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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淮(2074)

 

还挺适合晚上喝酒的。梁斯逸沉默不语,气氛是沉滞的,徐霜开口问他,“你有事情和我说吗?”

梁斯逸摇摇头,说没有,问她喜不喜欢这里。

她说还行,“我们下去吧。”她牵他的手出去,尽头有一间很小的房间,那块儿的灯坏了没有修,用的又是跟其他房间不一样的门,但跟整间房子的se调统一,又有点儿简陋。

她问梁斯逸,“那间是做什么的。”

梁斯逸笑而不表,“你进去看看不久知道了。”神秘兮兮的,徐霜看他神情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这里总不能关着一个人吧。要是真关了人,她也是真想进去看看的,她不怕的。

她半信半疑地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刚才她问梁斯逸进不进来,他说,“在门口等你。”又嬉笑着说,“怕啊?”当然没有,徐霜恶趣味地捏了捏他的肩说,“我自己进去。”

她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在墙壁上0了0,没找到凸起。梁斯逸也进来,她转头想问他灯的开关在哪里,他一只手拦腰把她抱到怀里,“就是储物间。”紧接着他的唇落下了,徐霜的埋怨被都被堵在口中。梁斯逸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徐霜仰头接纳了这个吻,她环上梁斯逸的腰,贴他更近。梁斯逸用撑在墙上的手扶在她后脑勺上,唇齿纠缠,呼x1早就乱了。柔软的唇瓣贴着,那样深入,几乎要把所有的氧气渡给他。梁斯逸的唇下移,吻在她的下巴上,继续下移,贴着皮肤一寸一寸来到锁骨。

她在这火热的气息里逐渐腿软,手臂成了最大的着力点,身t都嵌在彼此怀中。

“我只要用心,去把你偷来”。

他用牙轻轻咬在了锁骨上。徐霜小声叫了出来,把他往外推。但他手臂用了力,还是牢牢抱着她。徐霜把头埋在他身上,“你刚刚是不是有话说。”

“嗯。”梁斯逸从喉咙发出这个单音节,有点嘶哑。

“我猜猜,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现在才来。”她主动说是被上司叫去应酬局。储物间堆在地上的东西杂乱,随时都能踢到不明物t,徐霜老实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梁斯逸还是很用力地抱她,“会不会嫌我问得太多。”

“还好。”她已经在尝试打开自己,在思考如何接纳这段关系。

梁斯逸表达内心的那种不确定x,“有时候,我觉得我一觉醒来你就会不见。”

“咒谁呢。”她锤了他一拳,并没用力。

“所以我就只能在见到你的时候紧紧抱住你。”他继续说,“如果你想离开的话,和我说,好不好?”

“你觉得我总想着离开?你到底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小心翼翼地说,“affair?”affair:婚外情/外遇

“affair吗,”她问,“所以你还知道我有男友了?”她故意逗他。

“我刚入职时,你下班后上的车。”虽然他不知道答案,但是内心早就有了猜测,他想和她确认,“是他吗?”

其实梁斯逸入职的第一天,徐霜请假了,第二天才见到她的。有那么几次,梁斯逸都看见她上同一辆车,车内的人永远不出来。后来,因为她的工作能力,他对这个冷冰冰的ntor有所改观。最初几乎都是梁斯逸主动的,他们第一次出差在北京,她被合作方的一无所知折磨得憋不出半个笑脸,梁斯逸在路边看到迷你ktv,说要唱歌给她听。

2015年,共享经济和无人消费两大概念兴起,占地面积小的迷你ktv也应运而生。之后的两年,小小2平方米的玻璃房迅速席卷各大一线城市。梁斯逸拉她进这小小的空间内,说你想听什么,随便点。她没兴趣,连耳机都不肯戴,最后梁斯逸y生生把耳机给她戴上,自己点了一首《暧昧》。

他会讲粤语,唱歌也很好听。简陋的玻璃房内,他坐在高脚凳上,y是唱出了演唱会的气势。如果人一定要给一段关系找心动的源头,那她会自动想到这个情形。

后来去苏州出差,她得空跑了趟上海,梁斯逸非要跟着她去。他们坐地铁,徐霜请他吃饭,两个坐在客人稀少的台菜酒馆里,不点酒只点菜。

夏天傍晚,上海的天空时常会出现火烧云,他们坐门口露天的桌子。梁斯逸就坐在一片红彤彤的晚霞里注视着她,他问徐霜会不会拒绝他?

语气是暧昧的,徐霜淡然一笑,“那要看你敢不敢了。”不知什么时候,她在心中暗暗给他开出一道窄门,允许他找到这扇门。

“你会拒绝吗?”梁斯逸食指与中指分别贴着自己上下唇,印上一个吻,而后把这两个手指碰上徐霜的唇瓣。

徐霜站起身,手撑桌子,俯身揪他衣领,坐实了这个吻。

他在停车场看到过的,她身边有关系不寻常的男x,他不问,是他要“我思故我在”的。

他们是这样开始的,她也没问梁斯逸为什么会喜欢她。也许谈不上喜欢,是一种好奇。

——

作者有废话说:

“我只要用心,去把你偷来”出自《只以心》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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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梁斯逸找不出她不说自己感情状况的理由。徐霜也不知道,如果想拒绝他,直接说自己有男友不是更方便。毕竟现在社会环境下,nvx拒绝一个男x最好的方式不是说自己不喜欢他,而是说自己有男友了。

如果想继续发展,那也可以提前说明,让对方心里有数。何况她知道梁斯逸早就撞见过,也不必隐瞒。

两种可能都不是,人们热衷于寻找露水情,不就是希望只谈当下,不问过往,不问将来吗?终于到一步了,轮到她云淡风轻地说是你多想了,她没有波澜地解释,“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是朋友,同时在date。”

他们从储物间出来,徐霜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梁斯逸就配合着和过安检一样举起双手,她力道不小,说报仇更恰当。梁斯逸就由着她“报仇”,头低着一直盯着她看,徐霜戳他,“不要用这个眼神看我。”

“哪种眼神?嗯?”梁斯逸微微眯起眼,也不是要寻答案的样子。

徐霜不回答他,转身要走,梁斯逸把她g回怀里,“口红花了。”她的双肩被扣到他x膛上,她只要微微转头便能吻上他的下颚。

梁斯逸的手0到她髋骨处,徐霜往后躲,发现他是要从k子前兜ch0u出手机,他把手机拿到面前,就着这个动作面部解锁,打开前置镜头为她举着。她便借用这一小块手机屏幕,用指腹轻轻擦晕出唇线的口红,抬头看了眼他,夺过手机,说,“你也沾了。”

他们进了间洗手间,这间装修风格依旧沿用整t的artde风格,墙壁上的图案是灰金se线条的放s形几何图案,是梁斯逸对着镜面抹了抹嘴角的红痕。

徐霜背对洗手台,腰部抵在侧面,欣赏他对慢条斯理地对镜整理,很难不说自己心动是看他有一副好皮相。

梁斯逸倾身在她脸颊上落了个吻,“走吧。”

楼下,他们从酒桌游戏切换到德州扑克。钱之淮倚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了条不知哪里来的绒毯。

看样子,他们准备通宵。他们待了一会,梁斯逸跟他们打声招呼,跟她离开了。

梁斯逸让她开车回自己住处,他说先送她回去,自己打车回。等到了她家楼下,他居然又说了句,“回吧,我看你进去后再走。”

徐霜跑回来,手把他的脑袋掰低,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回去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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