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如果是他用这个距离靠近顾子夜，说不定还没有近身呢，就被一拳头大飞了。
但是这个男人不会，曲流殇靠近她，她不会躲，也不会还手。
这是一种熟悉和适应，他们真的认识，而且建立了信任关系。
☆、1549 杀手vs杀手 24
两个人这样看上去就像是打情骂俏一样，而且他们的熟稔也出乎了纳兰玉的意料。
“顾护卫，你和曲公子认识吗？”
“认识。”
“不认识。”
两个人互相对望，曲流殇道，“你不认识我？”
“就算认识，又能怎样。”伤感的话在口中没有说出去而已，顾子夜觉得她这叫给面子，给曲流殇一条活路。
他再这样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
场面一度僵持，纳兰玉看着曲流殇，“不如你先出去吧，曲公子你明日再来吧，现在顾护卫好像不是很想看见你。”
这句话，让曲流殇把放在顾子夜身上的目光收回来了很多，“明日再来。”
人来得快，去的也快，铃铛声下，曲流殇仿佛步步生莲，一个男人美到这种境界，完全可以开始不分性别了。
“我一直以为你心悦的人是歪瓜裂枣，今天一看，让人自惭形秽了。”
“你要说什么？”
纳兰玉深吸一口气，“你还没有放下，为什么不跟他走。”
“他脏了。”顾子夜对纳兰玉说，“你们可能接受不了我的观念，曲流殇脏了，跟别人在一起了，那对我……就是不忠诚。”
“脏了的男人，就算是给我提鞋我也不要。”
说完之后，顾子夜还斜瞥了纳兰玉一眼。
纳兰玉感觉自己两腿之间有点漏风的感觉，冰凉凉的，特别是顾子夜那个眼神下来之后，更疼了。
脏了的男人，不就也包括他吗。
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只有一个妻子对他来说也太难了，就算他同意了，家族里面也是一定要拒绝的。
“你们都差不多，伯仲之间，都不是好东西。”
纳兰玉：……被一竿子打死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顾子夜本来想要原谅曲流殇的，但是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值得。
这个人不好好的教训一下，永远都不会长记性的。
刚合上眼睛，就听到屋顶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一张放大版的脸在自己面前。
“……”
顾子夜是真的心理素质好，才没有尖叫出来。
她看着曲流殇，曲流殇看着她。
是曲流殇先说话，“下午不愿意跟我说话，那现在呢？”
“还是不愿意跟你说。”顾子夜往里面打了个一个滚，现在的她，就正好被这些被子完全包裹住的了一样，只露了一个头在外面。
曲流殇看她这个样子，一下就笑了出来。
看来就算是孤身在外一年，顾子夜的生活也不算是差，曲流殇坐下，坐在了那个木头椅子上，“但是我愿意跟你一起说。”
“或者我来说。”
曲流殇说的话很乱，也很散，偶尔包含几个家族笑眯眯或者是皇室秘闻，顾子夜丰富多彩，就跟在说书一样。
顾子夜原本是要睡觉晾着曲流殇的，但是曲流殇却讲得越来越有意思，顾子夜听的越来越有兴趣，好久——
顾子夜坐起来，“你来干扰我，到底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是告诉你……”
“我们之前的一切，我都记得很清楚。”
☆、1550 杀手vs杀手 25
曲流殇难得走煽情路线。
一年了，那个曾经在记忆里面放光放彩的男人好像真实了很多。
“事情都结束之后，太后想杀了我，反倒被我摆了一道，太子被我喂了噬心蛊，曲流音的仇我都给报了。”
“那时候我就想，我为什么来中原。”
顾子夜马上插入，“不是来报仇吗？”
“一开始杀太子的方法很多，我为什么要入宫呢，为什么要留在南书房，为什么要跟太后联合呢？”
“一个傻女人。”
“为了她的任务，我出现在了太子丹面前，只是没有想到，唐门的面具竟然是唐门的身份令牌。”
“入宫……是被他威胁了，太子丹手眼通天，门路也多，就怕那时候遇到的小唐门一个不行被他给咔嚓了。”
“后来留在南书房，是因为太子丹告诉我，我留下就可以见到活的你。”
“和太后联合，是为了给那个小唐门解除后顾之忧，没有太子丹，她自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追杀了。”
一字一句，一字一句。
曲流殇声音平缓，略微带笑，仿佛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但是话语的内容，真的让人很感动。
心里滋生的感动，似乎一瞬间击中了顾子夜的心脏，然后——
不对啊。
“那我，你和我发生关系——”
“情不自禁，君子饱暖思欲。”
“你——”
顾子夜有些脸红，“一年来，你变得最大的地方就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你一直介意的是我和太后吗？”
“……”