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骄”
顾念觉得自那次出游后,见顾远的频率增加了。不是她去看他,倒是顾远总来看她,每次来也没什么缘由。
周一周二他会陪她在医院泡一天,顾念按例查房旁观手术时总不能带他,就把他一个人安置在她的床位就是打盹儿的地方,不分什么男nv宿舍,他也不嫌无聊,就窝在那里写论文什么的。她几次回来看他那么大一坨团在不高的上下铺的床边打字的样子,总不免有些觉得委屈了他,“桌子没人时,你就用吧没事。”但礼貌如他,“在这里打扰已经很不应该,不好再占用你们工作的地方。”拿他没办法,顾念给他买了一个床上桌,就是大学宿舍常用那种,但顾远好像没用过几次。
周三,许是顾远学校有事,每次周三都见不到他。不过,周三她正好在实验室上解剖课无暇顾及他。
周四,她下课后,顾远会到学校找她,和她吃食堂然后在图书馆待到晚上,顾远在那写着什么,她写些作业什么的。
周五到周六上午她要去医院值班,周五下午顾远会从学校送她过去,路过小吃街,她会吃街上的关东煮,东西都让顾远拿着,一次心血来cha0,她举着一串芝士夹心的丸子,“顾远这个特别好吃”,然后熟练的递到他嘴边。顾远愣了一下,顾念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我是麻烦你拿东西,看你腾不出手,你把东西还给我吧”说着她正要收回手,顾远没把东西还回去,倒是追着那串收回去丸子,低头吃了一大口。“唔”顾远脸se有点微红。“不好吃吗?”顾念问他。“烫到了。”然后他快步走了,顾念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好像每周都是如此,他总会在特定的时候出现,一次不落。一起吃饭时,会帮她吃掉不ai吃的胡萝卜,记得帮她买0度可乐……她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不一样的类似亲密的关系,她似乎有点“恃宠而骄”,她开始奴役他,让他帮忙拿东西,让他接水,和他开玩笑,她觉得有些暧昧,但她觉得这不对,要克制住,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年少的她,她好像没有力气再去面对一次“凭什么”。
自那次出游后,顾远觉得与她好像重新有了什么牵绊,她说让他留在她看得见的地方,而他也想看见她。
于是他会在周一周二到医院看她,她好像很忙,有时巡房,有时去手术室,其实一天下来呆不了许久。被她安置在她的床位,似乎这个宿舍里只有这张小床是完全属于她的,连桌子都是大家的,他只想和她在一起。他会缩在她的床角打字,尽量不影响到她偶尔躺下休息,但顾念好像怕他累,给他买了小桌子,他用了几次,发现原本她累了时会在他旁边窜着睡一会儿,放了桌子以后她好像,只能靠着墙闭目,遂不再用。
周三顾念有实验课,医学生上实验课没什么时限,若是无事泡上一天也有可能,私心想着如果说在等她可能会像是在催她,还是不去打扰了。
周四,会和她一起在食堂吃饭,“这道菜里胡萝卜丝是败笔。”“没事儿,你可以挑给我。”帮她吃掉胡萝卜,她好像有点开心?在图书馆,她好像总忙着作业,不怎么理他。她在画血管图,虽然不知道其他,但总能分辨出她有些美术功底,所以高中时,桌斗里那些手绘的灌篮高手的漫画果然是她送的吧。
周五,送她去值班的路上会有小吃街,每次想劝她路边摊不卫生,但看她吃的那么开心,一次次的推迟想着下次一定说,有一次,她竟伸手给他递了一串,没有看他,只是回手,动作熟练,他一瞬的愣神,竟然想到那个,她叫阿旭的男孩,他知道这样做根本毫无立场,甚至有些卑劣,他竟然想计较,她是不是也曾与那个少年这样熟络亲昵,谁知竟叫顾念误会了,便赶紧咬了一大口,还不小心烫到了。还好还好,后来她笑了。
顾远自知自己行径卑劣,好像因着她对他的喜欢得到了太多,也伤害了她太多,这样的他真的还可以留在她身边么。他试探着一次次出现在她身边,一天两天,一周两周,他好像有点不满足于现状,他好像变得有些贪心了。于是,他决定了,他要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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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新了!!
周六中午,估计时间应该差不多到顾念值班结束,顾远去医院接她了。他等在她宿舍,有些紧张。他是想赌一把,他自私的想赌一把,他赌顾念还在乎他,他想赌顾念还愿意和她在一起。
顾念来的有些迟,许是昨夜赶上有紧急手术。她显得面se有些憔悴,“不是说了,周六不要来看我。”之前告诉他不要来,是因为值了一夜班,面se实在难看,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但今天是真的有些累的。
“顾念,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么。”顾远说。
空气似乎凝结了一般,顾念这才注意到,他捧了一大束hse的玫瑰,“如果是为了歉意,大可不必,你没做错什么。”她记得,hse的花语,是道歉。
“我并不是在道歉,我……”
“你来找我找的那么频繁,可能只是出于失去了什么后对我产生的情感依赖,那不是ai情,你不要弄错了。”顾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
“我以为,经常出现,是你允许的,你不是说让我呆在你看得见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念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委屈。
“你现在情绪还不稳定,我希望你冷静一段时间仔细考虑,因为只是由于我对你的照顾和你对我情感上的依赖而产生的错觉,对我来说总是有些不公平的,我已经不想委屈自己了。”
“对不起,这段时间打扰你了。”顾远走了。
顾念还是哭了,她可能是有些矫情了。
昨天半夜她同导师一起进了手术室,患者是她进医院发布时间等相关证据,确实远在《偷光》出版之前,要求你赔付版权费,而你也会因为抄袭剽窃违反出版社合约赔付大笔的违约金。”
“老赵,当时我连载的时候网站并不要求做实名认证,宁豪是我大学室友。”
“你的文章都是经我手发的,我最了解,以你的能力你根本没有必要去剽窃别人,但是永信并不是什么只顾yan春白雪的大学社团,他只是个靠着背后资本支撑,用来处理一些企业负面新闻的杂志社,如果你不能自证清白,上头肯定不会为你说一句话的,只会把你告上法庭,你能明白么。”
“嗯,我都明白的,公司给我的时限是多久?”
“一周,一周内如果没有证据,就与你终止合约并且告你违约。而且那个叫宁豪的有个很专业的律师团队,很明显是有备而来,不然总部也不会这么急的要撇清关系,凭借他自己一个人没这个能力,你肯定是惹到什么人了,我老赵没什么本事,帮不了你什么,只知道这些。”
老赵一直是顾远的编辑,其实今天的谈话应该也肯定是他自己的意思,公司只会派法务部跟他谈,看着面冷其实心热,顾远都明白,“会不会连累你?”
“嗨,我又不是靠你吃饭,我负责的作者多了,拿si工资的,你先顾好自己吧。”
“我大概清楚是什么情况,那个宁豪是不是签了远山出版社。”
“嗯,对,你怎么知道。”
“之前他们找过我,我拒绝了。”
“就为这个ga0你?远山那么大个企业,做事怎么这么让人看不起。”
“他们向来如此,毕竟远山企业姓宋。”
顾远其实心里差不多弄清楚了,这无非又是宋家b迫自己低头的一个方法,但是手段未免太不高明,联系律师,找个互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