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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馨早已经洗好澡在房间里上网,等待育琦进来。
到了十一点,门把才有转动的声音,知道她一定很累,赶紧上前。
门一开,育琦便看到咏馨,心里怯怯地,「咏馨,还没睡啊!」
咏馨伸直手帮育琦按摩肩颈,「先去洗澡,我有带药膏来,可以帮你按摩。」
「喔!」育琦在衣柜内翻动,拿出睡衣k与盥洗用品走下楼去。
咏馨在衣橱内看到育琦的药包,於是再开衣橱,药包下有检查报告一并拿出来,边拭泪边仔细观看,想起当初信誓旦旦地要照顾她,却丢她一人远赴他乡独自面对病痛,心里就有无限的愧疚与悔恨。
「咏馨,你有换洗衣物吗?要不要一起洗?老板买的洗衣机很好喔,还有乾衣机不怕没乾!」
育琦开门走进去,看到咏馨坐在床尾背对自己,面对自己的询问没有回应,觉得有些奇怪。
「咏馨,你要是觉得累,就先休息。有事,明天早上再谈。我先吹头发。」
育琦坐在书桌前吹起头发,熟悉的手接下吹风机,也帮忙拨动自己的短发,「谢谢!其实我可以自己来。」
「我来就好!之前我也常帮你吹头发。」
育琦听到咏馨很重的鼻音声,知道她哭过,心里也难过起来。
「是什麽时候开始会腰痛?」
「你离开之後半个月,可能是我逞强,不想分段一次搬饮料桶到车上的位置而伤到的吧!痛了三个星期,小瑜接手之後才劝我去检查。还好是神经发炎,又好幸运地检查到癌细胞。就像你说过的,我是个超级幸运儿。」
咏馨听到这些话,泪水又滑落,擦拭掉之後再问:「为什麽不告诉我?就算我在忙,也可留讯息给我。又为什麽不跟我连络就搬上来台中?在这里,你没有认识的人,化疗跟住院是谁来照顾你?」
「是罗妈妈跟文婕照顾我,出院的时候住在罗妈妈的亲戚家,所以我不是一个人。」
「我了解你不可能让罗妈妈照顾那麽久,难道都是那位文婕照顾你吗?」
咏馨见她头发乾了,将吹风机放在桌面,「你还没回答我为什麽不告诉我就离开高雄?我不要再听为我好的话。我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育琦低头,「是真的想让你去跟张大哥交往。要是让你知道我生病,你怎麽可能放手,所以才这样离开你。而且既然认定是家人就应该为你想,让你去过想要的生活。」
咏馨从後面抱住育琦,「可是你在生病啊!我真的很愧对你,当初再三保证不会丢下你,却反倒是你为顾及我的未来而离开。真的不能原谅自己!我要搬上来跟你一起生活,照顾你!」
「不要!」育琦转身抱着已经大哭的咏馨,「抱歉!不喜欢你这样哭。我现在很好!别哭了!我会很难过的,而且许妈妈也不会让你上来的。」
咏馨离开育琦的怀抱大声地说:「是我妈对吗?是我妈赶你离开是不是?」
「不是!是我自己要离开的,不是许妈妈!她对我那麽好,经常带补汤来,不懂的事都是问她,甚至腰痛时还带我去看医生,拿膏药给我贴。」
「原来我妈都知道你腰在痛,却一直不告诉我。就连我在找你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只劝我别再找,为了就是这个原因。我要回去问清楚!」
育琦哀求地说:「咏馨,不要!千万别因为我跟你妈闹翻,会让我无法面对你。」
「你不需要再面对,我只是想清楚她为什麽会这麽对你?」
育琦低头小声地说:「别b我再度离开你!」
「不要!别这样!我答应你,不会跟我妈闹翻。请你不要再让我找不到。」咏馨紧张地抱紧育琦,深怕她在眼前消失一般。
「只要你不因为我跟家人吵闹,就不会离开这里。」
咏馨仍抱紧育琦,「好!我会像以前一样,不跟我妈吵。只是我不能时常看到你,不能在你有病痛的时候地将叔雅推到小古身边帮忙,看似无意却是有心凑合,众人心照不宣。
在这几天里,叔雅发现小古偶尔会离开柜台去讲电话,似乎有难言之隐。
古妈妈一离开,小古晚上打洋之後便不见踪影,几天内有时会很晚才回来,或者隔天一早才看到人,这让叔雅更加在意。
一日中午,店里来了nv人,小古立即走出柜台与她一起走向里面的位置。
「茹雪,今天怎麽会过来?心情好多了吗?」我倒杯柠檬水给她。
茹雪温婉地点头,「谢谢你!我好多了。这几天多亏你来陪我。今天想吃面食,给我一碗什锦,面请少一点,胃口还没回来。」递钱给我。
我将钱推回去,「我请,感冒还没完全好,怎麽还去上班?」
茹雪露出苦笑,「不上班,我吃什麽?所以来你这里补充能量啊!」
我皱起眉,双手撑在桌上微俯着,严肃对她说:「你知道我在说什麽,别跟我打迷糊!」
茹雪无辜地看着我,「晚上是有熟客指定要我过去,我也很无奈。你就原谅我吧!」
我起身双手在x前交叉抱着,「那今天最好吃多点,面不能少,全要吃完。顾了三天晚上,才好一点就出门,让我昨晚在pub等你到一点多,怎麽对得起我!」
茹雪拉一拉我的围裙,「小古,知道你关心我,但是真的吃不下,别浪费食物好吗?有你陪伴,我很快就会好起来,别担心!」
「好!今天就原谅你!等会要去客户那里是吗?」我弯下腰伸手测试茹雪额头的温度。
茹雪脸羞红微笑着,「早就已经没发烧了,还在担心。」
额头是正常的温度,我放心地放下手,「那等我一下。」
「嗯!」茹雪微笑点头,看着小古离开,瞧见柜台漂亮的nv子正注视他们,对她点点头。
叔雅回个礼,转头忙碌,醋意在心里滋生,那名nv子似乎就是让小古几天晚上不在家的原因,小古如此在乎她,是否意味二人关系非b寻常?一时失了神,将咖啡溢出杯外,灼伤了手。
「啊!」叔雅立即放下杯子,往水槽冲水。
我听到声音转头,看见叔雅的手指红肿,立即扯一个塑胶袋走到冰柜装冰块,回到叔雅身边抓起她的手敷上去,斥责了一声,「这麽不小心!」
「对不起!」叔雅低头道歉。
我低头仔细观看她的手指,食指跟大姆指都有烫伤痕迹,「在想什麽?」再转头喊着:「小光,把烫伤药拿来!」
「喔!好!」
我带点严肃对叔雅说:「你这样怎麽帮忙出餐跟泡咖啡,等会抹完药先上去休息一下!」
小光拿来药膏,看到叔雅的手便叫起来,「叔雅,你烫到了!都肿了。」
我开启ch0u屉取出棉花bang沾药膏,帮忙涂抹。
叔雅对我摇头,「不行!店里需要人手,而且我只是二只手指烫到,还是可以帮忙。」
「左手是来辅助右手,而大姆指跟食指是最重要的,现在沾上药膏怎麽帮忙?」
我涂完药膏,右手cha腰,左手撑在水槽旁边,严肃地看着低头的叔雅。
「小光,帮忙出餐。」
我看着小光端餐点出去之後,语气缓和对叔雅说:「上去吧!现在快到下午茶,等会人会少一些。你今天有点失神,可能是太累了。受伤当然要休息,想做等退肿再下来。上去!」
叔雅像似做错事的小孩,一脸无辜可怜样看着我,这样的她差点让我产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