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主角
“哎呀,随便说说的啦,看日记这种侵犯别人ygsi的事情我是不会g的,睡觉睡觉。”
顾远没有搭话,抱她去清洗,或许真的太累了,顾念躺在浴缸就睡着了。深夜,伴着昏h的夜灯,顾远看着身边安睡的顾念,帮她理理略显凌乱的头发,在想怎么答复她。那些日记……如果我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怎么办,她会不会失望,他紧紧拢住她,好像只有这样才觉得拥有点什么。
孟初旭的毕业设计终于做完了,他邀请顾念做他的毕业舞会的舞伴,毕业舞伴这样的身份着实有些暧昧,顾念本想推脱让他放过老人家,去找他们学校的漂亮妹妹,他却说想让毕业作品出现在舞会上,而衣服又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
那是一条白se的鱼尾裙,淡雅大方,是她喜欢的风格,但是这面料质地,还有样式,都有些过于正式,而且虽说简约但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如果配上些白纱,就像是……婚纱。顾念隐约觉得,今天好像会发生什么。
孟初旭看着换好衣服的顾念,果然,很适合她呢。“很好看。”不算开玩笑那种,这好像是他发布时间等相关证据,确实远在《偷光》出版之前,要求你赔付版权费,而你也会因为抄袭剽窃违反出版社合约赔付大笔的违约金。”
“老赵,当时我连载的时候网站并不要求做实名认证,宁豪是我大学室友。”
“你的文章都是经我手发的,我最了解,以你的能力你根本没有必要去剽窃别人,但是永信并不是什么只顾yan春白雪的大学社团,他只是个靠着背后资本支撑,用来处理一些企业负面新闻的杂志社,如果你不能自证清白,上头肯定不会为你说一句话的,只会把你告上法庭,你能明白么。”
“嗯,我都明白的,公司给我的时限是多久?”
“一周,一周内如果没有证据,就与你终止合约并且告你违约。而且那个叫宁豪的有个很专业的律师团队,很明显是有备而来,不然总部也不会这么急的要撇清关系,凭借他自己一个人没这个能力,你肯定是惹到什么人了,我老赵没什么本事,帮不了你什么,只知道这些。”
老赵一直是顾远的编辑,其实今天的谈话应该也肯定是他自己的意思,公司只会派法务部跟他谈,看着面冷其实心热,顾远都明白,“会不会连累你?”
“嗨,我又不是靠你吃饭,我负责的作者多了,拿si工资的,你先顾好自己吧。”
“我大概清楚是什么情况,那个宁豪是不是签了远山出版社。”
“嗯,对,你怎么知道。”
“之前他们找过我,我拒绝了。”
“就为这个ga0你?远山那么大个企业,做事怎么这么让人看不起。”
“他们向来如此,毕竟远山企业姓宋。”
顾远其实心里差不多弄清楚了,这无非又是宋家b迫自己低头的一个方法,但是手段未免太不高明,联系律师,找个互联网方面专家证明当时发帖的ip地址属于自己,而且实名认证是后期补做的的,赢面很大,ga0不清宋家为什么用这么拙劣的手段,虽然大概率永信会和自己解约,但总归不是什么大问题总能再找其他的出版社,他们大费周章只是为了给自己找点麻烦么。
顾远正在思考,顾念从背后拍了他一下,“怎么不进去找我,外边多热。”
看着眼前笑的灿烂的顾念,顾远突然明白了宋家真正的威胁,是顾念。《偷光》里的nv主角就是顾念,当时大学连载的时候基本就是回忆了自己的生活,把日记里的情节润se过了,主要写的都是自己内心的世界,一次寝室聚餐喝多了的时候舍友问过nv主原型是谁,他说是自己高中时对不起的一个nv生,顾家还真是闲得慌,那么一点点信息,都能查出来是顾念,无所不用其极的样子真的让人感觉到恶心。
“事情很难处理么,怎么皱着眉头。”顾念伸手轻轻抚过他的眉心。
“没什么,只是在想晚上给你做点什么吃。”顾远扯开话题,想着怎么才能让顾念看到日记里自己真实的想法时,不要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今天吃不到了,我们刚刚我们导师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回实验室,应该是有急事估计今天回不去了。”
“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学长正好顺路带我,你先处理你的事吧。”然后亲了他一下,就跑走了。
顾远感受到了,远处陆承修打量的目光,来不及思考怪异之处,电话响了,宋家的电话。
“才刚步好局,这么快就等不及要谈条件了?”
“你的底气不过是觉得那个叫顾念的丫头不会因为你的那个感到受伤而离开你,你错了,那不是威胁,那只是我给你选的方法。”
“她应该已经接到学校的通知了,他们实验室丢失了部分成瘾x麻醉药物,她会是重大嫌疑人,如果无法洗清嫌疑她会被开除,这才是威胁。”
“你真叫人觉得恶心。”
“我要你自己回到宋家,那个野丫头,就用那个让她si心离开,事情办完她会没事的。”
她还真是思虑周全啊,连b迫顾念离开的方法都替自己选好了。
《偷光》,是啊,是他自己久处黑暗,却总能偷的一点光亮,那光亮就是顾念啊,那时的自己即使没有喜欢顾念却贪恋着她的开朗与yan光,不想与她有牵连,只想自己走下去,自私而又贪心,这些都告诉她,她会难过吧,会恨透我吧,他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却总想着晚一点,期盼着处理的好一点会让她不那么讨厌自己,却没想到最后要用这种残忍的方法b她离开。
她那么好,不做到如此地步她是绝不会放弃自己的,而我这么卑劣,的确不值得拖累她的美好人生。
顾远将日记摊放在茶几上,静静的坐着,等待着一场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