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呵死男人
是,好不容易造的房子给人巴拉了,能高兴吗?所以随便姥姥说去,乖乖地不反驳。
谢笛哼哼唧唧说在外面跑累的,然后抱着姥姥后背撒了半天的娇。
谢笛的撒娇敌不过五月的天气以及厨房的热气,姥姥过会就不耐烦了:“撒手,热死了。”
谢笛默不作声松了手,姥姥见她情绪异常,问道:“怎么不高兴了?外面有人欺负你了?跟姥姥说,给你出气。”
谢笛没说话,心想要是真能让姥姥收拾外面一人一猫出气就好了。可是转念一想,张乐逾怎么会出现在姥姥家客厅,这肯定是王思鉴的主意。
谢笛猫在姥姥耳边告状:“是王思鉴,我一下飞机他就欺负人。”
姥姥立马装样要拿着手里的菜刀去劈那小子,谢笛一下子就高兴了,被姥姥的搞笑逗得不行,忍不住地笑。
过会谢笛就真的被赶出厨房了,被姥姥嫌弃地推出来的一瞬间,她差点撞上了人。
谢笛感受到熟悉的身高和体形,立马背上冒出了刺,可她都不敢抬头看向张乐逾。
年纪大了,胆子反而变小了。勇气仿佛都留在了追着张乐逾跑的十八岁。
张乐逾站着没动,谢笛想动却没敢动。
“怎么瘦了这么多?”还是张乐逾先开口说的话。
一瞬间谢笛心里有热浪翻滚而来。
她想象过和张乐逾老死不相往来,又想象过再见平淡地打个招呼,又或者两人再计较起以前恋爱分手的细碎。她却没想到张乐逾平静地开口问她怎么瘦了,嗓音润色,仿佛谢笛依旧只是他死党的妹妹或者两人还在恋爱不曾分手。
谢笛发现,她没有自己想象的淡定和成熟,可能因为过去是真的爱过这个人,所以无论何时何地都难以做到波澜不惊。
她没回话,特别幼稚和没礼貌地,扭头走到在喝水的团团旁边,单手抱起猫一言不发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