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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哪敢在疫情期间和我们出去啊。他还叫我注意防疫呢!”夏谦余对着对面留着波浪长发的工作室男助理调侃着刚刚拒绝了他的家伙。

“说来好奇,你和那位天才是怎么认识的?”

“不仅认识,我们还谈过。”夏谦余走到画板前,托着下巴在仔细观察这份画的构图,想着再添点什么上去,丰富一下。

“真的假的?”助理上下打量了夏谦余。平心而论,自己这位老板确实好看,宽肩窄腰,加上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就是脾气不怎么好,天天加班。而顾楚弈年纪小,智商高,安静沉迷工作事,倒确实能和夏谦余最爱的清纯挂碰瓷一下。谈过倒是不奇怪。

“那后来呢?怎么分了?又是你玩弄人家的?”

“不,是咱两根本不来电。”

“这不来电,怎么叫谈过,纯炮友呗。”

“也没做过。就纯聊天,偶尔亲嘴,处了三年。这不是恋爱是什么。”实际上是顾楚弈先找得他。那年夏谦余25岁,刚从全国第一的东城美术学院读完研究生,拿到学位证书。约上一群狐朋狗友到gay吧耍。他和他的朋友们都是有着相同性取向的,他们也乐于在大众面前暴露自己独特的一面。

他在gay吧却看到一位意想不到的人,那人年纪看着不过二十,尚且年轻,但却对所有男性的接吻礼都自愿接受。

没错这间名为sake的gay吧有个规矩,若是对哪个人有好感,可以去亲吻他,也可以大胆邀请他来段一夜情。

“那位是隔壁东大的神童,今年才十九岁,就和你一样,硕士。”朋友拍了拍夏谦余的肩膀,在喧闹的环境下向他介绍着。夏谦余顿感有趣,这样的天才,居然和他一样,也是个同性恋。他举起酒杯,走上前来。牵起那对于他来说,还是个弟弟的手。如狐狸一般的眼睛,通过下目线来魅惑这位天才少年。然而那人却是面无表情,此刻犹如居高临下一般看着夏谦余。

“你不亲我吗?”

“小朋友,挺急的呀?”夏谦余笑了一笑,那诱人的双眼一弯,更显美丽。

“我只是想证明。”

“证明什么?”

“我是会有欲望的。”

“有趣。让哥哥帮你吗?”

从那以后,夏谦余作为医学天才的小白鼠,给顾楚弈做了三年的欲望验证实验,拥抱亲吻必不可少。结果显示他对自己完全没有欲望。

“小弟弟,这不行啊?你要上了床才能验得出来的。”

“那上吧。”

夏谦余嗤笑一声,调笑道:“我只当上面那个。”

“我对当下面没兴趣。”

助理听到这段感情最后的分手原因,“噗嗤”一声,大笑出来:“好家伙,原来是撞型了,你真好笑,这谈恋爱时都不问的吗?”

夏谦余无奈道:“没事,反正他也不是我的菜。自然而然就分手了。”后来他便介绍了几个炮友给顾楚弈,那家伙居然来者不拒,完事了还来跟他说:“他没有感觉。”

夏谦余莫名感慨,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性冷淡吧。难怪他说他要验证他有欲望。

“夏老师……”夹得腻人的声音传来。

助理拍了拍夏谦余的肩膀,开口道:“你不撞型号的姘头来了。”

那是一个干净漂亮的小白脸,他抱着一卷白纸,小跑到夏谦余面前。助手不用问,也似乎理解夏谦余和顾楚弈分手的理由了,他就喜欢这种夹蛋缩卵,开口就夹得让人感觉嗓子疼的绿茶小0。像顾楚弈那样强势的“冷美人”确实是不配了。

助手嫌弃地离开了。小白脸走上前,红着脸,垂着眸,用手扯了扯夏谦余的衣角,害羞开口道:“夏老师,今晚你来吗?”

“小雨,你今天怎么喷果香调香水了?”

小白脸愣了一下,用力地去嗅自己手腕上的味道,明明是花香调的啊,还有他不叫小雨。

“我不喜欢水果味,今晚不来了。”说着夏谦余拿起椅背的风衣,抬脚欲离开。

“等等,夏老师!那个……”

“支付宝到账50w。”

“!”小白脸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冲着夏谦余连连道谢。“谢谢夏老师,不是,夏老板。”

夏谦余放下了手机,不再理会,转身推开工作室的门,离开。

这些给钱就能上的0就是好打发,给钱就能让他们走了。那水果香带着腐烂的味道,让人不爽。夏谦余点开手机,对着语音界面说道:“你安排让那个小雨以后别再来我的办公室了。”

“小雨。不是昨天那一个吗?”

“那这个是谁?”

电话那头的生活助理翻了翻自己桌上的活页笔记本。按照老板带过来的时间和昨天报备的人员推测,夏谦余说的应该是小马。

“我了解了,这就帮您处理。”语音界面黑掉后,生活助理冲着那一头的人破口吐槽道:“癫公,一天约一个,迟早得病死!”谁能想到她只是个普通双非二本汉语言学生,在夏谦余的“帮助”下,都练出侦查能力了。

赵越躺在床上,不停地流着冷汗,床头柜上放着布洛芬和保济丸。他都试着吃了,但是依然不见效果。

赵母戴着个口罩,坐在床边,愁的啊。

“小越,去趟医院看看吧?”

赵国强在一边踱步,听到老婆这句话,不悦地吼:“你没听新闻说吗?没有特效药,去了也是花个百来块,吊个盐水。照样好不了。”

“那怎么办啊?真让儿子熬一个星期吗?况且一个星期还不一定没事,就儿子这排骨样,要是死过去了怎么办啊!”

听到这里,赵国强停下脚步,指着床上虚弱的赵越大骂:“平时叫你不要熬夜,不要天天吃外面的垃圾食品,你不听,现在好了,感染了,迟早全家都被你害死!”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孩子都这样了,你就少说点吧!”

“这不都是你惯的,慈母多败儿!”

“怎么就败儿了!人医生都查不出来病因,你就知道了?你厉害,你比医生都牛!”

在父母争论的声音中,赵越将头缩进被子里,偷偷地哭泣。又是这样,每一次自己生病,都得不来从父亲口中安慰的话,永远都是他活该,他的错。似乎在父亲眼里,所有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幸,都是他该受的,都是他做的因,结的果。在父亲眼里,赵越的人生不存在任何的意外。

隔壁的顾母,拿着洗好的青提敲了敲领居的门。赵父赵母听到,停止了争吵,喊着来了,就前去开门。

顾母看见戴着口罩的两个人,一时愣住。

“这怎么回事?”

赵父不好意思道:“小越他感染了。怕传染。”

“最新的那个病毒啊?”

赵母忧愁地叹着气道:“是。”顾母看见夫妻俩那般沉默无助,内心也似乎受到他们这般氛围影响,不住地担忧。

“这水果楚弈昨天带回来的,我洗了些,拿去给孩子吃吧,补点维生素。”

赵母接过青提,犹豫开口道:“那个,工人医院是不是也能接收患者的。就是想要楚弈帮个忙。”

“懂,他这几天都在家,他下班了,我让他给小越看看。”顾母拍了拍赵母,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

顾楚弈坐在办公室里,抬着头,拿着湿毛巾敷着额头。那莫名来的躁动依旧未熄。

满头白发却依旧精神的老教授敲了敲那未关的门。顾楚弈低下头,冰冷的毛巾从他的脸上滑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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