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竹马选择天降之后我被强制爱了
在丹尼尔离开后,妈妈和怀特叔叔之间就只剩下她这么个电灯泡了,她感觉有些尴尬,于是只能闷头扒饭。
丹尼尔这样的人属于她平时最不愿意接触的那一类,她看人很肤浅,愿意交往的人大多都是在她面前情绪比较外放的,她会下意识地觉得这样的人热情好相处。
而那些内向话少的,她会下意识地回避和这类人接触,哪怕她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小l的英语挺不错的,我之前见她在医院里面经常抱着些英文名着。”不知道为什么,怀特叔叔的话题突然扯到了她身上。
“耳濡目染吧,叁天两头地往国外跑,傻子也该知道外语怎么说了吧。”妈妈对于怀特叔叔的奉承并不感冒,她并不觉得会外语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技能,因为光是她自己,会的外语种类就有七种。
怀特叔叔笑得很温和:“也不能这么说,并不是每个孩子都有语言天赋的,光是我当初学中文,就学了很久呢。”
“要不是因为你,说不定这中文我学到一半就半途而废了呢。”那双深情又温和的墨绿色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从妈妈的身上离开,桌子上面点了蜡烛,还有一捧包装精美的香槟玫瑰,但妈妈好像对浪漫过敏一样。
“你学费不是交给我的,这功劳也大可不必记在我头上。”妈妈切了一块牛排。
被这么堵了回去,怀特叔叔也不生气,看起来已经习惯在妈妈这里吹冷风了:“亲爱的你就没有考虑过把小l送出国念书吗?丹尼尔在哈佛学医,到时候我写一封推荐信让小l去借读。我们住在一起,你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国内国外来回跑了。”
林荷衣在一旁抱着杯橙汁喝着,差点没喷出来。
丹尼尔、哈佛、学医、推荐信、借读……
可是妈妈明明告诉她,丹尼尔……他才十四岁。
而且怀特叔叔不是个医生吗?为什么写个推荐信她就可以去借读了呢?
妈妈微蹙着眉拒绝道:“国内住习惯了,暂时没打算移民,至于出国等她高考过后再看看她的想法吧,太早出国了免得她在国外染上什么恶习。”
然后妈妈又补上了一句:“那边的风气太开放了,她总是容易被一些看起来热情的人渣吸引,就和当初的我一样。”
林荷衣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因为她知道妈妈嘴里的“人渣”是谁,妈妈说的是怀瑾和澜生。
妈妈和梁阿姨是好姐妹,但是并不代表妈妈喜欢梁叔叔,其实她对梁叔叔的记忆也很模糊,因为他很少回家去看怀瑾还有梁阿姨,她零星的几点关于梁叔叔的记忆就是过年的时候,一个穿着正装的帅叔叔会给她包很厚很厚的红包。
梁阿姨给她包的已经够多了,有一千多块,但是梁叔叔的那个红包看起来还要厚很多。
但这个红包她一半没有拿到手就被妈妈抢走还了回去:“我没那么多钱给你家怀瑾包那么多,你拿回去吧。”
梁叔叔说话没有怀特叔叔那么温和,甚至带着些许令人不舒服的傲慢:“你看着包就行了,也不差你这点。”
“不需要。”然后妈妈就会牵着她的手离梁叔叔远一些。
被拒绝了的男人只是嗤笑一声,没有过多的表示。
每次见到她了也会给她带礼物,但是她能够明显感觉梁叔叔不是很喜欢她,甚至正眼都没有往她身上放过,梁叔叔一直看着的是妈妈。
梁叔叔做的是石油,住的房子也很贵很贵,她刚来怀瑾家住的时候真的非常非常羡慕他家的大房子,因为妈妈做生意失败之后一直都是在外面租房子住,她之前是和妈妈一起挤在一个单身公寓里,她是没有自己的房间的。
那年城市还没有禁烟花,晚上灿烂的烟火就没有停过,一年来都在四处奔波的妈妈终于在这样一个夜晚握住了她的手,妈妈说要带她回家。
梁阿姨从厨房出来想要挽留,怀瑾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我的面前问:“一一,你要走啊?”
她当时点了点头,攥紧了妈妈的手,不管怀瑾家再怎么大再怎么漂亮,那也是怀瑾的家,不是她的家。
她和妈妈走在回家的路上,妈妈摸了摸她的头道:“妈妈以后也会让宝宝住上大房子的。”
“别人的小孩有的,妈妈也会给宝宝的。”
“我们不用靠任何人可怜。”
后来妈妈越来越忙,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在梁阿姨的推荐下买下了怀瑾家对面的房子。
妈妈在小时候对怀瑾其实没有太大的偏见,因为那是梁阿姨的儿子,甚至怀瑾来找她的时候,妈妈如果在会去厨房里面切一盘水果出来。
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对怀瑾的偏见越来越大,甚至让后她不要和怀瑾一起玩,说得很难听很难听。
“那没礼貌的小畜生和他那虚伪的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不理解妈妈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的朋友,包括后来澜生成为她的朋友之后也没有在妈妈这里留下什么体面的评价。
妈妈叫她离澜生远一点,说澜生有精神病,谁也没办法保证有精神病的人会做出什么。
其实她和妈妈的关系越变越差,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叛逆、非要学滑冰做缩胸手术,以及长得越来越像爸爸,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妈妈不满意她交的朋友。
但是妈妈后来就没有继续说过澜生怀瑾什么了,甚至有些时候还会让澜生怀瑾过来劝她,她以为是妈妈对澜生怀瑾的印象改观了,但今天妈妈的这句话让她明白了。
妈妈对怀瑾澜生的印象从来没有改变过,妈妈只是因为她而做出了让步。
她其实不太清楚妈妈和爸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梁阿姨虽然有在她面前提过几嘴,大致可能是爸爸犯了错,但是对爸爸犯的到底是什么错她一无所知。
她离爸爸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妈妈的电话里,妈妈的语气冷得仿佛能够结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抚养权你更是想都不要想,孩子死都得死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