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枯手
那里留了什麽东西?
肯定没人知道,因为那里太凶险。
或许只有当初把宝藏埋藏在那的人知道吧。
张三快决定去看看这些宝藏,这些害人不浅的宝藏。
究竟是什麽样的魅力能够掀起江湖中的腥风血雨?
或者只是人们的贪心作祟?
春生谷内或许根本就没什麽宝藏。
田湘湘当然听过这个地方,但是她却不害怕,她喜欢冒险,更喜欢探索各种未知的地方,最好是有着神秘的传说,春生谷正好就是这种地方。
田湘湘笑了,她笑得很甜,b蜂蜜还甜。
张三快看见她的笑容也笑了。
当你看到整天愁眉苦脸的人,你肯定心情也不好,若是她肯笑了,你肯定以会觉得心情好过一点了。
何况是个美丽的nv子。
田湘湘眨了眨眼睛,说道:「就去春生谷。」
有句话正好可以形容她。
初生之犊不畏虎。
清风微微吹来,那是道平稳而微凉的风,令人舒服的感觉。
若是江湖能像这风般太平该有多好?
而江湖总是由不得人,江湖中总是有许多身不由己的时候。
太多的恩怨每天上演,你若是每件都去看肯定到头发白花都看不完,若是每件事情都要去计较,那肯定头发都掉光也计较不完。
虽然才经历了一场大生si,但张三快现在的心情却不错,他脸上看来很轻松,就像夏日午後,手里拿着一杯清凉的饮料,坐在海边看着风景。
因为他知道问题只能在出现时才能解决,所以遇到问题之前他总是会保持着轻松的心情。
保持着轻松的态度做起是才不会有压力,人没压力时才能发挥本来的实力,若是一紧张可能手脚发抖、呼x1不顺、头晕腹痛都会出现。
他独自正骑在马上,一匹黑se的骏马,这匹马是赢来的。
田湘湘没有在张三快身边,她在哪里?
田湘湘在一间客栈里,原本张三快也在这里,但他已出去了。
她正在等张三快,她早等到不耐烦了。
只听见房外的小二问道:「请问客倌要结帐了吗?」
田湘湘不悦说道:「本小姐还没睡饱,你急什麽?」
接着跺着脚,恨恨说道:「张三快说要想办法,这一去这麽久,竟敢让本小姐在这里等这麽久,回来还不让我修理他?」
若有人来讨钱,不肯付钱的理由有上百上千种。
但最常见的一种就是没钱。
田湘湘现在就是这种情形。
其实本来张三快还是有些钱的,只不过这些钱走就都拿去付了田家大小姐的吃饭钱了。
田家大小姐?
当然是田湘湘。
她怎麽有胃口吃得下饭?
虽然早些日子的刺激对她影响不小,一时之间没有什麽胃口,但是人总是要吃东西的,若不吃便会像田大小姐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响。
不吃还好,菜端上来了,又觉得这些菜不合胃口。
田大小姐当然只吃最好的、最名贵的、最新鲜的,便吩咐了店家要找到符合她理想的饭菜,但仍旧不能满足她
但是拿了别人东西便要付钱,这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这餐就几乎花光了张三快身上所有的财产。
张三快便要她在这先睡一晚。
而这一等便是这麽久,都已经快过了午时,人怎麽还没回来?
从前只要说一声便有人安排,经过的店家只要伸手拿,自然有人会付账,根本不用需要自己c心,钱这种东西她还真没见过几次。
等待总是漫长的,田湘湘觉得自己已经等了大半辈子,开始回想着以前的日子,那种无忧无虑的时光,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出门游玩都有人帮忙打理得整整齐齐,不像现在这般连几个小钱都付不出来。
田湘湘推开窗户,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自由自在的,她也很想出去,但偏偏现在就出不去。
她想到张三快便觉得讨厌。
忽然,从门外传来老板的声音大喊道:「大爷里面请,快来人帮大爷把马牵去顾好,可别怠慢了。」
做生意的人只有一种时候显得特别积极,就是有钱赚的时候。
现在就有个人手上拿着金元宝,显得相当大气。
不是别人,正是张三快。
她现在又觉得张三快看起来顺眼许多了。
张三快进了客栈,选了张桌子,点了几道菜。
田湘湘也从房内出来,坐在同桌,眨着眼说道:「你去哪赚来这麽多的钱?」
张三快道:「一个男人喜欢去的地方。」
田湘湘脸微微地红了,问道:「那是什麽地方?」
张三快道:「我带你去。」
男人喜欢去什麽地方呢?
有趣的地方。
或许没有美丽风景或富丽堂皇的房子,只要有好酒、好菜、好看的nv人,许多男人便会去,这种地方通常还会有一种游戏。
这种游戏许多人说是公平竞争,取胜方法很多,有些人是靠技巧,但大部分的人都是靠运气,那就是赌博。
这地方风景并不美丽,房子也不富丽堂皇,门口只有一棵树,看来就像是一间普通的平房,门口还堆满了落叶。
田湘湘见这光景,忍不住皱眉问道:「这种鬼地方能有多少钱?」
张三快道:「可能整个村子加起来的钱都没这里多。」
田湘湘道:「会来这里都是些什麽人?」
张三快道:「到这种地方来的,都是大善人。」
田湘湘眨了眨眼,道:「这是什麽意思?」
张三快笑道:「意思是这些人都喜欢把自己的银子送出去救济别人,而且肯定送的很多又很快。」
田湘湘道:「能够送多少?」
张三快道:「有些人把整屋的银子都送出去的,还不够多吗?」
田湘湘道:「那有多快?」
张三快道:「大概找不到一个地方b这里还快了。」
田湘湘忽然笑道:「我明白了,这地方一定是个赌场。」
张三快也笑道:「没错,你还是挺聪明的。」
田湘湘又不明白了,来这破地方的人能够有什麽大手笔?
但她却不知道,真正喜欢赌钱的人就像上了瘾,只要能够赌,什麽事情也不在乎,就算要躲在猪舍里赌,也没关系。
钱的数量太多了,若是拿在路上肯定容易被人抢,钱的来历不乾净,肯定是遭人怀疑,只有在这种好地方才能好好的赌上一把。
门轻轻一推便开了,里头的景se却与外面截然不同。
那是一间三层高的楼子,四处都弥漫一gu胭脂味,人来人往,跟外头冷清形成了强烈的对b。
每层楼都几乎满座,每一层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张三快在一楼选了张桌子便坐了下来,田湘湘便坐在旁边。
隔壁坐着一个大光头,他脸上满满的汗珠都如h豆般大,座前堆着一堆银子,左手搂着一个nv子,右手则拿着一瓶酒。
这几乎是每个赌场最常见的情况了,有赌便会有酒,有了酒便会想找nv人,若是要去掉其中一项,有些人可能会选nv人,有些则会选酒,但就是没人会把赌去掉,因为会来这里都是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