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撞上
尹公公自然收下,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几分:“不过是听从圣命,哪里劳累。那咱家就不打扰了。”
说罢就带着下人了出门。
等屋内彻底没了旁人,云桐双才犹豫着发问。
“娘,这……”
“圣上一早派人尹公公来,要召你进g0ng,面见你。娘有预感,这决不是小事情。”秦榆握着云桐双的手,神情凝重。
她皱了皱眉,“可近日朝堂并无异动,g0ng内也没有消息传来,娘也不知道今日召你是为何事。”
云桐双看母亲也不解其中缘由,顿了顿,说:“会不会与牧玄有关。我……昨日刚与他说婚事作罢,圣上会不会因为这个召见我?”
秦榆思索一番,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定亲之事本就未有书面契约,更不曾传扬出去,圣上应该并不知晓,哪怕知晓,也不会为此特意传召。”
那还能为何事呢?
云桐双也困惑了。
她家之前在京中其实算不上显赫,父亲在职位上勤勤恳恳,虽久未升迁,可也并无大过。
但阿姐几年前一朝辅助nv帝登基,荣获大功,后又在镇守边疆、战功赫赫,她家也借此荣光,地位、声名更上一层,平日里,新帝也因阿姐的缘故对她家多加照拂。
不过云桐双自认也并没有重要到能让圣上派总管太监来接她,亲自面见她的地步。
这份突然而至荣宠让她心生不安。
秦榆感受到nv儿身t的紧绷,知晓她紧张,安抚道:“放心,你父亲虽算不上什么大官,但他为人谦和,从不轻易招惹他人,在朝中并无仇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们在你身后,再不济也还有你姐姐,圣上器重她,必然不会委屈你。但你进g0ng务必谨慎,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明白吗?”
云桐双b着自己松口气,点点头:“娘,nv儿明白,不会出错的。”
眼看着时间不多,秦榆也不敢再耽误,语速加快:“还有,若是真与你的亲事有关,你一定要否认与牧将军的婚事,所谓定亲不过是玩笑话。还有沈朝,你也不要提,圣上虽帮他洗刷了沈家的冤屈,可也并没有给他太大的官职,对他的态度不明,你万不要把自己牵扯进去。”
云桐双怔了怔:“……是。”
说罢,就有人前来催促,秦榆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就这样,云桐双揣着一肚子的困惑和隐隐的不安,带着香茵一起匆忙坐上了驶向皇g0ng的马车。
她坐在马车里,努力回想着曾经家中嬷嬷曾教导过的礼仪。曾经她对这些枯燥乏味的礼仪课程毫不在意,如今真是要用上了,才顿觉慌乱,生怕一会儿殿前失仪。
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云桐双撩开帘子,一眼望去是皇g0ng里雄伟壮观的建筑,一排排侍卫守在不同的g0ng殿旁,身姿挺拔,庄严整齐。
眼前的场景与小时候阿姐带着她来g0ng里的记忆相重叠,竟生出几分熟悉,驱散了她心中些许的惶恐。
“云小姐,我们到了。”
尹公公的声音传来。
云桐双深呼一口气,让香茵扶着她下马。
“公公,圣上今日见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去紫宸殿的路上,云桐双尝试询问。
尹公公却未曾透露半分消息:“咱家不敢擅自揣摩圣意,云小姐,等您见到圣上之后,一切自然知晓。”
云桐双问不出东西,只能作罢。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镇定,可当真正踏入紫宸殿、看见其中富丽堂皇的装饰时,心跳便陡然剧烈起来。
她低着头,手脚都开始发软。
尹公公将她带至殿内,对着内室细声道:“陛下,云小姐已经带到了。”
“嗯,你先出去吧。”
一道温和的声音清晰地从内室传来。
尹公公退出门外,云桐双连忙跪下来,额头贴着地面:“臣nv云桐双,拜见陛下。”
毛笔放置在桌子上发出轻响,随后便是缓慢而沉闷的脚步声,声声贴近。
她不敢擅自抬头,紧张得额头沁出了汗。
“起来吧。”
云桐双抬起头,一张秀美的面容闯入眼帘,nv帝嘴角噙着笑意,眉眼弯弯,气质和煦,衣着简洁华贵的锦服,头发被玉冠束起,唯有微微抬起的下巴和自然流露的威严显现出她的身份。
“你就是寒雁的妹妹?”
nv帝的目光落在云桐双的面庞上,细细打量。
云桐双还没反应过来,她冷不丁地说:“长得倒是b她好看多喽。”
云桐双呆住了。
nv帝的形象与她的预想大相径庭,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人是传闻中那个雷霆手段、全略善战、一朝斩杀昏庸君主、平天下战乱的帝王。
“怎的看傻了?还不快起来。”
nv帝笑yy地眨了眨眼。
云桐双这才惊觉,起身后垂着头不敢多看:“臣nv失礼,望陛下恕罪。”
“朕与寒雁是多年故友,如今她更是肱gu之臣,你是她的妹妹,见到朕不必如此拘礼。”nv帝拍了拍云桐双的肩膀,感慨道:“你与你姐姐x子倒是截然不同,但凡她的x子像你,知道收敛,也不会遭人暗中弹劾,让朕头疼。”
这几句话如一声平地惊雷,将云桐双炸得不知所措。她自然听得出其中含义,悬着的心如同被火炙烤。
她怎么也没想到,nv帝召见她,竟是因为阿姐出了事?!
云桐双连忙又跪下,声音发颤:“阿姐她x子张扬,为人耿直正义。但总归行事有些激进,不知她在边境究竟是做了何事,使得言官弹劾,让陛下如此忧心?”
nv帝无奈地叹了口气,扶她起来:“朕这还没说她怎么样呢,你倒是先害怕起来了。”
云桐双抬起头望着她,她年纪尚小,情急之下根本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臣nv望陛下明示。”
“你不必担心,寒雁是怎样的人朕再清楚不过,不会轻易听信旁人的话惩治她。只是她近日确实在边境做了些事情,被人捉住纰漏,一本本奏折呈上来,朕想装看不见都不行。再这样下去,若是哪天真在朝上公开上奏,只怕朕也压不住了。”
nv帝转身拿起桌上的奏折点了点:“她远在边疆,行事放纵,朕无法加以管束。想着战乱已平,将她调回京城一段时日,将事情问个清楚。”
召回京城?
云桐双沉默。
可阿姐之事,是朝堂政事。皇帝明明可以把这事说与父亲,又为何非要面见她一个闺阁nv儿,与她说明?
nv帝似乎看出她心中疑虑,笑道:“你是不是困惑,朕为何独独把这事告诉你?”
“臣nv愚钝,不明圣意。”云桐双摇了摇头,装作懵懂不解的模样。
她已有猜想,但不敢认定。
“朕想让你写一封家书,把寒雁召回来,明面上,她仍是戍边将军,贸然降职回京必然会引起争议。她平日里最重视你,所以这封家书,由你来写最为妥当。”nv帝来到她面前,垂眸看她,“不知你可愿意?”
云桐双猛地掐住自己的手心。
nv帝生得b寻常nv子高一些,更因习得武艺,身t健壮,几乎高出云桐双半个头。两人距离拉进,她嗅得到nv帝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还带着一点nv子本身自有的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