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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楚地看见他,宋声渡像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被人提着尾巴甩来甩去,摔得遍体鳞伤。他说话很小声,比蚊子还小,从来不和班上的人对视,总是低着个头走路,可今天却哭得那么大声。宋声渡的牙齿,鲜血,呕吐物,咀嚼混杂像是器官都吐了出来,踢他的人群还在狂笑,举起来的相机清晰地拍下这段足够残忍的青春。

马上要下雨了,陈青在催我,“该走了宋杳,过会上课来不及。”

这种天气一下雨就是暴雨,冰雹砸地,树动山摇,整个城市倾斜在这场风暴中,像座被抛弃的孤岛。我讨厌雨天,可我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面上无法移开一分钟,以及我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宋声渡。

“你先走吧。”我说。

如果可以回到这个时候,我一定一定不要救宋声渡,我宁愿他恨我,一直恨我,恨我到死,恨我到剥皮扒肉,也不要对我有一分爱。

我终于从这次年少的噩梦醒过来,大汗淋漓。我坐在床上,大声地喘着气,多年前的阴天,暴雨,少年绝望的目光像是又紧紧地纠缠着我。

窗户没关,地下室冷冰冰的,一片漆黑,还好桌子上点了盏小灯。

我起身借着这个距离去推窗。

一个黑影坐在我的床边,模模糊糊,看不清。

下一秒,黑影向我凑过来了。

我终于得以看清他的真面孔。

他好久坐了很久,用手撑着下巴,兴致勃勃地看着我这副被夺魂摄魄的模样。在梦魇中的那个人在我面前微笑,挑起眉,“梦到什么了,杳杳?”

我浑身冷下来,原来这么多年来噩梦从来没有离开,它甚至无时无刻侵袭着我的一生,如同苦痛般缠着我,而宋声渡是我无法摘除,无法切割,让我痛苦的肿瘤。

“……你怎么在这?”我才发现开口后声音那么沙哑,就像吞入了毒针般在舌头挖空凿穿,以至于每个字吞出迟钝。

说完此话我又后悔了,因为我无比清楚,鸠占鹊巢十八年,真正不该在这里的是我。宋声渡的面孔逐渐与梦中重合,恍然间我听到暴雨初骤,雷鸣响起,冷得我浑身如置雨天,可比起我的紧张,宋声渡较为放松,他挑起眉:“想来看看你。”

他的话语如此甜蜜,像一只色彩斑斓的毒蛇,浓密的毒液滴落在蜜糖中,想让我甘之如饴地吃下去。他用手轻轻地撩开我额边的发,被关在地下室太久,头发已经越来越长,他的动作越温柔,我越感到心惊肉跳。

“梦到什么了?”宋声渡微笑看我,“这么害怕,难道是梦到我了?”

我微微低头,否认道:“没有。”

他兴许看出来了我的局促,轻笑出声,“宋杳,你可真不会说谎。”

他手掌的力道加重,掰着我的下颚,用指腹毫不怜惜地碾压我的唇部,语气却含笑,“每次你撒谎都不敢看我,怎么是梦到了我操你?”

他隔着单薄的衣衫用手指揉搓我的乳尖,粗糙的衣料摩擦在肌肤上有火热的刺痛感,原本冰凉的身体像是有人点燃了一把小火,从身体内逐渐升腾。宋声渡太懂怎么玩我了,这段时间和他做爱,这句身体变得敏感不已,被他这样玩弄,我发出轻微的喘息声,下意识地想避开他,“没有。”

可宋声渡更加不知分寸,他的指腹按压住我的唇舌,用指尖搅弄着内部,还笑了起来,“是没有梦到我,还是没有梦到我操你?宋杳,你怎么这么骚啊?白天被我操还不够,在梦里也想被我操?”

他的语言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羞辱我会让宋声渡兴奋,我的口中被他的手指随意插弄,无法说出一句话,他的动作就像是在模拟性交,玩弄津液流到脖颈,我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如此践踏,和在门口流口水的狗没什么区别。

宋声渡最爱见我受辱,他看我这样越加来劲,两三下就解开皮带,而我如同巴甫洛夫的狗,听到皮带清脆落地的声音,生理性的反射让我浑身发抖,从身心到精神的害怕,还有被宋声渡调教出来的期待。

他挺拔粗壮的性器直直地打在我的小腹上,龟头分泌出清液,那样恐怖的物件却要插入我无数次,直至宋声渡满意为止。

我想向后退,宋声渡并不给我机会。

他暴力地掐着我的脖颈,我被他重重地摔在墙上,手腕和脚腕的铁链声响起如铃铛。那性器如顶开穴般撑大我的口腔,霸道地占有每一寸,太大太满,我无法吃下全部,想吐出,却被宋声渡强迫地摁入,他像是命令狗一般,命令我,“给我舔。”

我的舌尖被龟头顶到牙齿交合处,只能笨拙地伸出一点去舔性器的顶部,像是含了满嘴的冰淇淋,它在我口中融化。一时间,房间内只有唾液相吞与宋声渡低低的喘息声,他微微眯起眼,抓着我的黑发越加用力,指关节逐渐泛白。

“啧。”宋声渡声音沙哑,“这么久你还学不会。”

说完,宋声渡提着我的后颈,用性器开始顶撞我的口腔,粗暴又用力,毫无节奏地撞得我嘴巴酸涩,囊袋拍打着我的腮帮,肌肤被打得泛红。我头脑都在发麻,甚至反应不过来,感觉自己像是被摇晃的柱子,在风中毫无支撑点,直到宋声渡闷哼一声,精液喷满了我满脸。

“乖杳杳。”

他逼着我抬头,吻了上来。

那精液淡淡的腥气与男人口中的薄荷味混杂,我像是在吞咽石楠花的花瓣,浓郁的气息将我灌醉在水池中。他挑开我的唇缝,舌尖不费力地抢走内部的空气,几乎要让我窒息。宋声渡的吻让我害怕,又让我想遗忘。他会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我们也这样接过吻。

他吻了太久,久到我以为我快死了。宋声渡松开后,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起来,宋声渡竟然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杳杳,我在梦里怎么操你的?”

我当然无法向他诉说这个梦,就算说了实话,宋声渡也会想办法折磨我。精液黏腻的气息还在呼吸之间,我不想同他开口。

他早就习惯了我的沉默,也恨惯了我的沉默。

见我没有说话,宋声渡的笑容逐渐消失,被不耐烦的表情替代,变脸本就是他最大的优点。他将我推到床头,逼迫我的姿势跪趴起来,我反应过来后,不由一颤,出声制止道:“不要,宋声渡!”

宋声渡声音懒懒:“刚才装哑巴,怎么现在要开口了?”

我牙尖都在发抖,浑身都抗拒他的行为:“宋声渡我求你!算我求你,我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宋声渡的声音听起来愉悦了一些,“不要被我这样操?还是不要被我操?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吗,杳杳?”

他粗暴地一撞而入,毫不顾忌我的感受,干涩的甬道被他挤入疼痛无比,我差点尖叫出声,可是浑身向前爬了一段,又被他拖回来撞击,我不由哭出来,“宋声渡,放开我!宋声渡,你放开我!”

听到我的哭声,他竟然笑了起来,“杳杳,你被我后入的姿势好像一只狗啊。”

最原始的性交动作最残酷,最痛苦,我像是随他践踏的妓女,被他丢来丢去的玻璃球。他可以掐死我,可以杀了我,可以把我扔来扔去,当成垃圾般处理。只是因为宋声渡恨我,而我却要接受他的恨,来回的撞击之中那略微的快感就像是口渴时吃到有毒的梅子,那一点解渴于我是最致命的毒药,我宁愿他一直让我痛苦,也不要有过快乐。

我向前攀爬就像是深陷淤泥的旅人,可宋声渡没心情陪我玩这种躲藏游戏,他像是无情的打桩机器,每一次要把我撑到最深处。

“纪燃和你上床时也是这样操你的吗?”他声音含笑,“杳杳,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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