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权
作为一个初出学院的新晋执行员,路明非遇到了很多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比如,他从未想过,出任务的时候会忽出意外把自己的搭档推倒,也从未想到,外面原本规矩的协助员会因为个人感情担忧他出事而强行破门冲进来,更不必说那位执行员顶着笑着比哭着还难看的脸“嘭”的一声大力关上房门,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朝房间里大喊“祝你们幸福”,然后小小的方形薄片从门缝滑进来,在灰白色的木制地板上显得格外显眼。
“虽然,虽然我们没机会了,但求您,至少,至少套子用我的!”门外的执行员带着哭腔喊道:“是橘子汽水味的,我一直记着,会长你特别喜欢喝。”
不!我并不喜欢!买那个味道的汽水只是因为它便宜,便宜!更不要说是在这种场合!就是要也不是我来吃不对我在想什么?!路明非惊慌之下把芬格尔的衣服角撕出一大口子。
芬格尔脸色一变:“原来师弟你喜欢这种调调,你早说啊!”他兴致冲冲地掀开被撕开的那一大口子连着的未被撕断的布条,促狭地看着路明非,“现在我应该怎么做?假装被你强迫之后极力反抗?憎恶地地对你说恶心的流氓你不要碰我?唉要我说出这种心口不一的话可太为难我了,不过如果是为了师弟你的话……”
“闭嘴!无耻老贼!”路明非一想到芬格尔这么一大块头的人,贱兮兮地装作一朵小小的清纯的小白莲花,装模作样地卧在这张一个人正好两个人别想好的床上,摇动着他精壮生长的茂盛体毛对着他一边抖一边啼啼哭哭嘤嘤切切,就觉得……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头疼地扶额,心想这种形象也太崩了,要是真的玩,还不如直接女装来得顺畅。
“直接女装?”芬格尔啧啧摇头,表现得吃惊又无可奈何:“没想到你居然玩的这么刺激,我喜欢!”
完全没想到自己不经意间已经把脑里的话直接槽出来了,路明非面上一懵,继而脸色涨的通红,“不、我不是……”
“不是所有的女装都喜欢是吧?理解,理解。”芬格尔露出一副我很懂的表情,“没事,之前你和楚子航玩剩下的红色兔女郎装还留着,虽说我也忘了到底洗没洗,上面可能还沾着你上回的东西。不过应该干了吧,我也不介意,你要是想要的话我现在就让诺玛给你拿上来。”
“请正确使用人工智能!”床头柜上的iphone忽然传来诺玛的大声尖叫,停顿了两秒,siri的机械音在房间里回响:“嘟——正在搜索附近的情趣用品店,已为您找到7个目标……”
“这种东西在这种荒郊野岭居然还有7个?”路明非震惊了,心想色情不愧为人类。含了一会后他们很快就做了,阴茎插进屁股里,肯德基男蹲在路明非身上起起伏伏吞咽着他的阴茎,路明非一边感受着不同往日diy的刺激感一边观察着身上的人,从巨大的胸肌到块块腹肌,然后是那根他从所未见的豪迈欧美尺寸,头一眼上去还挺震惊的,看起来手感也挺好的样子。他忍不住上手去握了一下,就看那龟头在他手心里一抖一抖流出一点黏糊的液体,肯德基男也一下子喘得很大声,身子还塌了一点,又马上撑了起来,继续起起伏伏。
路明非的手在肯德基男身上随意动作,肯德基男也不制止,任由路明非随意动作,只有身体不断的颤抖和肯德基袋口溢出来的奇怪的声音。路明非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伸手去撕那个肯德基袋子。
没撕动,这肯德基男还真没骗他,真的有被加固过。路明非想着他得去投诉,他都买肯德基快二十年了怎么就没这待遇。但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暂且不提,在当下,他现在就只想着,迫切地想去看身上的这个男人的表情。
或许真的是脑子太晕了吧,又或许这只是个梦,他感觉到随着他的想法,一股暖流从胸口涌出来将他浸泡,为了烘托气氛的昏暗的日灯下的场景融进了耀眼的金黄色的光亮,他强硬地将肯德基男摁在身下,掰开大腿,一边抓着胸肌狠草一边去扯那个肯德基袋子。
扯不掉,肯德基男死死地拉住袋子下沿不让他看见他的脸,拉得太下,袋纸贴着脸连呻吟声都变得闷闷地,随着纸片的鼓动泄出来,这种变了调的声音反而像在助兴,让路明非更加兴奋。他依旧使劲拉着那个纸袋,甚至没能觉察到平时的他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他俯下身去,去问那个肯德基男人:“你是谁?”
肯德基男没有回答他,只是在那半被强硬地压着撅着屁股,一边嗯嗯啊啊地大声地叫着,草到后面,声音也变得破碎,喑哑着胡乱叫唤,喊着喊着,就喊出了路明非的名字。
“你认识我?”路明非又问肯德基男。
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路明非忽然觉得有点生气,又重新问了一句你是谁,然后就着一股子不知道哪来的狠戾劲俯下身去咬男人的脖子,大动脉在牙尖下兴奋地跳动着,连带路明非也兴奋不已,只要他再用力一点,身下的这个男人就……
只要再用力一点,就一点,路明非想着。
但他忽然又有点舍不得。
难得会有人来陪陪他,就这么……好像有点可惜。
他在激烈的性交中犹豫不决,一边沉浸快感,一边索取欲望,还有一点仅存着的,微弱的想法。
忽然“撕拉”一声,肯德基袋子在不停的拉扯下终于不堪重负地在顶部裂开一个口子,几簇暗金色的毛发从缝隙被甩出来,随着激烈的动作摇晃。铁灰色的长发、灰蓝色的瞳孔,是欧美……不,是德国人。
路明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他就是知道了,某些大量的知识忽然被强行塞进了他的大脑,感知被无限放大,周围的轮廓一下子在面前清晰可见,他甚至在脑里看到了这个男人模糊的脸,一张贱兮兮的,又不失英俊的面孔。
无比想要确认自己脑中浮现出的这张脸的真实性,于是路明非暴力撕扯着袋子,并在暴力着获得无尽的欲望,他死死箍着男人的腰,每一下都用力,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甚至让交合处混上了一点暗红,但谁也没去管,谁也没机会管。
他就这么抽插着,放纵自己,放纵欲望,让身体舒张到极点,让情绪积累到顶点,最后他咬着男人的脖子,在即将下死力道的临界,混着他不熟悉的声音,用着与平日完全不一样的声线问——“你是谁?”
“我是芬……”肯德基男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又马上收住了,他重新拿回了控制自己的权力。王的权能使用到一半,王就在发泄的快感和初次使用能力的疲惫中陷入了沉睡。路明非在麝完后伏在他的身上,睡得一脸香甜。
有些好笑,有点无言,更多的是哭笑不得。芬格尔抱着路明非慢慢爬起,看着自己未射的阴茎和穴口处的血迹啧啧感叹,然后把路明非抱回浴池清洗干净,裹好浴袍送回房间。
他知道法地律动,由于那儿形态可观,有意无意地都能擦到那个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方,并随着扭动的腰肢越来越契合,也越来越深入。欢愉和疼痛正以十次倍递增的趋势讲芬格尔淹没,交叠着宛若排山倒海把他冲往无尽未知的道路。
无助且脆弱,所有的防护被洞穿,全身心的主导都交给路明非,全身心的信任和迎合换来的是更残暴的抽插,思维被撞击得支离破碎。
芬格尔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为什么,只知道自己在叫,很浪,非常浪,发了疯一样撅着屁股承受路明非无情的鞭挞,勾下路明非的脖子凶狠地一边接吻,一边翻滚,索要把自己撕裂的力道,兴奋地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爱。
床铺雪白的绒子随着他们一路的动作沾上汗液和那点浊白的淫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