心上人如此痛不欲生，不禁觉到好笑，不愿多看。院中长贵一言不发地编着竹筐，许是心事压得他心烦意乱，一番折腾下筐篮扭曲难视，静视许久终于还是无奈叹息，从头来过。
季向秋留贵华独自守着，见山鬼认真打量长贵，不禁心中一沉，迟疑地问：“林大叔可是一开始便知他们二人的事？”
长贵手一顿，未有抬头。沉默半响，摇头道：“隐有猜测。他本就不爱与我诉说心事，只知他半年前开始极爱外出，偶尔夜不归宿……以为他被村中谁迷了心，没想到是这等不俗女子”
村长午间来过，说是府衙未有人报女子走失，白日还有村人前来劝扰，要他将女子送走。只是……
长贵想起儿子恼怒神情，一时如鲠在喉，叹息着起身回屋。
“如此总归不是法子”，季向秋见状也叹，回屋后忽然敛容道：“明日你我去那山中一趟”
山鬼一愣，笑道：“可是嫌我不力，欲再寻一鬼？”
季向秋哼笑不理，翻书继续查看。不觉间三屋独他这间灯火摇曳。窗外月朗星稀，想起山鬼毫无响静，转身去看才见他平躺而眠。
季向秋忍不住笑，忽觉这鬼安静时也不招人厌。
刚要灭灯睡去，忽然心中一动，惊愕又看他——面容僵硬，周身挺直冰凉，散乱发丝青黑粗长，此时皆平铺展在床上。
“山鬼”，愣神间想起白日他唤雨一事，顿觉心沉谷底。难不成那……那又耗尽他精力？
“山鬼？”
“你怎偏偏在此时……喂，山鬼”
季向秋颇觉无语，随即紧闭窗门，熄了灯盏，跪坐在他身侧。迟疑半晌终是手抖着朝他身下摸去。
那物件冷软粗大，握在掌中甚有后怕——竟是此等庞然大物与他缠绵温存。一时不知是想此物可怖还是叹自己体健身强。
这物件……倒比主人生得漂亮。
季向秋后脊一僵，呼吸发紧，慌张将视线侧开。
巨根在手中涨大愈热，两手握来才算全身包裹，抬眼见他仍是一动不动，毫无反应，不禁心下一沉，低头凑近，挣扎一番终于将它含入口中。
绕柱舔弄，唇舌并吸——想他七尺男儿竟做此等下流淫事——浮想间脑中一颤，有热流从腹下涌出，如电酥麻，同时心生懊恼，暗恨偏偏有要物受他挟持。不然大可置之不理。
柱身在口内涨热，前端如沟凸起不时顶入深处，叫他恨不得一口咬断——可此时最难合嘴使力。
男人小心吞吐，说不清的热度在身上蔓延，舌尖每每扫过如火柱身皆惊得肩身一颤，呼吸紧促。不时蹙眉抬头看他可有清醒。
这鬼怪精力不足，性欲却是强烈——手嘴并用套弄许久，仍不见前端射出热液。
一番折腾下巨物仍是挺翘如柱，立在他胯间甚是色俗诡异。
季向秋觉心跳如鼓，呼吸不畅，刚要将它移去吐出，不想后脑一重，直直将巨物含入深处，抵在喉间。烫热的前身仿若要将喉咙灼穿，舌面被滚烫压在根下，激得他脑中一热，粗喘着连连后靠挣扎。
脑后的手微微用力，同时头顶传来戏笑：“季大夫，你怎趁夜来欺负我？”
季向秋心中一乱，慌忙抬手推他。巨根却在口中挺动起来，舌尖不时擦过前端与柱身相连的地方，凸结分明，叫他又惊又颤，断续哼吟：“别……”
山鬼哼笑，忽然腰身一紧，蹙眉闭目，随之是灭顶快意涌入脑中，眼前一白，强烈的刺激叫他在温热口中泄出热液。
“嗬——”季向秋如愿得了解脱，伏在床沿喘息，同时眼眶湿热，说不出话。那体液虽是过段时间便无影无踪，可被吞入腹的冲击仍是又羞又恼。
“季大夫”，山鬼缓缓抽回神智，不想被他一把抓住衣领推到床角，眼中含怒，声音微颤却不忘压低音量：“山鬼——”
山鬼一愣，讪笑着明知故问：“季大夫怎这般恼怒”
他方才便幡然醒悟，此时自然质问道：“你为何装死戏弄我？”叫他这般面红耳热。
山鬼自是不认他这恼羞成怒，戏谑道：“全是季大夫心甘情愿，何来戏弄。况且我本为死人，如何装得”
季向秋一时语塞无力——权当着他一道。“懒与你计较”
山鬼见他神情忽然平静，松手背过身子躺下，知他是真有气恼，连忙卸下捉弄之意，讨好哄弄道：“全是我的不是，季大夫莫要气坏身子。你说我怎就如此死心眼，一心想知那日是如何将精魂与我”。原以为会是水乳相融，不想如此肤浅挑弄。
山鬼见他毫无反应，怕他带气过夜，连忙扳过他身子还要哄弄，不想竟见他眼中含湿，似有失神，同时一手放在身下，胸膛起伏，张口喘息着不叫人听出气息紊乱。
季向秋未料他会如此，瞬间惊愕地红了脸，侧过身子躲藏什么。“别看”
山鬼微有失神，想起他方才耳热模样，只以为是眼花错看，可他青黑双眸确是看得清楚——思索间又将他身体扳过，见他慌张地侧开脸，顿觉心胸畅快，同时不由在他脖间亲吻。
“呃……”
山鬼一把抓住他要来推的手，笑道：“季大夫，你这处可不想我离你而去”，说着掌心向下，缓慢握住那根不知何时挺立发烫的孽根。
季向秋脸热得厉害，又羞又恼，可他身子发软——确如他所说忍不住腰身前倾，要那物在他掌中抽送。
意识到自己是何思绪，顿时觉有懊恼，咬牙道：“松开”
“我不”，山鬼见他颇有绝望地闭目不睁，咬紧牙关强忍呻吟，不由也觉柱身高翘，欲火焚身。索性手握两根阳物，并顶套弄。
前端相碰的快意滑过后脊，山鬼腰身一颤，终于按耐不住地要他阳物紧贴腹前，自己则挺腰在他阳物与腹间来回摩擦，引得他手抓床褥，从鼻中哼出一声难掩快意的轻吟。
“嗬嗯——”
季向秋不自觉地弓起腰，眼前一白，欲望倾泻。还未从余韵抽回神绪，山鬼坐起身后将他同等抱起，分开双腿夹住腰身，立坐在自己跨上。
“山鬼……”季向秋抖得厉害，身下一丝不挂，不自觉地搂住他背，脸抵胸膛，气息发烫。“山鬼”
山鬼也觉脑中发热，身下宛若融化，干笑着摸他身后抚慰，在他耳侧低语：“季大夫如此呻吟，当心隔墙有耳”
话音刚落，挺起的欲望抵在入口，摩擦一番仿有电流滑过腹下。恍神间烙铁般的巨物撑开内部，刺激得他肩臂不停抖动，身子发热，嘴唇微颤，呼吸粗长。“嗬……”
“大夫里侧果真热得厉害”，山鬼低笑，忽然绞拧的紧窒勒得他脑中一热，按耐不住地挺送数下才有制止，深浅分明，次次擦碰内部欢愉。季向秋正觉失神无力，全身酥软松懈，不想此鬼即刻发狂般按住他腰身抽插起来，强劲有力，弄得他神魂颠倒，不知天地。
许是夜间寂寥，身下交缠声响甚是清晰，宛在耳侧，低鸣难绝。
他为男子身形，肌肤摸来紧实，里侧也生得滚烫发紧，宛若窒息，每每顶入前端便觉如被数千张小嘴讨好献媚，吮吸着要含吞他的直入深处，直叫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嗬……嗬呃……”
云雨间皆是忘乎所以，全然不记此处是他人屋院。季向秋茫然着忽快意中抽回神绪，喘息着看向窗棂，不想恍惚瞧见有黑影一闪而过，刚以为是神乱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