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冷然点头,然后跑回房间,昨天拿到离婚协议的时候太高兴,什么东西都没有要,就离开了,现在房间里他的东西都还在。
他快速的拿着衣服钻进浴室,热水自头顶浇下,浑身一下就通透。
确实是回来了,真真实实的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陆谨言牺牲的头一年。
陆谨言找到药,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方冷然披着睡衣,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头发在滴水,身上的睡衣也没有穿好,露出来的脖颈上,有一枚清晰的吻痕。
“药,我给你上?”陆谨言试探的问道,除了在发1情期,方冷然从来不喜欢与他过于亲密的触碰。
方冷然点头,头发上的水,不停的落。
陆谨言看不下去,扯过毛巾,走过去为他擦拭起来。
“虽然不知道你又想干嘛,但是没必要自伤,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若是能办到便尽量为你办,不能办的,就抱歉了。”
陆谨言目光又落到方冷然的脸上,脸上的指印清晰,印记微微向下,这个角度除非是个身高很矮的人,向上打的,方冷然可不是一个站着让人打的的人,要么就是自己反手打的。
方冷然的目光呆滞一下,薄唇张了张,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些什么,终是没有。
时至今日,他在陆谨言这里已经没有信誉可言,他做的任何举动,落到陆谨言眼里,都可能都是别有用心。
方冷然干脆不辩解,抬头看着陆谨言:“我想和你做1爱了!”
他现在急需一个发泄的口子,来证明如今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陆谨言深闭一下眼眸,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为方冷然擦拭滴水的头发。
头发都擦干,陆谨言依旧不说话,而是取来药给方冷然的脸上药。
“你来吗?”方冷然退缩了一下。
“你知道你脖子上的吻痕都没有消失吗?”陆谨言继续温柔的将药一点晕开。
方冷然知道,这个吻痕是叶卓留下的,他记得当时心情还不错,只是推开了叶卓,没有给他一巴掌。
方冷然厌恶自己的性别,所以厌恶做1爱,潜意识里认为做1爱不过就是为了生育。养了叶卓那么久,叶卓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到过他,要不是他有陆谨言,有陆家的钱,叶卓这种人估计都不会理他。
他以前和陆谨言,除了发1情期,从来不过分亲密。唯一的例外,是为了折磨陆谨言。他喜欢挑豆起陆谨言,然后看着陆谨言在情1欲最盛时,又无法宣泄的丑态。
信息素无形的释放开来,清润的松木冷香,几个呼吸就蔓延至整个客厅。
“方冷然,不要过分!”陆谨言没有用自己的信息压制方冷然,但是长久的被o的信息素引诱,他也会失控。
“那就打我,骂我,或者用你的信息素压制我!”方冷然抬头, 看着陆谨言。
陆谨言这个时候才觉得,方冷然今天晚上的行为有点怪,像是受了什么刺1激。
莫名。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方冷然不断的释放信息素,去诱惑面前的a,陆谨言强行克制着自己,然后耐心的低声询问道。
“没有发生什么,只是想和你做了。”方冷然上前夺过陆谨言手里的药,扔到一边,然后捧着陆谨言的脸就吻了上去。
方冷然从来不吻他,也不允许他吻。每一次在床上,都不允许他留下任何痕迹在身上。陆谨言每一次易感期忍不住的时候,总会带上止咬器,防止自己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咬伤他。
这个吻让陆谨言紧绷的神经,有些松懈,松木清冷的香气,就这么破开他的防御,慢慢入侵到他的领地。
回过神的时候,方冷然跨坐在他身上,动着腰,像是努力在讨好他一般。
“唔!”方冷然终是忍不住,仰起头,拉长脖子,满足的轻轻唤了一声。
醇厚的酒香,在屋里肆意横行,将松木的味道,强硬搅动起来,几个呼吸,便轻易的安抚好躁动的o。
“可以了,我抱你回去睡吧!睡觉你就该清醒了。”陆谨言摸了摸方冷然搁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柔声安慰道。
方冷然却按住陆谨言的肩膀起身,然后跪到陆谨言的面前,低下了头。
“嘭”的一声,酒香在屋子里炸开,有什么东西在陆谨言脑袋里崩断,然后是短暂的失神。
“方冷然!”陆谨言按住了方冷然的脑袋,不过并没有阻止他的举动。
看着方冷然这样,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满足,还是心里上的满足。
以前方冷然得到满足后,就翻脸无情的片段在他的眼前闪过,让他生出了歹意。
默许了方冷然的行为,甚至是故作恶意的折腾,让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此刻的自己。
最后,他想退后,方冷然却没有退缩。
“……!”陆谨言不得不承认,今晚他的他极其不冷静。
酒香弥漫,浓郁的醉人。陆谨言的信息素不是那种清淡的酒,是极其醇厚的味道,仿佛沉淀了千年,自古老有神秘的窑洞中启封。一旦揭开封皮,便可许世人醉梦浮生。
方冷然将唇边带着的酒香,吞噬干净。又慢慢的将陆谨言身上沾染的酒香,也舔舐干净。
最后才无力的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陆谨言也缓了过来,他蹲下身,搂住方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